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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的位置: 医学全在线 > 中医理论 > 民间中医 > 正文:皮肤病经验汇总
    

伤寒杂病:皮肤病经验汇总

经方皮肤科应用
伤寒经方组方严谨,疗效卓著,为历代医家所推崇。作者在临床中,研习《伤寒论》,常将经方活用于皮肤疾患的治疗,每收奇效。今举数例,供同道参考,兼谈个人研习心得。
  一、熟记经典遵经旨
  使用经方,必须熟记各条经典原文,深刻体会其义,见是证用是方。方与证,前贤刘渡舟氏认为“乃是《伤寒论》的核心,也是打开大门的一把钥匙”。经方大师胡熙恕氏亦认为“方证是辨证论治的尖端”。故临证用经方必须学会抓方证,方证即是规矩,是定法,不可违背。
  案一:马×,男,60岁,2005年7月9日初诊。全身泛发红色风团伴瘙痒3天。来诊前在外院以西药抗过敏治疗未效。现见躯干、四肢泛发红色风团,瘙痒甚,口干、烦躁、无汗、恶寒、无发热,二便可。舌质偏暗,舌根部苔白厚微腻,脉浮稍数。诊为急性荨麻疹,处方如下:1.大青龙汤:麻黄8g,桂枝7g,杏仁8g,大枣10g,生石膏45g,炙甘草5g,生2片。1剂,水煎温服,嘱服后忌吹风扇、空调,宜在家休息以候,稍稍发汗。2.桂枝加葛根汤加石膏:桂枝10g,白芍10g,炙甘草5g,大枣10g,生姜2片,葛根15g,生石膏40g。1剂。嘱次日水煎温服。将息如前。
  二诊:风团瘙痒明显减轻,恶寒消失、心烦已除,口干多饮,小便少,不甚通畅,舌暗,舌前部无苔,根部黄厚而剥,脉浮细稍数。处方以五苓散猪苓汤加味:猪苓10g,茯苓12g,泽泻15g,白术10g,桂枝10g,滑石15g,阿胶7g(烊化),苡仁30g,荆芥10g,白蒺15g,炙甘草5g。3剂,水煎服。
  三诊:风团已不再起,瘙痒消失,仅夜间轻痒,口干明显好转,小便通畅。舌暗苔少,脉浮细略弦。继以桂枝加葛根汤3剂巩固而愈。
  《伤寒论》第38条:“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服之则厥逆,筋惕肉    ,此为逆也。”此案患者虽主诉身起风团瘙痒,但主证是无汗、恶寒、烦躁、脉浮,当属大青龙汤方证,故用之;若汗出恶风,脉不浮而微弱,大青龙汤切莫沾唇,“服之则厥逆”,此即规矩。至于为何仅服一剂大青龙汤即改桂枝加葛根汤?亦是遵其煎服之法:“一服汗者,停后服。若复服,汗多亡阳,遂虚,恶风,烦躁,不得眠也。”作者预料1剂即能发汗出,患者年已六旬,不可再剂,必以桂枝汤类方继之。此亦是定法,不可违背。二诊时,口干,多饮,小便不利,脉浮,五苓散证自不待言。
  案二:吕×,男,21岁,2005年3月17日初诊。发热3天,丘疹、水疱2天。曾在外院诊为感冒以打针吃药治之,发热稍减,但水疱渐出。现见头面、躯干、四肢散发较多丘疹、水疱,部分结痂。发热,测体温38.4℃,时恶寒,汗出,甚感乏力,至意识模糊,有摇摇欲坠感。无食欲,两日未进食,大便两日未解,小便黄,口干多饮,后颈部酸痛。舌稍红苔白厚,脉细弦数。诊断:水痘。处方:小柴胡汤加味(考虑病情重,故急予中药颗粒剂免煎,现折算为饮片剂量):
  柴胡18g,法夏12g,党参10g,黄芩10g,大枣10g,炙甘草6g,生姜3g,葛根20g,生石膏60g,桔梗6g,板兰根15g。1剂。嘱立即开水冲服。
  当日下午二诊。患者自感精神好转,未感发热,但测体温38.3℃,无恶寒,乏力感减轻,且知饥索食,意识模糊感消失。仍口干,舌稍红苔白厚,脉弦细稍数。继予前方改成水煎剂(去板蓝根,改生石膏30g、柴胡15g)。1剂,嘱患者当晚水煎服。次日三诊,精神佳,发热已退,测体温36.5℃,乏力消失,纳可,大便已畅,无恶寒、汗出,稍口干,皮疹部分好转,无新发皮疹。继予前方(改柴胡12g、生石膏25g,去葛根,加茯苓15g、苍术12g)3剂而愈。
  此案实为太阳、少阳、阳明三阳合病。“三阳合病,治在少阳”,本于《伤寒论》第99条:“伤寒四五日,身热,恶风,颈项强,胁下满,手足温而渴者,小柴胡汤主之。”此亦是定法,不宜违背。少阳病禁汗、吐、下,独以小柴胡汤和之,故小柴胡汤又别名“三禁汤”,即缘于此。此案诊断为水痘,现今不少中医一遇感冒、水痘等病毒感染之发热,静滴少不了黄连清开灵,开方即是板蓝根、大青叶蒲公英等苦寒清热、抗病毒,完全失却中医辨证论治之精髓,其结果必然导致中医药治疗无效而求助于西医西药。
  二、症情万变重病机
  将经方移治于皮肤疾患而收效,关键在于准确的辨证论治。辨证的过程是将外在的各种症状收集后进行中医的思辨,归纳出其内在的病机――证。中医能够“同病异治”、“异病同治”,其根本原因在于,一方面,相同的症状而内在病机可能完全不同;另一方面,不同的症状可能反映出内在的病机却是一致的。这需要临床医生既要熟悉经方之方证,达到熟烂于胸,脱口而出;又要学会匠心独运,独具慧眼,于繁杂症状表象中把握其内在真正的病机,真正掌握“同病异治”、“异病同治”之妙。
  案三:胡×,女性50岁,2005年1月14日初诊。面、颈部及四肢红斑瘙痒反复2年,口干,二便可。舌暗红,苔薄脉细,余予温清饮加首乌、白蒺藜夜交藤乌蛇,3剂。外搽羌月软膏,药后不应。再细询问症状,知其面潮红烘热感,心烦,长期夜寐差。症舌脉相参,知此乃黄连阿胶汤证也!故处方:黄连9g,黄芩7g,赤芍10g,阿胶10g(烊化),鸡子黄1枚,3剂。药后面部红斑明显消退,瘙痒消失,当晚睡眠非常好。遂继服前方5剂,药后皮疹瘙痒全消,诸症愈。
  《伤寒论》少阴病篇303条:“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卧,黄连阿胶汤主之。”可知黄连阿胶汤为治疗邪入少阴,灼伤阴血,邪热扰心,而致之心烦失眠。但对于此案中长期红斑瘙痒性皮病是否亦有效?关键在于仔细诊察其内在病机是否一致。黄连阿胶汤反映的病机关键是机体内的阴血耗伤,心火亢盛。那么外在的症候表现呢?既可以是心烦失眠,也可以是体表皮肤因阴血耗伤无以濡润的枯燥、瘙痒、红斑。所以虽然表象症候不同,而内在病机一致,故能收效。日本汉方家大冢敬节氏在其《汉方治疗实际》中道:“本方目标:发疹主要见于颜面,隆起程度低而不甚显著。用指抚摸,有些粗糙,略带赤色且干燥,很少作痒,有糠状皮屑脱落,风吹或日照晒则恶化者。”即此方应用于皮病中之经验总结。
  案四:杨×,女性,51岁,2005年5月13日初诊。系统性红斑狼疮(SLE)病史13年。一直在风湿科、内科经中西医诊治,现服强的松10mg/日。四肢关节痛、颈、背痛不能缓解已2年余。现双肘、腕、指关节及双膝、踝关节疼痛、颈、背痛。稍怕冷,纳可,口稍干不欲饮,饮则喜温,小便少。舌暗红苔白,脉沉细。余予处方柴胡桂枝干姜汤合当归芍药散加味:柴胡10g,桂枝9g,干姜4g,黄芩10g,甘草5g,花粉15g,牡蛎20g(先煎),当归10g,白芍10g,川芎4g,茯苓15g,白术10g,泽泻10g,葛根12g。7剂。患者服后感觉效果好,诸症减,又自购药服12剂。
  二诊,药后明显好转,四肢关节及颈背痛基本消失,不觉怕冷,精神较佳,舌暗红苔中黄脉细。前方加生石膏20g。7剂。
  三诊、四诊,继服前方。
  五诊,2005年7月15日。关节痛全消,无其它不适,精神佳。遂改强的松为5mg/日。前方继服,现仍在观察中。
  按:柴胡桂枝干姜汤见《伤寒论》第147条:“伤寒五六日,已发汗而复下之,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者,此为未解也,柴胡桂枝干姜汤主之。”为治热郁少阳,枢机不利,又兼水饮内伏之病变。刘渡舟氏谓方证当属“既有少阳热象,又见太阴脾寒,即少阳病兼阴证机转者”,此说甚为恰切,便于指导临床使用。胡熙恕氏以此方合当归芍药散治疗SLE属血虚水盛、邪郁少阳证者多有效。余临床观察SLE经西药激素控制稳定后常现本方证,依证用药确有效验。
  三、无效总是辨未精
  中医诊病,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缺一不可。临床须详细诊察,细心收集中医症候,稍不慎,就有可能导致辨证一环有误,接连导致方药一环错误,最终导致临床无效。
  案五:余×,女性,23岁。2004年12月27日初诊,皮肤红色斑丘疹、丘疱疹伴瘙痒反复1年,加重泛发全身半月。外院诊断为湿疹,以中西药多次治疗未效。余初予温清饮加荆芥、连翘、苡仁,3剂不应。二诊改用朱仁康氏乌蛇驱风汤加减,4剂,并配合抗过敏西药,仍未取效。患者遂转他医求治。给予西药数种抗过敏及清热解毒、利湿之中药,亦未得效,且皮疹瘙痒更甚。四诊时再来余处求治。余细心诊察,详加询问,见全身泛发红斑、丘疹、丘疱疹,瘙痒剧烈,伴刺痛。四肢皮疹尤甚,伴肿胀,扪之热,略有渗液。自感微恶风,稍汗出,口干多饮,饮不解渴,身重乏力,心烦,夜寐不宁,纳差,二便尚可,月经到期未至,稍有腹胀,舌淡,苔白微腻,脉浮细稍数。至此,余恍然醒悟:此五苓散方证也!遂书五苓散与猪苓汤合方:猪苓12g,茯苓30g,泽泻12g,苍术12g,桂枝10g,苡仁20g,滑石15g,阿胶9g(烊化),益母草15g,香附6g。2剂。外用消炎止痒洗剂(本院自制药)外洗,不再用任何西药。2日后复诊,皮肤瘙痒刺痛及四肢肿胀均见好转,口干渴饮明显减轻。遂守前方加减调治半月而愈。
  此案初诊、二诊均未详察,导致辨证不准。温清饮(四物汤黄连解毒汤)适用于里热盛而兼血虚;乌蛇驱风汤适用于风热盛于表而渐入于里。而此案实表热而夹里饮之证。《伤寒论》第71条:“太阳病,发汗后,大汗出,胃中干,烦躁不得眠,欲得饮水者,少少与饮之,令胃气和则愈;若脉浮,小便不利,微热消渴者,五苓散主之。”第72条:“发汗已,脉浮数,烦渴者,五苓散主之。”其症微冷、汗出、饮不解渴、心烦、寐不安、脉浮数等皆辨证眼目(虽无明显小便不利,但五苓散证已彰显)。故中医临证,若药不中鹄,必是辨证未精详,方证未对应,须重新详加诊察,尤其注意问诊。本案正是问及“烦渴多饮,饮不解渴”方恍然醒悟而得五苓散方证。若不细问,不善于问,很多提示方证的重要信息就会被漏掉,导致处方用药无效。同时,从此案中也可见使用经方之意趣盎然的一面――辨出方证即是治疗。昔日本汉方家矢数道明氏迷醉于汉方的诊断即是治疗,是善用汉方也!
一、     带状疱疹发热以桂枝加葛根汤、芍药甘草汤治愈案:
胡xx,女性,50岁,初诊05年7月12日。以发热、右腰腹部带状成簇丘疹、水疱疼痛1天来诊。昨日出现发热,恶寒,并见右腰腹部起带状成簇丘疹、水疱,疼痛。今日上症加重,遂来就诊。现发热,T38.2℃,伴头痛、颈背痛,右腰腹起水疱疼痛,头汗出,口不干,欲呕,稍咽痛,胃纳减,二便可。舌淡红偏暗,苔薄腻,脉浮细。既往有糖尿病高血压病史,一直服用降糖、降压药物,控制尚可。此太阳中风,表郁不解,故发寒热、汗出;又邪郁肝经,不得宣泻,故肝经循行处水疱疼痛而作。余并处两方。先予桂枝加葛根汤以解表:桂枝10g,白芍10g,大枣10g,炙甘草6g,葛根15g,生姜2片,1剂。嘱当晚水煎温服,覆被以候微汗出。次予芍药甘草汤合瓜红草方加味:白芍30g,甘草10g,全瓜蒌30g,红花7g,桔梗15g,苍术10g,茯苓10g,1剂。嘱次日上午水煎服。外用入地金牛酊调新癀片外敷。
二诊05年7月13日。诉昨晚7时许服药,10时体温即降,T37.3℃。今晨体温即复正常。恶寒、头痛、颈背痛、欲呕诸症均消失,精神转佳,右腰腹部水疱疼痛减轻,口不干,二便可,舌淡红偏暗,苔薄腻,脉细。继以第二方加量予之;白芍60g,甘草15g,全瓜蒌40g,红花7g,苍术15g,茯苓15g,桔梗30g,3剂。
后未再复诊。10月份患者带其女前来看痤疮,问及此事,诉服前药3剂已愈,遂未再复诊。
二、顽固性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以芍药甘草汤、四逆汤、当归芍药散、吴茱萸生姜汤治愈案:
陆xx,男,70岁,当年抗美援朝老兵。因左腰腹部疼痛1月余于2005年9月5日来诊。有高血压、肺心病史。2月前因肺心病发作入院抢救,住院期间突起左腰腹部大片水疱,痛如火燎。经中西医等多方治疗1月余,疼痛不解,且异常剧烈,日夜发作。痛甚时折腰缩腿、以头撞墙亦不可忍。虽曲马多等多种止痛药亦难求得数小时之舒适。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剧烈如此,实属罕见。现疼痛剧烈如前,面色晦暗无华,气促。怕热,喜吹风扇及空调,尤喜冷风直吹痛处方觉稍舒适,口干多饮,喜冷饮,汗出多如水,夜尿多,3-4次/晚,大便干结,需用手挖始通,胃纳少,乏力。查:左腰腹部两处浅在溃疡约半个手掌大,其余皮疹均结痂。舌质淡暗,苔中灰黑而润。切其脉,弦劲搏指而数,左脉稍细。邪郁肝脉,不得宣泻,故肝经循行处水疱疼痛而作。芍药甘草汤合瓜红草方加味:白芍60g,甘草15g,全瓜蒌40g,红花7g,桔梗20g,3剂。外用制马钱子5g,甘草5g,白醋浸泡2小时后外搽。溃疡处以消炎油纱换药。
二诊~三诊05年9月8日。疼痛略有松动,汗出多明显减少,时心慌、气促,小便多,大便仍结。前方合麻子仁丸加减。
四诊:05年9月12日。精神略好转,大便已通畅,疼痛略缓仍剧烈异常,发作时疼痛难忍欲死。余症同前。细察其舌脉,思量再三,断定此乃真寒假热证也!虽汗出、口干喜冷饮,喜吹冷风,脉弦数似属实热之象;然淡暗之舌、苔白中灰黑而润,满口津液而滑,则非实热得以解释,必是其内阳虚真寒之象。且观其面,晦暗无华;见其形,动则喘促;察其汗液,清稀如水;检视前医处方,皆板蓝根、蒲公英、紫草等寒凉之药,但了无寸功。故阳虚真寒证明矣!遂处方以大剂量芍药甘草汤合瓜蒌红花甘草汤(《医旨绪余》治胁痛方)合大剂量四逆汤:芍药60g,甘草20g,全瓜蒌40g,苍术15g,茯苓15g,熟附子30g(先煎),2剂。
五诊:05年9月15日。疼痛范围明显缩小,后腰疼痛缓,腹部仍甚,前方加台乌30g,干姜15g。2剂。
六~九诊。病情反复,疼痛又剧烈,但自服此方后精神日渐转佳,不再气促、心慌,食纳增,二便正常,汗已收,渴饮减,且不再怕热吹风扇,唯疼痛难解。此病重药轻,非重剂不能见功。故前方重其剂:芍药60g,甘草30g,全瓜蒌40g,苍术15g,茯苓15g,熟附子60g(先煎以不麻舌为度),干姜30g,台乌60g,仁10g。
再诊:其后上方连续服用20余天。至05年10月12日,疼痛基本消失,偶有针刺样皮肤痛,时阵发瘙痒,外搽药马钱子、甘草醋剂能止。精神佳,无气促、心慌,血压稳定在120~135/75~85mmHg(未再服降压药)。食纳好,二便通畅,舌淡暗苔白润,脉弦而和缓。
前方附子减至30g,台乌30g,加入全虫6g(研末冲服),蜈蚣2条(研末冲服)。服药后出现阵发性剧痒,遂去全虫、蜈蚣,而疼痛又反复。先后改方芍药甘草汤合大黄附子汤、肾气丸合大黄牡丹汤、真武汤,其效欠佳。
05年11月29日再诊。患者近日疼痛增,少腹部疼痛为著,按之则舒,腰痛时有但不甚,伴阵发性腹部瘙痒,大便两日未解,四肢冷而麻木感,汗出,无心慌、气促,舌淡暗苔白润,脉弦稍数。仍是虚寒内甚,气血违和,气滞血瘀所致。改方当归芍药散合少腹逐瘀汤加减:当归10g,川芎10g,茯苓15g,泽泻20g,白芍50g,台乌30g,元胡15g,茴香6g,灵脂10g,蒲黄10g,桃仁10g,红花10g,3剂。
再诊,05年12月2日。药后腰腹部疼痛均减,腰部疼痛甚于腹部,大便稍干,四肢麻木消失。舌脉同前。腰者肾之府,肾阳不足仍宜温之。前方合新定白术汤加减:当归10g,川芎10g,茯苓15g,泽泻20g,白芍50g,台乌30g,元胡15g,小茴香6g,五灵脂10g,蒲黄10g,桃仁10g,红花10g,熟附子30g(先煎),白术60g,杜仲30g,3剂。
再诊:05年12月5日,腰腹部疼痛大减,阵发性瘙痒亦基本消除,大便通畅,舌脉同前。少腹乃厥阴肝经所在,肝寒宜暖厥阴。前方再合吴茱萸生姜汤(吴茱萸9g,生姜20g)。药后疼痛基本消失,精神食纳均佳,且每入冬必发作之肺心病,今冬杳然无踪影。继守方巩固之。
三、带状疱疹神经痛兼荨麻疹、奔豚以苓桂枣甘汤治愈案:
尹xx,女性,49岁,初诊05年10月17日。9月底因右腰背部水疱疼痛在他医处求治,诊断:带状疱疹。以中西药治疗后水疱结痂,疼痛不甚,但药后皮肤起风团瘙痒,且自感有气自腹部上冲至胸、喉部,腹部挛急则有上冲,颇为不舒。伴微恶风,汗出,头晕,足软乏力,夜间有发热感。舌淡暗苔白脉弱。里饮上冲,奔豚发作,故予苓桂枣甘汤:桂枝10g,大枣30g,茯苓15g,炙甘草7g。3剂。
二诊05年10月20日。气上冲感消失,头晕、乏力及风团瘙痒亦明显好转,睡眠精神转佳。喉部略有阻塞感,舌脉同前。继以前方3剂而愈。
四、成人水痘高热以小柴胡汤治愈案:
梁xx,男性,20岁。05年12月9日晚。发热4天,身起水疱2天来诊。前医诊断:成人水痘。当时体温37.5℃。处方以板蓝根、大青叶、银花、连翘等清热解毒治疗2日未效。发热升至39.5℃,病情加重,遍身散发水疱。由急诊转来诊治。现见:头面、躯干、四肢均散发较多丘疹、水疱,部分结痂。头面部皮疹多,面垢油腻。精神差,疲乏困倦,发热甚,测T39.5℃,伴恶寒,头痛,唇干,稍咽痛,纳少,大便烂,小便稍黄。舌淡红,苔稍黄而润,脉弦细数。此三阳合病,恶寒者,太阳未解;脉数溲黄者,热入阳明;乏力纳少咽干脉弦者,少阳邪郁。“三阳合病,治在少阳”,故予小柴胡汤加味:柴胡25g,法夏10g,党参10g,大枣20g,炙甘草6g,生石膏60g,葛根20g,桔梗10g,板蓝根10g,生姜2片。1剂。外用三黄洗剂。
二诊05年12月10日。次日再诊,发热已退,测T37℃,精神好转,诸症均减。舌淡红苔薄黄润,脉弦细。继守前方:柴胡20g,法夏10g,黄芩10g,党参10g,大枣20g,炙甘草6g,生石膏45g,葛根20g,桔梗10g,板蓝根10g,苡仁20g,生姜2片。3剂。
三诊05年12月12日。体温正常,未再发热。精神转佳,食纳增,水疱大部分结痂,舌淡红苔稍黄根厚右脉弦。守前方加减:柴胡15g,法夏10g,黄芩10g,党参10g,大枣20g,炙甘草6g,生石膏30g,苡仁30g,生姜2片。3剂而愈
五、黄汗以桂枝加黄芪苦酒汤治愈案:
车xx,女性,25岁,初诊05年9月8日。双腋窝出黄色汗液1周来诊。平素怕冷,汗出,舌淡红,苔薄,脉浮细。表虚不固,邪留肌肤,而为黄汗。予桂枝加黄芪汤再加苦酒:桂枝10g,白芍10g,炙甘草5g,大枣20g,北芪20g,醋2匙。5剂。
二诊,05年9月20日。黄汗明显减少,舌淡红苔薄脉细,继守前方7剂而愈。
六、白癜风当归四逆汤好转案:
欧XX,女性,34岁。初诊05年7月2日。面、背部白斑6年。初发时曾外院服药好转,不久再发并渐次扩大增多。现白斑仍在扩大,面部有白斑数片,大小不一,背部一处白斑4x6cm大小,白斑周缘色素沉着。平素手足厥冷、身怕冷、无汗。睡眠欠佳,月经正常,稍口干,不欲饮,二便可,纳稍差,舌暗红,苔薄,脉细弦。此为血气虚滞于内,荣卫不利于外。予当归四逆汤合阳和汤加减:当归15g,桂枝6g,白芍10g,麻黄6g,干姜4g,熟地30g,鹿角霜20g,沙苑子60g,白蒺藜30g,首乌30g,稀签草15g,甘草6g,7剂。外搽白蚀酊。
二诊:05年7月12日。怕冷及睡眠好转,身有少许汗出。右额部白斑中部分色素岛出现,口干,喉中有痰不多,偶咳,舌暗红,苔薄微腻,脉细弦。药已中鹄,前方加细辛3g,木通6g,大枣10g,7剂。
三诊05年7月20日。药后怕冷及睡眠已明显好转,右额部白斑大部分变黑。左眉及背部白斑中亦见部分黑点出现。精神转佳,已有汗出,喉中痰消,无咳嗽,舌稍红,苔薄微黄,脉细弦。守方再服10剂。
四诊05年7月30日。右额部白斑基本被黑点覆盖,其余白斑中均见大量黑点出现。舌暗红,苔薄,脉细弦。前方再加田七末3g冲服,10剂巩固。后未再复诊。
七、手足多汗、厥冷症以四逆散治愈案:
陈xx,男性,18岁。初诊05年8月19日。手足红斑水疱瘙痒反复多年来诊,每年夏季均发作。平素有手足厥冷及多汗甚,因此烦恼多年而无有效办法。舌淡红,苔薄,脉细弦。此为少阴枢机不利,阳为阴郁,治当解郁通阳,且“壮水之主,以制阳光”。予四逆散合六味地黄汤:枳实10g,白芍10g,柴胡10g,炙甘草10g,山萸肉10g,生地15g,淮山10g,茯苓10g,泽泻10g,丹皮10g,7剂,水煎内服。外用荆芥30g,防风30g,水煎外洗。另予乌贼骨粉搽手足。
二诊,05年8月27日。手足已温,且干燥无汗出,双手脱皮,不痒。舌脉同前。继守前方10余剂而愈。
八、面赤以调胃承气汤治愈案:
叶xx,女性,13岁。初诊05年8月18日。面部发红反复1年。每月发作1-2次,每次持续1周至10日不等,伴面部发热刺痛感,甚是不适。曾多次就医未效。余诊得其形体较壮实,且长期大便干结,口干,舌尖红,苔薄黄,脉滑。此乃阳明胃热上熏也,正所谓“面色缘缘正赤者,此阳气怫郁在表”。故予调胃承气汤:大黄颗粒1包,芒硝颗粒1包,炙甘草颗粒1包,4剂。
二诊05年8月20日。才服药2剂,面部红斑即好转很多,大便已畅。继予5剂以巩固。
柴胡桂枝干姜汤治黄裼斑 河野 顺
佐X辛X,37岁之女性,昭和54年3月初诊.病者系家住熊本市之家庭主妇.与两孩子.丈夫及小姑五人共同生活.约三年前觉右胁腹部发胀,时有痛感.一年前,目下方出现黄褐斑,约如硬币大小.曾一度好转,不久又在眼周围大范围出现.发病之初,用化妆品尚可尽力掩饰,最近虽刻意化妆也无济于事.斑色之浓已达难以容忍的程度.体格:中等个,稍瘦,面色不佳,时有动悸,易下利,另,与小姑同住感到疲惫.对于黄褐斑的治疗,多数的情况是用桂枝茯苓丸及当归芍药散,但考虑到右胁腹痛及与姑生活心情不畅诸因素,决定给予柴胡桂枝干姜汤治疗,服药三十天后后,自感食欲增强,夜眠较前为佳,只是褐斑变化不大,仅有轻微好转,鉴于此,嘱上方继续服用,服用第二个月第三个月褐斑无变化,进入第四个月时出现了少量浮屑,褐色稍转浅淡,进入第五个月,其范围渐渐变小,服药约一年,气色转佳,下利也愈,褐斑也达觉察不出的程度.以后继服半年,面色艳泽,心身快适
五苓散加桔梗石膏治足跖部脓疱症 绪方玄芳
患者,古X彰X,43岁之男性.昭和55年9月2日初诊.现病历:三年前左右足跖部出现水疱.患者认为是脚湿气而自己治疗失败.昭和54年7月,在某大学医院就诊,认为不是脚湿气,虽接受治疗而未效,另外,某药店劝其服用中药也无效,现症:急躁,气色好,面色及手足发红,盗汗,头晕,口渴.小便不利,量少.舌质淡红而润,脉沉稍弱,腹诊:左右有轻度胸胁苦满,左右腹直肌发硬,局部所见:左右足跖部因表皮全脱而呈暗紫色.
治疗经过:因有五苓散见证给予五苓 散加桔梗石膏.服用约一个月时证减八,九,此后继续服用,至昭和56年1月末时完全治愈
黄连阿胶汤治寻常性干癣 矢数道明
食X厚X,15岁之男子,昭和53年8月6日初诊.现体格营养等一般,从九岁时患寻常性干癣,其间虽曾外用类固醇制剂,及各种治疗,皆时轻时重,未能治愈.初诊时的情况是:除颜面之外,几乎遍布全身,如同撒了红色传单一样,到处都是.外用药涂布全身.开始从改善体质角度考虑,给予柴胡清肝散精制剂服用四个月无效.接着使之服用荆芥连召汤精制剂两个月稍见效,但仍时轻时重,又根据其有口渴见证,(每次饮冷水达4~5口杯)给予白虎加人参汤三个月,结果毫无效果.病者虽并不太象虚症,却极易疲劳.于是变方为黄连阿胶汤,(黄连3.0,黄芩2.5,芍药3.0,阿胶3.0,鸡子黄一个后入)这是已是昭和55年8月的事了.此方服用后因稍有效,就使之继续服用,直到今年(58年)之后,因大便少而加入大黄1.0后病情明显好转,外观几乎消失
-----------经方治皮肤病举隅——兼谈中医凉药滥用及目“中西医结合”弊习

《伤寒论》经方药简效宏,历验不爽。余将其活用于皮肤疾患,若辨证准确,方证对应,常获佳效。
  今举皮肤病案例数则,皆前医滥用寒凉、盲目“中西医结合”未效,经辨证纠偏得愈者。然此种凉药滥用及盲目“结合”之弊习,临床已司空见惯,不能不令人慨叹。
  对滥用凉药现象,江西万友生老中医曾痛斥其害:“不少人以为流感是热性病,所以要用凉药治疗。初时还以辛凉为主,银翘、桑菊广为运用,后来渐至苦咸大寒板蓝根等。理由是它们可以抑制病毒生长。至今国内感冒药市场为寒凉药占领。结果是,大量的可用辛温解表的麻黄汤,一二剂治愈的风寒感冒患者,却随意用寒凉药,令表寒闭郁,久久不解,酿成久咳不已,或低烧不退,或咽喉不利等后果。临床屡见不鲜,而医者,患者竟不知反省。”
  现在临床常见到的是:一遇高热,静脉滴注少不了清开灵、双黄连,谓能退烧;一见感冒,开方就是板蓝根、大青叶,谓能抗病毒;若是炎症,黄芩、黄连、知母、公英、蛇舌草,摇笔即来,谓能抗菌消炎。其结果,适得其反。于是不得不求助于西医西药,如清开灵加退热药、板蓝根加抗病毒药、黄芩黄连加抗菌药,习用既久,司空见惯,熟视无睹,并谓此乃“中西医结合”。而诸般疾病,小到头疼发热,大到急危重症,病病都需“中西医结合”——中药加西药!如此“结合”,尽失中医辨证论治之精髓,抹杀中医临床之疗效,自甘中医从属地位。时至今日,中医临床水平日趋下降已经成为中医界不争的事实,究其原因,很大程度上与如此盲目而泛滥的“中西医结合”有关!
  成人水痘高热案
  李某某,女性,20岁。2006年1月13日晚初诊。发热4天,身起水疱2天来诊。外院诊断成人水痘,给予清开灵静脉滴注及西药治疗未效。发热升至39.5℃,病情加重,由急诊转来诊治。现见:头面、躯干、四肢散发多量丘疹、水疱,部分结痂。精神差,疲乏困倦,时寒时热,汗出,头晕,咽痛咽干,口干苦,纳少,二便可。舌淡红,苔薄白,脉弦细数。予小柴胡汤加味(免煎颗粒,现换算成饮片剂量):柴胡24g,法半夏12g,党参10g,大枣10g,生石膏60g,桔梗12g,炙甘草6g,生姜6g,1剂。嘱病人当即开水冲服,门诊留观。1小时后再诊,发热减退,体温38.6℃,患者自觉精神好转,头晕、咽干咽痛稍减。继予前方1剂,嘱次日煎服。
  次日再诊,发热已退,体温36.7℃,诸症均减。前方略作调整,再服4剂而愈。
  按:本案初起寒热,病在表,而用寒凉清里之清开灵,即属误用!据余临床观察,成人水痘初起类似感冒症状,伴见丘疹、水疱。经不恰当中西医治疗后多转为少阳小柴胡汤方证。表现为时寒热(时有体温39℃以上之高热),口干或苦,咽痛,乏力,纳差,脉弦等,此典型少阳小柴胡汤症也,以小柴胡汤即可应手起效。亦有呈三阳合病者,病由太阳未罢入少阳,又兼阳明之热,可见恶风(或寒),项强痛,口渴,心烦,舌红苔黄等。三阳合病,治在少阳,而忌汗、吐、下诸法,仍以小柴胡汤取效。临床可略作加减,如项强痛加葛根,口渴烦躁加生石膏,咽痛甚加桔梗,咳嗽咳痰加栝楼、杏仁、橘红等。切忌大队苦寒清热解毒之板蓝根、大青叶、黄芩、黄连诸药,这类药虽谓能抗病毒,实则中药西用,于事无补。
  慢性荨麻疹
  欧某某,女性,52岁。慢性荨麻疹反复发作二月,于2006年1月20日来诊。前医先后予开瑞坦、扑尔敏、苯海拉明等抗过敏西药及中药汤剂治疗,效果不显。至1月19日,风团发至遍身,瘙痒剧烈。急来我院急诊,给予地塞米松、清开灵静脉滴注及苯海拉明、维丁胶性钙等抗过敏治疗。当晚风团瘙痒稍缓,但次日又甚,遍身红色大小不一风团,风团起时皮肤灼热而痒。然仔细询问,得知其素来怕冷,每至经期则发背冷,苦无良法可除。察其面色倦怠无华,颜面轻度浮肿,疲劳感甚,手足冷,舌淡暗苔白润,脉沉细稍数。此非热证,乃阳虚里寒,内有水饮之证!清开灵一类寒凉药物焉能中的?疏真武汤加干姜4剂:白术10g,熟附子5g,茯苓15g,白芍10g,干姜5g,生姜2片。
  药后风团瘙痒全消,且怕冷疲劳诸症明显减轻。守方继服9剂巩固。3月1日以它症来诊时,风团一直未发,且精神焕发,面部光泽许多。
  按:荨麻疹医者多从热论治,多用凉药。究其所因,皮肤鲜红色风团,扪之灼热,瘙痒剧烈,痒甚则心烦,见症多呈热象,所以用凉药居多,或清热、或凉血。但并非所有荨麻疹均属热证,其寒证者常居十之二三,麻黄桂枝四逆剂亦有适用之机。若不详察寒热虚实,滥用凉药,即使加上抗过敏西药,甚或激素,亦只能取效一时。本案长期怕冷,经期背冷甚,疲劳倦怠,面色无华而浮肿,阳虚内饮之象十分明显,仍用清开灵等凉药,此医者之过。
  慢性丹毒
  程某某,男性,84岁。2005年10月18日初诊,左小腿慢性丹毒反复发作1年。前医予中药清热解毒利湿,西药抗菌消炎治疗后,有所改善,但一直未得痊愈,遂间断给予静脉滴注青霉素。现局部仍肿胀疼痛,皮肤呈暗红色,压痛。平素怕冷,稍汗出,口略干而喜温饮,二便可,舌暗苔白厚脉沉细。疏肾气丸加味:山萸肉12g,丹皮7g,熟地20g,山药15g,茯苓10g,泽泻10g,桂枝5g,熟附子3g,牛膝10g,7剂。药后肿胀疼痛明显好转。患者十分高兴,谓服此方最为舒服有效。继守前方7剂而愈。2006年3月以他病来诊,未见再发。
  按:年届高龄,明显肾气不足,不曾考虑;脉症昭然,稍加诊察可得,仿fo未见。处方仍守清热解毒一法,不知变通,导致病情迁延不得愈。一遇炎症就是清热解毒,此种流弊由来已久,渐成痼疾矣!
带状疱疹经方辨证
带状疱疹属于中医“蛇串疮”、“火丹”、“火带疮”、“缠腰火丹”等范畴。古籍记载颇多,多认为本病因心肝风火、或肺脾湿热所致。如《医宗金鉴》:“此证俗名蛇串疮,有干湿不同,干者……属肝心二经风火,治宜龙胆泻肝汤;湿者……属脾肺二经湿热,治宜除湿胃苓汤。若腰肋生之,系肝火妄动,宜用柴胡清肝汤治之。”现临床辨证,亦常遵循此观点。作者在多年临床中,研习《伤寒论》,遵循六经辨证规律,常将经方活用于皮肤疾患的治疗,收到比较好的效果。对于带状疱疹的辨证论治,作者认为,仍不出六经轨范。大体而言,如病初起,有寒热,则常在太阳、或转入少阳、或呈三阳合病,麻黄、桂枝、柴胡剂诸方主之;亦有太阳病不解,转入阳明者,热从湿化,湿热相合,则以茵陈蒿汤主之;甚或下焦蓄血、瘀热互结,少腹部疼痛甚,大便难,则可以桃核承气汤攻之,或茵陈蒿汤合桃核承气汤,湿热瘀结一并攻之;虚人常现太阴症候,如脾虚便溏,可用理中;阳虚肢冷,则在少阴,必用四逆汤救之;又或厥阴血寒,则以当归四逆汤,甚或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治之。以下略举数例,请教于同道。
一、桂枝加葛根汤方证
胡xx,女性,50岁,2005年7月12日初诊。以发热、右腰腹部水疱伴疼痛1天来诊。现发热,测T38.2℃,伴头痛、颈背痛。右腰腹起带状成簇水疱,疼痛较剧,头汗出,口不干,欲呕,稍咽痛,胃纳减,二便可。舌淡红偏暗,苔薄腻,脉浮细。既往有糖尿病、高血压病史,一直服用降糖、降压药物,控制尚可。此太阳中风,故先宜汗解。余并处两方。先予桂枝加葛根汤以解表:桂枝10g,白芍10g,大枣10g,炙甘草6g,葛根15g,生姜2片,1剂。嘱当晚水煎温服,覆被以候微汗出。次予瓜蒌红花甘草汤和芍药甘草汤加味:全瓜蒌30g,红花7g,白芍30g,甘草10g,桔梗15g,苍术10g,茯苓10g,1剂。嘱次日上午水煎服。外用入地金牛酊调新癀片外敷。患者当晚7时许服药,10时体温即降至37.3℃,安然入睡。次日恶寒、头痛、颈背痛、欲呕诸症均消,精神转佳,右腰腹部水疱疼痛亦减。继以第二方加量予之;白芍60g,甘草15g,全瓜蒌40g,红花7g,苍术15g,茯苓15g,桔梗30g,3剂。后未再复诊。10月份患者携其女前来看痤疮,问及此事,诉前药尽剂而愈,故未再复诊。
按:带状疱疹初起,若伴发寒热,常现太阳表证。邪在表者,宜先解表,表解方可清(攻)里,麻黄汤、桂枝汤、葛根汤、青龙汤等方均有适证应用的机会;亦有太阳病不解,而转入少阳者、或者呈现三阳合病者,小柴胡汤正是对的之方。此患者初起发热、恶寒、汗出、头痛、项背强痛不适,正如《伤寒论》第14条所云:“太阳病,项背强几几,反汗出、恶风者,桂枝加葛根汤主之。”故予桂枝加葛根汤一剂以解表,表解而热退痛减。
二、芍药甘草汤方证
黄xx,男性,47岁。2006年8月24日初诊。起病5天,右臀至大腿外侧出现大片带状成簇水疱,疼痛剧烈。外院以西药抗病毒、止痛等治疗,无明显改善。口苦不干,二便可,舌偏暗,苔中白,脉沉细。有高血压、冠心病心肌梗塞、糖尿病史。予芍药甘草汤合瓜红草方加味:瓜蒌60g,红花10g,甘草20g,白芍60g,全虫7g,蜈蚣2条,苍术15g,茯苓15g,桔梗30g,2剂。外用紫金锭醋调外敷,甘马醋剂(作者经验,以炙甘草3g,制马钱子3g,白醋50ml浸泡,2小时后蘸液外搽痛处)外搽。两剂后,疼痛减轻,水疱渐干涸。前方加牛膝30g,全虫加至9g。再服2剂,疼痛若失,守方3剂而愈。
按:《伤寒论》第29条曰:“伤寒脉浮……脚挛急……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可知芍药甘草汤治脚挛急或腹挛痛,其效如响,故别名又谓去杖汤,谓药尽即可弃杖而行,盛赞其功也。瓜红草方(瓜蒌、红花、甘草)乃黄古潭氏治胁痛方(见《医旨绪余》胁痛条下)。余临床常此二方合用,酸甘缓急,润燥散结,活血止痛,治疗带状疱疹神经痛,收效甚速,妙不可言。临床使用此合方时,宜随证加减,如本病多夹有湿,故苍术、茯苓不可或缺,常加之;热甚者加板兰根;湿热者加茵陈或合茵陈蒿汤;寒湿者加藿香正气散,或迳用小柴胡汤合藿香正气散亦宜;阳虚寒者加附子、干姜;阴虚热者合一贯煎;头部加白芷、川芎、蔓荆子;上肢加姜黄;下肢加牛膝;痛甚加全虫、蜈蚣等等。另,案中桔梗一味,取其止痛之功。《神龙本草经》谓其“主胸胁痛如刀刺”,《本草经疏》亦谓:“伤寒邪结胸胁,则痛如刀刺,(桔梗)辛散升发,苦泄甘和,则邪解而气和,诸证自退矣。”可知桔梗性味辛、苦,具有散邪解毒通利之功,凡邪结胸胁之痛,皆可用之取效。余常在带状疱疹辨证方药中,加桔梗一味,确有效验。
三、四逆汤方证
李xx,女性,49岁,初诊2006年8月14日。40天前左腰腹部出现红斑疹、水疱,疼痛不显。外院诊断:带状疱疹。经中、西药治疗后皮疹消退。但20天前原皮疹处出现疼痛,并逐渐加重。外院给予止痛、营养神经等西药治疗未效。现疼痛甚,平素易疲劳、怕冷,汗出,形体偏胖,胃纳欠佳,二便尚可。舌淡红,苔薄润,脉沉细。予四逆汤合瓜蒌红花甘草汤、芍药甘草汤加减:全瓜蒌40g,红花10g,白芍60g,苍术15g,茯苓15g,熟附子15g,桔梗20g,全虫6g,蜈蚣2条,炙甘草10g,3剂。外用甘马醋剂。二诊时疼痛已减轻许多,且怕冷、疲劳诸症均好转,纳增,前方继服7剂,疼痛消失而愈。
按:带状疱疹多谓因肝经湿热,或肝经火毒为患,常以龙胆泻肝汤、柴胡清肝汤诸方,以清泄肝经湿热、郁火为治。然作者临床观察,此病实证、热证者虽多,而虚证、寒证者殊非少见。带状疱疹常发于年老体弱患者,或适逢过度劳累、感冒体虚、或常服它药抑制免疫力之时。邪气总由虚处而入,故《内经》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此其一也;其二,人之体有老少强弱之分,其少而强者,虽一时之虚而感邪,而体本不虚,邪从实化、热化,则龙胆泻肝汤、柴胡清肝汤自是对的之方;若老而弱者,机体不能奋起抗邪,必现虚证、寒证。若再过用寒凉,必戕伐正气,助纣为虐。作者临床经验,阳虚阴盛者,必加用附子、甚或四逆汤以扶阳破阴,散寒止痛,方可取得佳效。例如本案,来诊时正值八月炎暑,何敢动用大辛大热之附子,不惧其热乎?中医一贯强调“有是证用是药”,患者平素体胖而弱,怕冷、汗出、疲劳,舌润,脉沉细,一副阳虚阴盛之象;且初病时不痛,廿日后疼痛再显,正是少阴元阳匮乏,鼓动无力,不能尽驱余邪。故于方中加入附子,取四逆汤意,以复其阳气,散其阴寒,则疼痛立除,取得很好的疗效。如何运用四逆汤?前贤郑钦安、吴佩衡、范中林等均有丰富的辨证运用经验。作者参酌体会,除典型的四逆汤证外,以下症候如:神情倦怠、畏寒、汗出肢冷、口不渴,或渴而不思饮、大便溏、或大便难而腹无所苦、夜尿多、舌淡白、脉弱等,均为辨证应用四逆汤证之眼目,不可不察。
四、当归四逆汤方证
马xx,女性,45岁。2004年12月2日初诊,右下肢起水疱疼痛半月。前医以板蓝根、苡仁等清热利湿中药及西药抗病毒、止痛等治疗,水疱已结痂,但疼痛未缓解。平素怕冷甚,手足冰冷,无汗,精神可,服前药后食纳转差,二便可,舌淡暗,苔薄,脉沉细微,需重按始得。予当归四逆汤合麻黄附子细辛汤、四逆汤加减:麻黄8g,熟附子20g,细辛3g,当归12g,桂枝10g,干姜9g,牛膝9g,大枣40g,2剂。药后疼痛明显减轻,怕冷、纳差诸症均好转。守方再服5剂,疼痛完全消失。患者十分高兴,谓不但带状疱疹治愈,连多年怕冷、手足冰凉之患亦愈。
按:《伤寒论》第351条曰:“手足厥寒,脉细欲绝者,当归四逆汤主之。”患者长期手足冰冷,脉沉细而微,正属厥阴血虚寒厥之证。前医不察,仍守清热解毒、利湿之法,过用寒凉,不但未能取效,且伤人脾胃,导致食纳转差。今取当归四逆汤以温通血脉,散寒止痛。配合四逆汤扶阳温里,兼取麻黄、细辛辛散走窜,开少阴之表,使邪有去路,故数剂得效。
五、柴胡桂枝汤方证
吴xx,女性,54岁。2006年7月10日初诊,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已1年半。先后多家医院求治,无明显改善。现左胸胁、左肩背部疼痛,左上肢疼痛、麻木不适,口不干,纳可,夜寐尚可,舌稍红,苔薄,脉沉细。予一贯煎加减,3剂,无变化。二诊改予傅青主治肩痛方化裁:当归30g,白芍60g,柴胡10g,茯苓10g,秦艽7g,羌活7g,陈皮5g,法夏10g,熟附子5g,白芥子6g,桃仁10g,红花10g,蜈蚣2条,全虫7g,桔梗15g,前后服14剂,左上肢及肩臂疼痛、麻木明显减轻,但左胸胁、左背部疼痛仍无明显改善。2006年7月31日再诊,患者形体瘦小,神情郁郁,言多琐症。左胸、胁、背间疼痛,时胀痛、刺痛,有走窜。遂改予柴胡桂枝汤加减:柴胡10g,黄芩10g,党参10g,法夏10g,桂枝10g,白芍10g,炙甘草5g,元胡30g,五灵脂15g,川楝子5g,生姜3片。2剂。服后疼痛大减,再守方加减7剂。1月后以过敏性皮炎来诊,知前症已愈。
按:《伤寒论》第146条曰:“伤寒六七日,发热,微恶寒,支节烦疼,微呕,心下支结,外证未去者,柴胡桂枝汤主之。”此方为发表和里兼施之剂,为治太、少两感之虚证。用于杂病,实则有补脾胃、和表里、通三焦、升津液、和阴阳之功效。又《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病》附方(二):“《外台》柴胡桂枝汤,治心腹卒中痛者。”《类聚方广义》亦曰:“又治疝家腰腹拘急,痛连胸胁。”可见柴胡桂枝汤之治肢节烦疼、心腹、胸胁诸痛,大要在于其具和解少阳枢机之能。少阳枢机不利,肝气郁结,气血违和,故见情志不舒,胸胁背间疼痛,或胀、或走窜。本方舒肝、调气,兼和血脉,故用之得效。
-----------万氏消癜方:
黄芪20  党参20  白芍10  当归10  茯苓12
熟地20  白术10   防风10   生甘草40生地榆25      
五剂水煎服每次加服茶花牌云南白药半瓶,每日两次。五剂服完,全部症状消逝,但为了防止复发,可以再加服五剂。后五剂云南白药减半。
老汉我半生用此方治疗紫癜不计其数,效如桴鼓。对方理不明的同行,可以商榷。
辽宁名医王祉然治疗过敏性紫癜
王老认为本病发于营血,现予皮肤,但病变却在胃腑,为胃浊不降,虚火内盛,血热妄行,故发紫癜,治疗以清血热为急,王老自拟清荣饮治疗本病,多有效验,对本病常见3型(血热妄行,阴虚火旺,气不摄血)均有效
组成:槐花25克  地榆15克 白茅根20克  白芍15克  玄参15克 银花20克  生地20克 大枣20枚  内金15克  炒三仙各10克
余用此方,根据辨证,酌加活血化瘀,益气摄血,滋阴凉血之品,效果颇佳
皮肤病的中医整体调节疗法
皮肤病的中医整体调节疗法--刘爱民
刘爱民 广州中医药大学皮肤科
  中医学的精髓是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整体调节是中医学精髓的具体体现。就皮肤病而言,由于其辨证与治疗有一定的特殊性,客观上容易造成重局部而忽视整体的片面倾向,以致影响治疗效果。强调皮肤病的整体调节治疗,对于提高辨证水平和临床疗效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皮肤病的局部与整体
  皮肤位于体表,是人体最大的组织器官,具有许多重要的生理功能。无论中医抑或是西医,对于皮肤与内脏及整个机体的联系的认识和论述,已较为深刻和细致,无庸赘言。众所周知,皮肤病之罹患,无外乎三个方面:其一,整体疾病的外在表现(即表现于皮肤的症状和体征),如皮肤白血病、糖尿病性皮病、各种内脏癌瘤的皮肤转移等;其二,主要由外因引起的皮肤病,如烧伤、蚊虫叮咬、疥疮等;其三,内外因合病,如接触性皮炎丘疹性荨麻疹、增生性瘢痕等。很显然,除为数不多的强致病性外因导致的皮肤病以外,绝大多数皮肤病均主要系整体病变引起或与整体机能非正常有关。况且,强致病性外因导致的皮肤病的转归,亦与整体机能密切相关。陈实功在《外科正宗》自序中说:“内之症或不及外,外之症则必根于其内也。此而不得其方,肤俞之疾亦膏肓之莫救矣。”所言堪中肯綮。皮肤病的局部与整体应该辩证地认为,局部是整体的局部,整体是局部的总合。这是对皮肤病局部与整体关系最基本的认识,也是进行正确诊断与治疗必备的思路与前提。
  二、局部辨证与整体辨证
  所谓局部辨证即皮损辨证。在皮肤科临证中,患者所表现出来的证候大抵有二种情况:一是局部皮损所反映的“证”与整体所反映的“证”一致;一是局部的证候表现与整体的证候表现不一致,甚至恰恰相反。这是皮肤科临床经常遇到的问题,亦即给我们提出了局部辨证与整体辨证的关系问题。前者的立法、方药顺理成章,如寒则热之,热者寒之等等,医者皆知;后者则迥异,如局部皮损表现为湿热证或毒热证,而整体则表现为虚寒证,此时如何辨证,如何治疗?从局部而舍整体则使整体雪上加霜,从整体而舍局部则无疑是给局部火上加薪。欲解决此矛盾,首先要仔细分析,找到造成局部与整体证候不一的症结所在,二者必定一为标,一为本,其内在联系或为因虚致实,或为阻隔闭塞。要明确其内在联系,必须通过细致地望、闻、问、切四诊获得信息,并加以分析,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如上述之局部湿热与整体虚寒,即阳虚之人,气化失职,水湿潴留,日久郁而化热,湿热发于肌肤即成为局部湿热证。此种表现为局部皮损外在湿热证的同时,必定有许多与真正的湿热证不同之处,如发病季节、病程病史、病人体质强弱、自觉症状、面色、舌脉等,澄清了其内在联系,治疗就有的放矢,疗效就有了保证。
  根据本人临床体会,诊疗皮肤病首先应了解患者的整体状况,然后再察看皮损,这样有利于把握疾病实质,不致失之偏颇。若能将局部辨证与整体辨证有机地结合起来,或内外兼治,或以皮损为主,兼顾整体,或先内后外等等,欲取良效,诚非难事。
  三、整体调节是局部辨治与整体辨治的有机统一
  整体调节是中医治疗疾病的特色,也是中医的优势,即在正确辨证的前提下,分清轻重缓急,制定较完善、合理的治疗方案,从而取得良好而巩固的疗效。不可否认,在某些情况下(如局部皮损表现出的“证”与整体表现出的“证”一致),局部辨治具有决定性意义,局部代表了整体。而在另一些情况时则局部只是局部,不能代表整体,仅仅根据局部皮损辨治,难免以偏概全,疗效自不必论。当此之时,察看整体进行整体辨证则显然十分重要和必需。统观大局,兼顾局部与整体、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标本兼治的整体调节疗法是局部辨治与整体辨治的有机统一,也是中医皮肤科提高疗效的基本方法。当然,要较好地进行整体调节,达到治疗目的,扎实的中医功底和丰富的临床经验是必备的前提。
  四、整体调节疗法的方法、思路与步骤
  笔者运用整体调节疗法治疗皮肤病多年,略有体会,简介如下。   
  1.四诊与辨证 通常皮肤科医生诊病时先看皮损,而整体调节疗法则应先注意患者整体状况,如面色、形体、精神、言语、情绪等,对其属实、属虚、属郁等的大致情况心中有数,并询问饮食、睡眠、月经、二便、有无其他疾病等,再看皮损及察舌按脉,局部与整体结合辨证,得出完善和正确的辨证结论。
  2. 论治 皮肤病虽病在皮毛,却与整体密切相关,其复杂程度绝不亚于内科病症,疑难顽症更是如此。临床常见的湿疹、荨麻疹、银屑病等,病程越长,证候就越错综复杂。处理原则是在明确皮损与整体内在联系的基础上,从因论治,标本兼顾,补泻得当,既治愈疾病,又增强体质。理论上,局部与整体辨证的不符,都应该有其内在联系,但临床上疾病的表现十分复杂,限于中医传统的诊疗手段,有些疾病在短时间内要明确其前因后果,确有一定困难。但在治疗时应以某种治法为主,兼顾其他。如皮损为湿热,而整体为阴虚,应以祛湿清热为主,适当养阴,不可苦寒渗利太过。此外,不少皮肤病患者同时患有内科、妇科等疾病,而这些疾病有时与皮肤病病机相同或相近,略加一、二味针对性药,即可大获全功,患者则免除了“一个病人,多个处方,无所适从”的烦恼。
  五、病案举例
  1.疹案:刘某,男,33岁。素有湿疹病史,病情较轻。1993年冬外出受寒后双手、足、面出现红色丘疹、水疱,瘙痒,且逐渐加重。足背水疱破溃流水,病情发展较快。某老中医认为系湿热证,俾服消风散及清热利湿中药数剂无效,遂用地塞米松、强的松控制病情,直至次年初夏始愈。1994年12月底感冒后旧疾又发,短短数天,手腕背部、面部出现弥漫性大片丘疹、丘疱疹、红斑,双足背原皮损处重现水疱、红斑,且皮损范围较去年扩大,病情有增无减。因不愿再用激素治疗,于1995年1月4日来诊。诊见皮损进一步加重,且全身亦出现片状红斑,腰以下较重。双足背及足跟大片水疱、糜烂,渗液如泉。左足背两个大疱出现化脓感染,足背及踝关节处红肿,按之凹陷,痛痒难耐,行走困难。平素冬季畏寒,手足不温,纳食欠佳。观其形体瘦弱,舌苔黄腻,舌质稍红,但口淡无味,无口苦口渴,双手脉沉弱。此湿热为标,阳气虚弱是本。当温阳益气与清热利湿并投。处方:制附片6g,桂枝10g,生黄芪30g,防风30g,苍术15g,川厚朴10g,黄柏12g,木通9g,当归12g,紫草30g,益母草20g,白鲜皮20g,蒲公英20g。水煎服。服药3剂,水疱已见减轻,双足红肿亦减,渗液显著减少,黄腻苔稍退。药既中的,守方略事加减,共服药18剂,水疱全部消失,面部红斑丘疹退尽,手足及双下肢留褐红斑片,瘙痒基本消失,黄腻苔尽退,舌质转淡红。拟原方加重温阳药剂量,改做水丸,又服月余而愈。近7年来,仅偶有少许丘疱疹出现,略施药膏外搽即愈,再无大的发作。
  按:本例皮损为丘疹、水疱、红斑、糜烂、渗液、脓疱,且舌质稍红,舌苔黄腻,一派湿热蕴毒之象。与此同时,患者却形体瘦弱,畏寒肢冷,纳食不佳,舌苔黄腻却不觉口苦而黏,反觉淡而无味,且每于寒冬季节受寒后发病,双手脉沉弱。综合分析,病因病机当是素体阳虚,寒冬阳气不能煦表,外寒束之,加之阳虚水湿不化,滞久化为湿热,走于肌表而发为湿疹。治疗宜温阳益气以运化水湿,断绝湿热生路,清热利湿解毒以除既成之湿热,整体调节,标本兼治,收效迅速而巩固。若仅据皮损辨证,单纯清热利湿,不仅湿热难去,且必苦寒伤阳致湿热更甚。
  2.瘙痒症案:孙某,男,61岁。全身剧烈瘙痒4年,常因瘙痒而不能安睡,痛苦异常。曾在省内近10家医院往返求诊,屡服中西药不效,几乎丧失了治疗信心。观其形体瘦削,面色黧黑,目睛暗黄,素患慢性肝炎。全身皮肤可见多处抓痕、血痂,抓痕和血痂周围微红,以腰、胸部为多,纳食可。舌稍红,苔白稍腻,脉弦。综合局部与整体辨证,此乃肝气不调,湿热蕴肤。当整体调节,拟舒肝柔肝,清热祛湿,止痒安神。处方:柴胡10g,白芍18g,当归15g,苍术10g,陈皮10g,云苓18g,生桑皮12g,黄芩10g,山栀10g,紫草18g,益母草20g,白鲜皮30g,地肤子15g,炒枣仁20g。水煎服。服药5剂,瘙痒减轻一半,原抓痕红晕大部分消退,睡眠好转,腻苔退去。原方稍加化裁,又服10剂而愈。
  按:皮肤瘙痒症一般多从血虚风燥论治,本例则与之不符。皮损为抓痕、血痂,但抓痕周围红晕,系有湿热。结合形瘦、面色黧黑、目睛暗黄、素患慢肝以及舌脉等,证属肝气不调,水湿失运,日久化热,走于肌肤而致瘙痒。整体调节拟舒肝柔肝健脾以治本,清热利湿以治标,痼疾半月而愈。若循规蹈矩,滋阴润燥,或仅据皮损辨证清热利湿而不知调肝理脾,恐难取效。
  综上所述,整体调节疗法的核心是局部与整体辨证的综合分析,根据综合分析得出的“证”再谴方用药,进行整体调节,达到起效迅速,疗效持久巩固,既治愈皮肤之疾,又协调整体机能,增强体质的目的。
湿疹(慢性湿疹)年久而致色素暗淡沉着及皮肤粗糙而有显著瘙痒感的皮肤瘙痒症,治疗方法:清热解毒,除湿散风。
金银花60,土茯苓30,薏苡仁15,防风9,蝉蜕9,甘草9,菊花(干)60,川黄连9,
局限性湿疹以外治为主,泛发性湿疹以内治为主,湿疹的治疗若注意内外兼治,其疗效会随之提高,从本方药物组成分析,更适用于急性和亚急性湿疹的治疗。
湿疹经验方
处方一:银花20克 连翘20克 丹皮20克 苦参30克 苍术20克 卑邂20克 生黄柏20克
土茯苓30克 茵陈20克 生大黄30克 生甘草10克 白藓皮20克 紫草40克
生黄芩20克 生黄连20克
冷水煎外洗浴
处方二:生石膏20 克 青黛20克 紫草30克 滑石20克 生黄连20克
生大黄15克
研粉外敷患部
湿疹外用方剂;茵陈30丹参15黄柏15黄芩15苦参15地肤子15蛇床子15龙胆草15若溃加枯矾青黛一剂足矣!
本病发生的原因多由风、湿、热邪客于肌肤,蕴结不解,浸yin肌肤而成。
[临床表现]患者胸部痛痒,起小疙瘩,破后流黄水,甚至流血,此落彼起,渐渐漫延全身。以乳房部位为重,伴有绿豆大小皮疹,溃破有结痂,舌苔黄腻,脉滑弦。证属湿热内蕴,郁于皮肤。
[治法]清热利湿止痒。
[方药]龙胆草12克,黄芩克,木通6克,桂枝6克,柴胡10克,泽泻10克,车前子(另包)12克,牛蒡子10克,紫草10克,白薇10克。
[体会]湿热郁于皮肤不得发泄而成湿疹,在表之湿以风药燥之,在里之湿以苦寒清之,在里之湿热以利小便以竭之,此乃治湿之要点。一般服3-6剂丘疹消退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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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治疗皮肤病系列文章----欧阳卫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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