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医师
药师
护士
卫生资格
高级职称
住院医师
畜牧兽医
医学考研
医学论文
医学会议
考试宝典
网校
论坛
招聘
最新更新
网站地图
中医理论中医临床诊治中医药术语标准中国方剂数据库中医疾病数据库OCT说明书不良反应中草药图谱药物数据药学下载
您现在的位置: 医学全在线 > 中医理论 > 民间中医 > 正文:评《告别中医中药》——与张功耀教授商榷(第二稿)
    

正本清源:评《告别中医中药》——与张功耀教授商榷(第二稿)

评《告别中医中药》——与张功耀教授商榷(第二稿)
安徽中医学院周建理
http://blog.sina。com。cn/snzh

简要介绍一下本人,江苏南京人。西药学专业本科毕业,只是一个大学教授,无其它头衔。主教药学专业、药物分析专业、药物化学专业、制药工程专业的生药学课程。
简要介绍一下生药学:研究东方和西方的植物和动物等天然药物,包括西方历史上和现在用的天然药,也包括中药。
为了避免有断章取义之疑,我将张教授的文章全文载下,楷体黑字。其中重点评说的部分为棕色加下划线。我的评论用红字,宋体。
我要说明的是,由于专业知识的局限性,我对中医理论部分了解不多,我的原则是:了解不多就不开口,这一部分留给中医专家来评说吧。
由于这原稿是一篇给学生讲座的稿件,稍加修改上网,文中说教的内容可能多了一点,读者请见谅。
告别中医中药(征求意见稿)
张功耀:
首先郑重地介绍一下原文作者:
张功耀:湖南郴州人,现为中南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南大学科学技术哲学学科带头人,主要学术方向是科学思想史。

张原文
1879年,浙江儒学保守派人士俞樾先生发表《废医论》,最早,也最明确地提出了废除中医的主张〔1〕。俞先生的这个“废医”(“废除中医”的简称,下同)主张,明显影响了曾经赴日留学的两位浙江后生,一位是余云岫,另一位就是鲁迅。前者赴日先攻物理,后转大阪大学主攻医学,回国后却以斥责中医为“伪学”而名闻海内外,有自撰的3集本《医学革命论》流传后世。后者赴日学习西医,回国后却以改造中国人的思想为己任,其中包括“废除中医”,代表作就是短篇小说《药》。

周评文
鲁迅《药》反映的主题是什么?我找来了一本高中第四册教材好好地读了一读,发现这是普通中学生也能回答的问题:
“《药》是鲁迅在“五•四”运动爆发前夕写的一篇小说。小说以1907年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家秋瑾被害事件为背景,反映了辛亥革命前后中国的社会现实。 《药》写主人公华老栓用自己的血汗钱买蘸着革命者鲜血的馒头给儿子治病而终于没有治好的悲剧。控诉了封建制度的罪恶,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镇压革命和愚弄人民的反动本质,充分暴露统治者镇压革命的狰狞嘴脸,赞扬了夏瑜(革命者)英勇无畏的精神,同时也写了群众的愚昧落后、精神麻木状态的表现。提示了革命者:必须要唤起群众,只有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团结起来共同努力,中国才能得救,革命才能够取得胜利。”
我在网上看了有关《药》一文的评说不下十篇,就是没有说到“废除中医”,连“中医”两个字也没有。
的确,鲁迅先生曾不只一次地批评过庸医,甚至直指中医。但《药》一文中绝没有这一层含义。
以下是温立三老师给中学生讲解有关小说主题讲座中的一段话:
“主题有时候不好把握。鲁迅先生的短篇小说《药》,大家总该很熟悉。假如没有老师的讲解,仅凭你自己的理解,你能说出它的主题吗?在这个问题上,有人就闹了笑话。小说写华老栓听信别人的话,花钱买人血馒头给患痨病的儿子华小栓治病,却不仅没有治好,反而把儿子的命送掉了。据此有一位同学说,这是一篇讽刺庸医的小说,它讽刺一些不学无术的老中医,不仅不能给人治好病,反而害人性命。这位同学还联想到鲁迅先生的《<呐喊>自序》,说鲁迅在这篇文章中不也说到了他父亲就是给庸医治死了吗?鲁迅于是一直对庸医耿耿于怀,《药》正是这一仇恨的发泄。这种说法听起来似乎蛮有道理的,但仔细分析却是站不住脚的。虽然对小说的主题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但这里未免跑得太远了。假如鲁迅先生还活着,他听到这样的高论,也可能会笑呵呵地说;“噢,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层意思呢!”确实,如果我们把鲁迅的作品阐释得这样肤浅,那真是对不起鲁迅先生的在天之灵了,他一生与黑暗作斗争,思考中国的国民性问题,我们对他的小说竟采用这种读法。
所以,这位同学把这篇小说的主题理解歪了。比较一致的观点是,这篇小说的主题有两个:一是揭示辛亥革命的不彻底,二是讽刺国民面对社会革新的麻木性。当然你还可以思考得更深入一些。”
作为一个位中南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南大学科学技术哲学学科带头人,我想他是不会出现如此低级的笑话的,很可能是张先生的笔误吧。请张先生订正一下。

张原文
在这些“海归派”的倡导下,在20世纪的20年代形成了一股废医热潮。除余云岫和鲁迅之外,还有政治人物孙中山,学者胡适、梁启超、严复、丁文江,都是“废医”主张的强力倡导者。

周评文
孙中山是“废医”主张的强力倡导者吗?证据呢?没有一个字!这就是强词夺理!
孙中山是一代伟人,我们在评述他的思想的时候必须非常慎重,每个论点都必须有充分的论据作为支撑,否则你将会严重误导读者。张功耀先生,你必须在此举证说明。
我们看了一下,所有网上说到孙先生评中医的直接证据只有他的一句话:
孙中山到北京后病势加重,无法讨论统一计划,北京协和医院的医师均告束手。张静江、胡适之推荐中医。但是孙中山不愿服中药,他说,他本身是医生,他知道现代医药束手时,中医的确有时也能治好疑难病症。他说:“一只没有装罗盘的船也可能到达目的地,而一只装了罗盘的船有时反而不能到达。但是我宁愿利用科学仪器来航行。”
张功耀对此也收载了。见
张功耀<中国名人批中医言论摘编> http://zhgybk.blog.hexun。com/6834446_d.html
蒋梦麟先生追忆孙中山 “先生说他是学西医的,他知道中医靠着经验也能把病医好。西医根据科学,有时也会医不好。但西医之于科学,如船之于罗盘。中医根据经验如船之不用罗盘。用罗盘的,有时会到不了岸,不用罗盘的有时也会到岸,但他还是相信罗盘。”
周评文
好了我们来看看孙先生的这句话的本意:他是说中医有可能医好他的病,西医也可能束手无策,但他还是认为西医比中医要科学一些,要好一些,他还是要选择西医。注意,这里丝毫没有“废医”的意思。
张先生你的证据何在啊,你必须举出来!

张原文
有学者已经指出过,这些“海归”的废医派人士均把废医主张与国民性的改造联系在一起。〔2〕然而,中国的文化是很难改造的。几乎所有新起的思想,不管是内生的还是外部引入的,都要被淹没在庸众思维的汪洋大海之中。即使在科学思想有了一定普及的今天,要继续说服人们接受这个120多年以前就提出的废医主张,也还有许多艰苦的理论工作要做。

周评文
张教授是想论证中华民族思想的所谓“劣根性”,是不是?这是柏杨早就宣扬过的。你看看你周围吃的穿的用的,你就知道外国的科学文化进入中国并不困难。至于新起的思想,要看这个思想是否也有其“劣根性”,新的不一定就是好的。

张原文
以文化进步的名义
在我国,主张通过“弘扬优秀传统文化”来与高度发达的现代文明竞争的“爱国者”不少,但却没有任何一个“爱国者”具备了理解和保守中国旧文化的能力。同样,尽管中国至今仍不乏批评主张“废除中医”的人,却没有任何“护医使者”指明了中医的前途。有不少人曾经试图通过“中医现代化”来振兴中医,实际结果却总是事与愿违。中医越是“现代化”,中医所暴露出来的缺点也就越多。典型的例子是,曾经被中医称为“大补之王”的人参(Panax ginseng, L.),经现代化研究以后,既没有发现其确切的营养价值,也没有发现其确切的药用价值,相反却发现了它对于某些疾病(如高血压便秘、咯血、重感冒失眠、过敏)的有害作用。

周评文
人参经现代化研究以后,没有发现其确切的药用价值?
我真的不知道张教授在下此结论前是如何查资料的?
自上世纪中叶以来,国内外有关人参的现代科学研究一直就没有停过。近的不说,王浴生先生主编的《中药药理与应用》(1983年6月第一版)中,就引用了论文82篇,其中有44篇是外国科学家的。他们证实了,药理方面人参有增强学习和记忆的功能、有调节中枢神经兴奋度的作用、对心脏有小剂量兴奋大剂量抑制的作用、对冠脉和脑血管有扩张作用、对血压有小剂量升压大剂量降压的作用、有抗休克作用、等等等等二十来项。临床上,人参可用于重危病人的抢救、神经衰弱的治疗、冠脉硬化、心绞痛、抗肿瘤等等许多方面。其中谈到不良反应的只有5篇。
非常奇怪的是,张教授可以收集到有关6个方面的不良反应报道,却看不到一篇其药用价值的报道,这是为什么????
人参有没有疗效的问题是张教授的重要性论据,他在不同一地方反复到这一点。因此,有关这一点我有必要多说一说:
在查阅资料时我也看到了几篇认为人参没有明显作用的文章,主要来自美国,看来张教授引文是有来头的,但这在大量的论证人参有效的文章中,显得太少了。
面对收集参考文献时出现各种来源不同的资料相互矛盾时,应该如何对待?这一点也许张教授是明白的。但我要对读者交待一下:首先绝对不能不加比较地就选择对自己的论点有利的参考文献,大家切切牢记,绝对不能啊!这是一个科学道德问题,这样做的人是伪君子,是科学界的败类。正确的态度应该是:
1.认真地研究这些资料,找到它们之间出现差异的原因,选择正确的一方引用,但要把自己研究的过程写出来交待给读者。
2.如果无法判断,可以亲手重复实验,以第一手资料论证自己的东西。
3.如果你连重复实验也无法去做,你必须把两方的看法都写出来交待给读者,尔后你才可以申明我支持某一方的观点。引用某一方的观点。
4.如果正反方的论文数量相差巨大,约大到10比1以上的话;有一个不太规范但也被大多数人默许的做法,——你可以忽略极少数人的观点。这是在特殊情况下的特例,决不可滥用。
另外,一定要认真地、最大限度收集与自己论点有关的资料,不要随意找到一篇就引用。
比如人参:我找到了与绝大多数科学工作者相反的报道:
“《人参无法增进体力强化免疫系统》——人参一向被视为奇迹,可以增进能量并强化免疫系统。但是一项新研究指出,能证实传统亚洲药草具有神奇功效的证据十分薄弱,至少在生理作用上是如此。
  人参在亚洲国家作为传统药物由来已久,但是在美国的FDA,仅将人参分类为一种饮食补充,而这篇研究的宗旨便是研究人参疗效与科学证据的矛盾之处。
  这项研究发表于4月号的《运动与训练中的医学科学》(Medicine & Science in Sports & Exercise)。在27名年轻及健康成人中,比较人参补充剂对于生理和免疫系统的作用,这些男性和女性每天服用400毫克的人参或安慰剂共8个星期。
  在这8个星期的试验期间,研究员给予参加者一辆固定式的自行车,测试他们在服用前后的体力变化,另外,他们也收集唾液样本,测量他们免疫系统的变化,因为极为耗力的运动量会抑制人体的免疫功能。研究结果发现,人参补充剂并未促进参加者的生理表现,对于促进免疫功能以防止常见的疾病如上呼吸道感染,人参补充剂的作用也不大。
  在耗力的运动期间,受试者心率和恢复模式并未改变,两个小组中的参加者发生上呼吸道感染症状的比例一样。
  实验室的研究也显示,人参对于免疫系统的效果不彰。韦恩州立大学的研究员Hermann-J. Engels和同事认为,许多研究指出人参对于人体具有各种益处,但是他们指出,研究者必须承认,最近的人体控制临床研究并未提供确凿的证据以支持这种草药的功效。所以对于目前所服用的人参剂量是否具有促进健康功效,他们认为还需持谨慎的态度。
  虽然在这项研究中,受试者每日所服用的人参剂量高于每日的建议使用量,研究人员表示,它比广泛应用于实验室和动物研究中的有效治疗剂量还低许多,他们说,这些研究结果显示,必须要将人体和实验室研究的人参补充剂量标准化。”
(出处:WebMD Medical News作者:Jennifer Warner文章的网址http://tw.health.yahoo。com/040109/57/ecxq.html)
我们可以仔细分析他们得出这一结果的原因,请注意他们给受试者每天服用人参的量仅有400毫克(因为FDA推荐的人参日用量只有这么低,可能是由于法律上的问题只能用到这个量),这与我们中药的常用量1500~9000毫克差距太大。其它各国和我国的人参研究工作都是以中医的常用剂量为参考用量的。研究者本人也发现了这一问题的根源,并对此有过客观的评价。可以肯定的是,部分美国人参研究结果与其它各国研究的重大差异由此而来。
分析后我们就知道怎样引用这些文献了,请教张教授,我说的对吗?
又如:方舟子先生对中医也是持批评态度的,但他引文时与张教授则明显不同:
“有趣的是,国内外对人参皂甙含量的测定差异很大,中国研究者把人参主根中的人参皂甙含量测定为2.2-5%,而欧美研究者的测定结果则大约只是其一半。不知这种差异是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外研究者对参的药性的信心的差异。就像以前人参被认为能包治百病一样,现在也有一些研究者声称发现了人参、西洋参有多种药理作用,对中枢神经系统、心血管系统、免疫系统、内分泌系统都有影响,能提高体力和脑力劳动的能力,降低疲劳度,防治高血压、冠心病、心绞痛、癌症、糖尿病等等现代世界的种种头号疾病。有一些动物实验、临床试验支持这些说法,另外的一些研究则未能加以证实。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人参、西洋参绝对不是完全无害的补品。几年前美国医学机构曾发出警告,不可在手术期间为了“补气”而服用人参、西洋参,否则可能引起手术时大出血。”
http://www。100md。com 2003年2月3日 新语丝
这也是一种引用文献的方法,正反两面都收,并加入自己的看法。这样的引文方法张教授对它有异议吗?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请说出理由!

张原文
为回避这个严酷的现实,另有一些人提出了一种底气不足的新主张。他们认为,中医是越古老越可靠,中医的前途不在于现代化,而在于复古。可是,这个复古倾向一冒头就被人们嗤之以鼻了。明眼人心里很清楚,复古只会掩盖中医的缺点,不会给中医带来任何积极的后果。由之,中医走入了一种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笔者首先想要论述的是,中医走入今天这种境地,是它从来不曾主动地寻求进步造成的。

周评文
首先我申明,我个人对中医的一些典籍懂得不多。但我翻遍了我们学校图书馆的所有中国医史和世界医史的书籍后发现,几乎完全一致的是,都认为自张仲景之后的历朝历代,中医药学在是有发展的(发展就是进步,这一点我相信谁都不会有异议的)。并且在“发展”一词的前面常常还冠有“很大”、“巨大”、“全面”、“飞速”、“前所未有” 等等,这里我就不再引文了,如果有疑,可以任找几本医史的书查一查。难道他们这么多医史学者全都错了?当然,林子一大,啥鸟没有,也许唯独张教授是正确的呢?不过张教授必须充分论证他的观点:中医走入今天这种境地,是它从来不曾主动地寻求进步造成的。

张原文
我们来看他是如何论证自己的观点的:
中医祖于不立方剂的《内经》和《难经》。在马王堆汉墓中发现西汉古方以前,我国中医史家常以东汉张仲景著《伤寒论》始立冬寒之方为中医方剂的开始。嗣后,复有河间医生刘完素著《素问玄机原病式》始明温暑,易州张元素传《医学启源》理脾胃,其徒弟东垣老人李杲写《兰室秘藏》讲内伤,张子和以《儒门事亲》攻痰饮,丹溪先生朱震亨以《丹溪心法》究阴虚,至此形成了“中医六宗”。中医史上也还出版过《医林改错》那样的书。这看上去,中医也是不断进步的和求实的。其实不然。中医六宗带有标榜性质,并无实质性的进步。其创新程度,还不如轻便自行车与山地自行车之间的差异。那些自认为可以进行医学纠错的人,自己所犯的医学错误甚至更为严重。

周评文
好一个张教授,在没有引用任何旁证的情况下,仅用连标点符号在内的共298个字,就对自汉唐、经宋元、至明清的9部经典予以评价——中医自汉代到清代,其创新程度,还不如轻便自行车与山地自行车之间的差异。
这是多大口气啊!大有“我说是,它就是,不是也是”的气慨!!!但对任何一个对科学研究有一点了解的人都无法相信你的话,你必须老老实实地、一本一本地翻开这些书籍,一点一点地找出它们之间没有进步的证据,展现出来说服众人。

张原文
那些自认为可以进行医学纠错的人,自己所犯的医学错误甚至更为严重。

周评文
别的书我看不太懂,但对清代王清任先生《医林改错》中的解剖学部分我还是能看明白的,把他的“古人所绘脏腑图”和“亲见改正脏腑形图”比较,凡是学过现代人体解剖学的人都能看出《医林改错》的重大进步。张教授对王清任先生批评近乎于诽谤!在此我以科学的名义强烈要求张功耀教授必须拿出切切实实的证据来说明自己说词。
中南大学的领导也有责任要求他的每一个教授对自己在重大科学问题上的言论承担解释清楚的义务。这有关中南大学的声誉!!
再看下面张教授的论证:

张原文
就世界范围看,最古老的医学都是草本医学。笔者曾经考查过古巴比伦、古印度、古埃及、古希腊、古代中美洲地区的医学。〔3〕将其与中国古代医学相比较,不难发现,所有古代医学都有十分相似的起源。比如,西医里边的“发炎”(inflame,inflammation)就与中医里边的“上火”是一致的。在化学药物兴起之前,全世界所有古文明发源地的人民都是用草医草药治病的。从科学史的角度看,古中国大概还是兴起草医草药较晚的文明地区之一。为使“护医使者”们对它有个清醒的认识,我们不妨做稍微详细一点的论证。
高春媛女士曾经出版过《文物考古与中医学》一书,其中对甲骨文医学资料总结得比较详尽。笔者阅读后发现,甲骨文中只有一个勉强可以解释得过去的“病”字,却没有一个“医”字,哪怕是不可靠的“医”字也没有。〔4〕这表明,在甲骨文流行的时代,中国还没有医学。

周评文
张教授只会在书上找“病”“医”二字,就不会看看别的什么东西?高春媛老师在其书中写了大量的甲骨文中有关医药学的描述。如高春媛老师指出,甲骨文中记载了人体解剖部位名称约25个。(高春媛,陶广正。文物考古与中医学。福州: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41)
难道说人体解剖学不是医学的一个部分?
这本书有明确的有关疾病的论述:
如疒,甲骨文写作※(说明:古象形文字,电脑打不出来,与主题无关,故以※代之,下同)或※ 。    《说文》曰:“倚也,人有疾病,像倚箸之形。”此字当为疒,像一人倚床发汗之形。
疾,甲文做※ ,罗振玉释为“疾”,并曰:“像矢著人腋下”这字是矢伤人,即外伤病.所以前者为病字,象人卧床不起,后者为人受矢,是外伤之病,可见殷商之人是能够区分内外伤病的.这两字可以通用,表示疾病。(高春媛,陶广正。文物考古与中医学。福州: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41)。
“这两字可以通用,表示疾病”。 (而张教授写的是笔者阅读后发现,甲骨文中只有一个勉强可以解释得过去的“病”字,)原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张教授真的就没看见?令人难以至信啊!!
你这是地地道道的断章取义啊!张教授你必须对此有明确的解释。
再看看这本书的有关目录吧:
第二章 甲骨文医学资料概述 ————————————————39 第一节 甲骨文中的人体概念 ————————————————41 第二节 甲骨文记述的人体生理功能 —————————————43 第三节 甲骨文对各科疾病的记载 ——————————————47 第四节 甲骨文对妇产科的有关记载 —————————————51 第五节 甲骨中有关治疗方法的记述 —————————————56 第六节 甲骨文中关于卫生习惯的记载 ————————————62 高春媛老师以22页的篇幅描述了大量的有关和医有关的文字。太多了,不用赘述了,有机会可以借本看看。
还有,如今是2006年了,张教授不能只看一本,并且是1993年的书吧?(我发现下面还有几处也有同样问题),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在应用资料证实自己的观点时应该如何去做,本人可能没有资格给张教授上一课。但我在此有必要向读者们推荐甄志亚先生的两本书,看看其中的他是如何订证自己观点的吧:
其一:
“甲骨文是商周时期刻在甲和骨片上的文字。在出土的甲骨文中,共发现记载疾病者为323片,涉及20余种疾病,有不少像形文字体现了当时医药情况。如沫、浴、疾、龋等。
安阳发掘的甲骨文可以使人们了解到公元前15世纪中国医学的情况。当时病称作疾,从甲骨上看,疾就是一个人中了箭躺在床上,“广”即床的像形字.那时是否有病,用能不能行走来断定,如果不能走,躺在床上就是有病了。按人体的不同部位来分疾病,如耳有病即耳疾,眼有病即眼疾。其次按疾病好发季节又分为疥、疟、※首、风。再次按发病人群分为妇人病、小儿病等”
(甄志亚  《中国医学史》 1987年06月第1版 17页)
其二:
“近来有人对载病卜辞作了进一步研究,重新归纳出34种病症和病象,如病首、病目、病自、奶执(奶头堵塞不通)、腹不安(腹部疾病)、※(腹部疾病)、病骨、病软(浑身无力)、病心 (神经官能症)、病旋(眩晕)、病疫(传染病)、病蛊(腹中寄生虫病)、病育(生育)及酒精中毒等。还发现甲骨文中有关于“※,用鱼”,和“※(疟),秉枣”的记载,说明殷人已知利用鱼之 ‘行水”特性以散瘀血,和用枣治疟。并有“小病臣”之类专司医药事务的官职出现。”
(甄志亚主编  《中国医学史 (修订版) (供中医、中药、针灸专业用)》  1997年06月第2版18页)
甲骨文是汉字的源头,许多现行汉字那时还未产生,医和病这两个字有可能就是这样。然而“龋”者病也,“疾”者病也,作为教授,张先生不会不知道吧?非得写“病”字才是病?用枣治疟就是医,难道一定要写上一个“医”字不成?请“中南大学科学技术哲学学科带头人”解释一下什么叫“形而上学”?什么叫“教条主义”?
我再一次提请中南大学的领导,你们的教授如此引文,你们有何评价?

张原文
至于立有方剂最早的中医著作,则是长沙马王堆汉墓中出土的14种医书,其存续年代在公元前193年左右。如果拿它与其它文明地区的医学做比较,中国古代医学的肇始年代,不仅与古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医学形成的反差较大,与古希腊医学所形成的反差也是相当大的。对此,笔者已经指出过,19世纪50年代,法国考古学家在伊拉克发现的由20000多个瓦版残片组成的《尼尼微医书》,其明确可追溯年代达到了公元前2100年,比夏启王朝立国还要早大约100年左右,比甲骨文的存续年代早大约700年,比马王堆医书早1900年。
古希腊的医学原来以为是公元前8世纪才开始的。最近,从公元前16世纪的草纸书中发现了古埃及人使用过来自克利特人的药方。这一证据把希腊医学的历史往前推进了800多年。遗憾的是,如此久远的医学历史文物和文献证据,在中华文明的考古中还没有发现。〔5〕

周评文
我要郑重指出的是,中国的医学可考的铁证最晚也在公元前两千年。
中华医学起源的铁证就是中医用作针灸的工具——砭石。
“1963年在内蒙多伦旗头道洼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了一根经过磨制的石针,一端有锋,呈四棱锥形,另一端扁平有弧刃,有人认为这是原始的针刺工具——砭石。后来(1978年)在内蒙达拉特旗树林召公社从一批古旧铜器中所发现的1枚青钢针,与头道洼出土的砭石相比,两者的形状和大小非常相似,表现出明显的仿制和继承关系。进一步证实了其为砭石的可靠性。
此外在山东日照两城镇龙山文化(公元前二千八百年到公元前二千年左右。——笔者注)遗址中采集到的两种锥形砭石,一为灰色巉石,器身为圆柱体,两头磨尖,分别为三棱锥体(粗端)和圆锥体(细端);另一件为绿色巉石,器身亦圆柱体,尖端为三棱锥体,长而锐利,乃锋针之前身。还有在郑州旮旯王村遗址龙山文化层灰坑出土的1件三棱形砭石,在徐州高皇庙出土的殷商时期的砭石,和在河南郑州商代遗址发现的1枚小剑形玉质砭石等。”
(甄志亚主编  《中国医学史 (修订版) (供中医、中药、针灸专业用)》  1997年06月第2版8~9页)

张原文
直到公元前6世纪,中国可能还没有“医”,只有“巫”。众所周知,中国的“巫”是纯粹的“医骗子”。后来才逐步从“巫”当中分离出了“医”。由于中国古代的“医”起源于“巫”,使得中国的“医”一开始就与“巫”搅在了一起。

周评文
医不可能源于巫,医的起源比巫要早得多。有人甚至以动物的本能来说明医的产生,因为科学家们发现,许多动物也有病时找草药吞食的本能。请注意以下论述:
“医学和巫术是两种性质根本不相同的事物。医学是原始人在与疾病作斗争中产生的科学知识,而巫术是因原始人对自然界和疾病错误认识而产生的宗教迷信方法。巫术永远是巫术不可能发展成为科学的医学,医学也不可能从巫术发展而来。因此,医学出于巫术的观点是没有历史根据的,是不正确的。”
(甄志亚  《中国医学史》 1987年06月第1版 10页)
翻开世界医学发展史,早期的古医术与巫术总有扯不断的联系,这也是在世界上一个普遍现象。追其原因,主要原因是由于生产力底下,人们的认知水平太低,对很多医疗现象不能解释,知道医药的作用效果却不知道产生这种效果的成因。难解造成了神秘,自然和巫术相通了。黄仑和王旭东先生曾用大篇幅论述了这一现象,并指出希腊古医学也有这一现象(——见黄仑 王旭东 《医史与文明》1993年07月第1版12——27)。如果说与巫术有过联系就要一棍子打死,张功耀先生的“告别中医中药”就应更名为“告别中医中药和西医西药”了。

张原文
事实上,我国今天流行的“中医”(尤其是民间中医)依然保留着“巫”的痕迹。

周评文
敬请张教授解释清楚,什么是今天流行的“中医”?为什么要加上引号?什么是民间中医?如今我国的医生只有一种,即国家承认的职业医师。没有第二种医生,没有这一条而行医者就是非法行医,是伪医。跳大神者绝不是医生。张教授的这种做法不由地令人怀疑你的动机,你是不是想把我们今天的中医医生也和“巫”扯到一起,苦于没有证据,才说出这样含混不清的话来?有话可以直说吗,不要绕弯弯。

张原文
中国古代何时才把“医”和“巫”分开,至今没有定论。有人以秦越人(扁)为中国最早的“医”。其依据是《史记•扁鹊仓公列传》记载了扁鹊的一个誓言:“信巫不信医,不治也。”于是,扁鹊成了中医的鼻祖。有考据认为,扁鹊生于周威烈王19年(公元前407年),卒于周赧王五年(公元前310年)。如果这个说法确实,那么,中医鼻祖扁鹊比西医鼻祖希波克拉底(公元前460-377年)小53岁。

周评文
张先生花了不少笔墨把中国和欧州的古医学加以比较,比较谁更早。连小53岁也比上了!我见过许多比较古代科学史早晚的,但如此得出希腊医学比中国要早,未免有些荒唐吧?
张先生为何要如此着力地比较谁早谁晚呢?不难看出,他是要说:谁的更古,谁的更进步,谁的就更好。———这就更加荒唐了,张教授一定不是古董商吧,越古越好,科学还能有发展吗?谁的更古,谁的更进步,这不自相矛盾吗?

张原文
更有甚者,我们至今没有发现扁鹊有任何医学著作流传后世。《汉书•艺文志》所记载的《扁鹊内经》极有可能是伪托扁鹊之名刊刻的,而且已经失传。希波克拉底则无可置疑地留下了10大册之巨的《希波克拉底文集》。

周评文
说《扁鹊内经》有可能是后人假托扁鹊之名刊刻的,我不反对。但看到一个主要学术方向是科学思想史教授一口咬定《希波克拉底文集》无可置疑就是希波克拉底留下的,我万分惊诧了!我想起了这几十年在学生面前侃侃而谈的那些话,如果我错了,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立刻找到我能找到的书本,在网上搜索到我能搜到的资料,一阵忙碌后,我长舒了一口气,我没错,谢天谢地!
请看其中一篇的叙述:
“他(指希波克拉底)的著作被后人汇编成《希波克拉底文集》,可以肯定文集并非全是他的真著,有的是他的学生写的,有的甚至可能是同代或后代医学家附会于他的作品;仔细研读全书.能发现有些作品不论理论观点或写作风格上都与其它作品不同,甚至矛盾,就是证据。事实上.《希波克拉底文集》是公元前5世纪前后古希腊医学知识的集锦。”
(谢德秋 医学五千年 (外国医学史部分)1997年10月第1版32页)
下面是百度百科中搜到的:(来源为《医学发展史》一文)
希腊医学的代表人物为希波克拉底(约公元前460~约前377)。以他为名的著作《希波克拉底文集》可能包括许多后学的贡献,是现在研究希腊医学最重要的典籍。
真的,张教授,你惊出了我一身冷汗。我想问这位教授,当你看到我检索的结果时,你的脸上真的一点汗也没出吗?

张原文
据西方科学史家介绍,这部比扁鹊的出生还要久远的古代医书所包含的医学主题有53个,迄今保存在巴黎国家图书馆公元11世纪出版的《希波克拉底文集》,最大页码编号是5526。对此,我们只要指出,华夏出版社出版的刘衡如、刘山永父子的校注本《本草纲目》,连同“目录”和“索引”在内才2000页,足见《希波克拉底文集》著述的宏大了。
要论历史悠久,希腊医学比中华医学的历史更悠久。要论内容丰富,希腊医学比中华医学的内容更丰富。

周评文
张教授又在比了,这次是比谁的书厚!他数了数页码就断言 “希腊医学比中华医学的内容更丰富”!这可是荒唐的不能再荒唐了。张教授啊张教授!你要是实在看不明白这两本书,可以找一个专家给你分析一下,怎么能做出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来!如果是一个一字不识的文的话,这种举动还可以理解。你是一个教授加博导啊,难道你在评价学生论文时,真的用上了尺子?你这笑话可闹大啦!
我还是想追问一下中南大学的领导和职称评定委员会,张功耀同志荣升教授时的论文水平是你们用尺子量出来的吗?或者是用称称出来吗?这是中南大学的发明吗?不然,张教授的这种方法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张原文
更何况希腊医学在希波克拉底之后,有盖仑(公元二世纪)和阿维森纳(公元九世纪)两次里程碑式的发展。可是,当16世纪化学医学兴起的时候,欧洲人还是告别了他们的祖先遗留下来的草医草药,走上了化学医学的道路。
继化学医学革命成功之后,医学在19世纪末又发生了生理医学革命。DNA双螺旋结构发现以后,20世纪的人类正在酝酿一场基因医学革命。在中国,既没有跟上化学医学革命的步伐,也失去了生理医学革命的机遇。人类文化多次长足的进步,居然没有触动中国传统医学的任何方面。这种不思进取的文化,难道是先进的文化吗?因此,以文化进步的名义,我们有理由告别既不可能复古,也不可能走向现代化的中医中药。

周评文
为了文章的连续性,有关中国和欧洲古医学的比较,由于论述太长,把它放在后面发表。请读者稍后再看。
在我十分吃力地对张教授的一系列论点进行分析时,我发现我也犯了一个错误,我被张教授牵着鼻子,跟着跑题了!
张教授必须充分论证的观点是:
1、中医走入今天这种境地,是它从来不曾主动地寻求进步造成的。
2、中医自汉代到清代,其创新程度,还不如轻便自行车与山地自行车之间的差异。
3、对于《医林改错》的“那些自认为可以进行医学纠错的人,自己所犯的医学错误甚至更为严重。”
对于这三点张教授既然说出口了,他就有责任说清楚。
但这和西方的古医学有多大关系呢?这和谁个比谁历史更久有多大关系呢?这和谁个的书比谁更页码更多有多大关系呢?我叫张教授给 “呼悠”了!
本节已经完了,绕了一大圈的张教授还是没有把它说个明白。在此,我强烈要求张教授把这三点说清楚,否则,你将无法面对神圣的科学殿堂。

张原文
以科学的名义 许多为“中国古代无科学”做驳斥的学者,总是试图指出中国和西方存在“不同的科学”。这样的假定是虚幻的。衡量一种理论是否属于科学,最简单的判定方式就是看它是否建立了明晰而可靠的原理关系或因果关系。中医之所以不属于科学医学,就在于它的经验判断和理论陈述都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
有人以为,中医虽然不属于科学医学,但应该有资格被称为经验医学。其实不然!中医的绝大部分概念和陈述没有经验基础。诸如太阳、太阴、阳明、厥阴、少阳、少阴之类的概念在经验世界是不存在的。也有一些概念,表面上看似乎存在某些经验基础,但仔细分析后不难发现,它们脱离经验世界很远。药性的“五味”(辛、甘、苦、咸、酸)和“四气”(寒、热、温、凉)表面上看很有些经验的味道,其实它们不能在经验世界中得到任何解析。类似的还有“五脏”(心、肝、脾、肺、肾)和“六腑”(胆、胃、小肠、大肠、膀胱、三焦),都是不能被赋以任何经验意义的概念。另有一些表面上看属于经验世界的存在,但它的描述方式却不具有任何经验性,而且描述也不精确。典型的例子就是中医的“脉诊”方法。这种描述不精确,没有实际诊断价值的经验方法,使慈禧太后至今还背负着洗不清的“喜脉案”。其实,迄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人体的生理和病理变化可以通过脉相来表达。因此,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把中医断言为一种经验医学。

周评文
人体的生理和病理变化是否可以通过脉相来表达,这是最最简单的常识问题啊!激烈运动之后脉搏会加快,心脏有毛病的人常常自己都能在脉搏上摸出异常。张教授对这也不懂?张教授一口咬定“迄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人体的生理和病理变化可以通过脉相来表达”。请举出你这段论点的来历,是你自己实验得来的,还是从哪个文献上引用来的,你必须提供你的证据。否则我们只能认定你是在强词夺理或者是不懂装懂了。

张原文
此外,中医也完全不是理性医学。理性科学以完全形式化的推理为特征。表面上看,所有被完全形式化的概念只存在于理性思维领域,远离经验世界。可是,几乎所有的理性概念都具有经验的可还原性。比如,“点”、“线”、“面”在经验世界是不存在的,但它们却都可以用来解析经验世界的存在。你可以将桌子上的某个位置叫做“点”,你也可以将地球在宇宙中的位置叫做“点”,如此等等。遗憾的是,没有任何中医概念达到了这样既高度抽象,又可做经验还原的理性思维境界。
为了进一步说明中医的非科学特征,我们不妨以《黄帝内经》中关于水肿病的论述做一次具体的解剖:
“帝曰:‘其有不从毫毛而生,五脏阳以竭也,津液充郭,其魄独居,孤精于内,气耗于外,形不可与衣相保,此四极急而动中,是气拒于内,而形施于外,治之奈何?’歧伯曰:‘平治于权衡,去菀陈莝,微动四极,温衣,缪刺其处,以复其形。开鬼门,洁净府,精以时服,五阳已布,疏涤五脏,故精自生,形自盛,骨肉相保,巨气乃平。’帝曰:‘善’。”〔6〕
这段文字以黄帝的口吻提出了这么一个病理学疑问:通常认为,疾病是从外到里演化的,可是偏偏有些疾病“不从毫毛而生”,五脏自己就变得不起作用了,“水肿”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是为什么呢?然后,作者以“歧伯”的口吻教导黄帝如何对水肿病人进行保养和治疗。其中,“平治于权衡,去菀陈莝”所表达的是对水肿病人的治疗原则。它把治疗水肿比喻成称东西,把蕴积的部分去掉,保持一种平衡,水肿就可以好了。这个教导明显是一种表面判断,没有任何深入的趣味。肿了的病人要消肿,这是众人皆知的常识,实在不是一种了不起的“学问”。然而,歧伯却以煞有介事的姿态讲出了一些连他自己都如坐云雾的“医理”,其中引起中医学者最大兴趣的莫过于“缪刺疗法”。
按照《素问•水热穴论》的说法,人体中有水俞57处,亦称“肾俞57”。人若有水肿病,可判断为“肾俞积阴”。按照“以左取右以右取左”的缪刺原则,左边水肿刺右边,右边水肿刺左边,一直刺到“见血立已”。可是,水肿病人基本上是左右俱肿或全身浮肿的。如此,如何才能“以左取右以右取左”呢?估计写这段文字的作者也未必清楚。至于用这种方法处置水肿病人,会不会出现“以复其形”(消肿)的医疗效果,也只好由患者的生命去作赌注了。至于“开鬼门,洁净府,精以时服,五阳已布,疏涤五脏”之类的医疗措施,则没有任何明确的操作含义。它是不是巫术,我们姑且不去妄加断言,但至少它为江湖医生施行巫术留下了一个广泛的空间。
无可讳言,水肿病曾经是一种难以理解和治疗的疾病。在科学还不发达的古代尤其如此。虽然水肿病被发现得很早,但直到19世纪,英国医生John Blackall 和Richard Bright才将肾源水肿、肝源水肿和心源水肿区别开来。1898年,英国生理学家斯大林(Ernest H. Starling)描述了作用于毛细血管膜的水压力和胶体渗透压力(oncotic forces)之后,人们才逐步认识到,水肿是因为这两种力的平衡遭到破坏引起的。细胞内外钠离子含量的变化最有可能破坏这种平衡。这也是西药医生劝告水肿病人少吃盐的科学依据所在。至此,关于水肿的认识才走上了科学的道路。
由上可知,尽管不同的古文明地区在战胜疾病方面有大致相同的起源,但以后的发展道路迥异。值得我们效法的是,西医在取得进步之后,便很快告别了前人所取得的那些不可靠的认识,主动用新的科学理论来指导医学实践。中医则不然。它具有强烈的“恋旧癖”。居然没有任何医学科学的进步使中医发生过丝毫改变。
现代人当然没有理由去苛求古人的不开化。但是,如果现代人继续维护古人的错误,就是对科学的亵渎和对人类生命的摧残了。因此,以尊重科学的名义,我们有理由告别因果关系和原理关系都不明确的中医中药。

周评文
尽管我在中医学院校呆了二十九年,由于对中医基本理论的学习不用功,以上一大段不能评说,请读者谅解。我的原则是:不懂,决不装懂。

张原文
以维护生物多样性的名义
最近20多年来,由于化学药品自身的局限性和广泛被滥用的现实,欧美医药学界出现了一种自然疗法(Natural Therapeutics)的研究取向。古代文明中曾经流行过的草医(Herbal Medicine)和中国古代所特有的针灸(Acupuncture),受到了这一研究取向的重视,甚至出现了以草药和针灸作为辅助疗法的小诊所。国内一些不负责任的大众媒体,以此发表带渲染性的报道说,中医已经风靡世界了。其实,正如前述,草本医学并不为中国所独有,而是在16世纪以前的一切古文明世界中都存在的医学方法。因此,欧美医药学界推行的自然疗法也不是只参考中国古代的医学记载。此外,值得特别指出的是,自然疗法研究具有很强的科学性,与中国古代滥用自然界的恩赐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周评文
针灸就是属于中医的一个部分,这是中国人的常识。张先生为什么不直接写“中医的针灸”,而要绕个弯弯写什么“中国古代所特有的针灸”?我实在不明白。
联系下面的“本草医学并不为中国所独有”, 和“因此,欧美医药学界推行的自然疗法也不是只参考中国古代的医学记载”。总觉得作者好像是在遮摭掩掩地要盖住什么吧?
还有一点小小的笔误。草本医学可能是本草医学之误吧?

张原文
我们以对的药用价值研究为例,来比较二者的不同:
相传,孔子是喜欢吃姜的。《论语》中有孔子“每食不撤姜”一说。王安石说,姜能“疆御百邪”,把姜的药用价值夸大到了可以抵御所有外感疾病地步。

周评文
看看张教授举得这些例证吧,简直令人啼笑皆非。孔夫子是中医?非也!“每食不撤姜” 是用姜来治病?明显不是,是他的下饭小菜!王安石是读过一些中医的书,但要说他是中医则过于牵强。至于他说姜能“疆御百邪”,明显是诗人习惯的浪漫和夸张,你也当真?说一句玩笑话,李白有“飞流直下三千尺”一说,张教授一定要带着卷尺上庐山,发现李太白先生的重大错误是可以名扬天下的!
张教授,这种八杆打也不上主题的例证,你也能举得出来?

张原文
其它古文明地区(如古埃及人和古印度人)也有以姜入药止呕的记载。李时珍写作《本草纲目》的时候,辑录了姜的药用价值达44种。但是,经自然疗法医药学家核实。姜的确切药用价值只有两种,那就是“止呕”和“通关节”,即对反胃(nausea)和骨软骨炎(osteoarthritis)有效。〔7〕

周评文
张教授,你的一个笔误害我瞎找了半天,没有叫Arthritis Rheum.的杂志,该文发表在Arthritis & Rheumatism杂志上。引文应是:
RD Altman,KC Marcussen.Effects of a Ginger Extract on Knee Pain in Patients with Osteoarthritis[J].Arthritis & Rheumatism,2001,44 (11):2531 -2538.
而不是你的:
Altman RD, Marcussen KC. Effects of a ginger extract on kneepain in patients with osteoarthritis. Arthritis Rheum.(J) 2001;44: 2531–2538.
在转文章时,应写杂志的全称,不要用缩写,否则读者不易找原文。
Osteoarthritis是骨关节炎,不能翻译为骨软骨炎。
请张教授订正一下。
其实,有一大半也要怪我自己,明知张教授在行文用字上不拘小节,为什么就没多个心眼呢?
不过张教授,大节的事你可不能放过,Altman是论述了姜的一两种药理作用,即“姜萃取物对骨关节炎病人膝关节痛的作用”。有关止呕我也没看见。你必须指出,Altman在他论文的什么地方写了“姜的确切药用价值只有两种”。你是从哪一段原文翻译来的?我的外语水平太差,硬是找不到。把“有两种”说成“只有两种”是一种偷换概念的不良行为啊!

张原文
这个确证过程是严格的。以姜的止呕作用为例:
早在上世纪的80年代,华盛顿中心医院的D. Mowrey医生把姜做成姜粉胶囊用来缓解因流行性感冒而引起的呕吐。后来,又有一位德国医生发现了姜对于消化不良和晕动呕吐也有疗效。1984年,美国宇航局(NASA)拨款支持姜粉胶囊抗晕动的研究。研究小组把它与晕海宁(dimenhydrinate)、安慰剂(placebo),多潘立酮(domperidone)、敏克静(meclozine)、桂利嗪(cinnarizine)等进行了药用价值的对比研究,他们在1489例对比实验中,发现给每4小时500毫克姜粉胶囊与给每4小时100毫克的晕海宁,具有相同的抗晕动的效果。〔8〕而且,姜粉胶囊没有明显的副作用。大约在相同时间里,自然疗法医药学家,以每4小时给姜粉胶囊250毫克的剂量,在70例抗妊娠反应中也取得了显著疗效。这样,姜粉胶囊在感冒、舟车运动和妊娠中出现的呕吐,都取得了可靠的疗效证明。
这样的研究与王安石和李时珍随意夸大姜的药理作用,以及中医方剂中滥用姜入药,属于完全不同的规范。 周评文
姜的确切药用价值真的只有两种?张教授也不能只听一家之言,看看下面各国科学工作者的论文吧!!!!!
姜的抗血小板聚集作用:
——许青媛,等.中国中药杂志,1991,16(2):113 
——Srivastava K C,et al. Prostaglandia Med,1984,13:117 
——宋川守,等.国外医学-中医中药分册,1987,9(3):32 ??
姜的升压及强心作用: ——彭平健.中国中药杂志,1992,17(6):370 
——徐云玉,等.河南医学院学报,1964,(8):1 
——梅海燕摘译.国外医学-中医中药分册,1998,20(1):44 
姜的保护胃粘膜和抗溃疡作用: ——彭平健.中国中药杂志,1992,17(6):370 
——孙庆伟,等.中草药,1986,17(2):43 
——孙庆伟,等.江西医药,1992,27(4):207 
——姚秀娟,等.西北药学杂志,1994,9(1):27 
姜的保肝利胆作用:??
——刘庆增,等.中药药理与临床,1988,4(2):50 
——Ymahara T, et al. J Ethnopharmacol,1985,13:217 
生姜精油对中枢神经系统有抑制作用。实验表明,生姜精油可显著抑制小鼠自发活动,延长戊巴比妥钠的睡眠时间,明显对抗戊四氮惊厥和镇痛作用,并能降低酵母致热体温。
——张竹心,等.中草药,1988,19(9):23 
生姜乙醇提取液静脉注射时,可使家皮层脑电图由低幅快波转为低幅慢波
——钱东升,等.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1992,12(2):95 
干姜浸剂对小鼠自发运动具有抑制倾向,能延长环己巴比妥的睡眠时间。半夏浸剂与干姜浸剂合用有协同作用。
——笠原义正,等.生药学杂志(日),1983,37(1):73
干姜的醚提物和水提物都有明显镇痛作用
——张明发.中医药研究,1992,(1):41
干姜醚提取物能减慢整体小鼠的耗氧速度,延长常压密闭缺氧小鼠的存活时间,延长断头小鼠的张口动作持续时间
——张明发.中国中药杂志,1991,16(3):170 
干姜可抑制家兔脑组织的脂质过氧化物MDA的生成,并能提高脑组织中SOD的活性和Na-K+-ATP酶的活性,清除体内自由基所造成的神经细胞膜的脂质过氧化损伤,脑水肿减轻而迅速复苏。
——何丽娅,等.实用中西医结合杂志,1996,9(3):155 
生姜的提取液可明显提高小鼠肝脏SOD活性,并能降低肝脏脂质过氧化物(LPO)含量,提示浓姜液有抗氧化作用。另外,生姜醚提物也可抗H2O2氧化,保护红血球,是一种有效的.OH清除剂。
——王 桥,等.中国药学杂志,1997,32(6):343
以上他们都是用现代科学方法对姜进行的医学研究,张教授对他们的工作有什么异议吗?

张原文
滥立方剂在汉以后的中医文献中是一种普遍现象。随便翻开一本医书,往往是一种疾病立有若干个方剂,一个方剂又同时使用了若干种“药物”。

周评文
处方多了就是滥立?请张教授不要乱扣帽子好不好。
中医的立方原则是对证不对病。张教授参考的大概是西医用中药书籍,只有这样的书才会出现在一个糖尿病下面罗列一大堆中药方的情况,而真正的中医会把糖尿病分解成各种类型的“证”加以描述,分别用方的。
另外,不同的医生的对某一病症的观点不同会有不同的用药,这是正常的,医学的百家争鸣是医学发展的原动力之一,这一点中医与西医是一样的,张教授也可以随便翻开一本西医的书籍,看看一个病下面有多少个西药。
还有,一病多药方便了医生的选择。医生可以根据各个病人的身体状况、耐药性和过敏情况、其它疾病情况以及病人经济情况来选用。
例如,2005诺贝尔生理学、医学奖获得者巴里•马歇尔和罗宾•沃伦,确立了治疗胃溃疡理论,在这一理论指导下,出现的大量的处方组合:
阿莫西林甲硝唑片+泼利特;
丽珠得乐+奥美拉唑肠溶胶囊+硫酸庆大霉素缓释片+甲硝唑片
利君沙+克拉霉素片+奥美拉唑肠溶胶囊+四君子合剂
克拉霉素片+阿莫西林+枸橼酸铋钾埃索美拉唑镁肠溶片;
甲硝唑+阿莫西林+奥美拉唑;
阿莫西林+奥美拉唑+呋喃唑酮
…………等等等等二十来个方子。
以上这些都是普通医药工作者应该了解的最起码的常识。看来,张教授对医学和药学的认知真的太少了。

张原文
尽管保留在各种中医文献之中的“良方”、“验方”、“奇方”、“神效方”汗牛充栋,却都没有切实可靠的临床实验依据和医理。

周评文
近年来中、日、韩三国的医学工作者对许多中医古方进行入深入的研究,由其是日本在这方面的研究最为出色。有汉方研究的专门机构,出版有汉方研究、汉方の临床等杂志。请张教授看了后再来发表高见好不好?汉医汉药不是日本的国粹,张教授完全可以相信他们对其评价的客观性。

张原文
正由于此,中医方剂的“有效”没有普遍意义。有的“疗效”甚至是非常有害的。其中,将鸦片用于止痛和止泻就是有害“疗效”的例子。目前,西医为了缓解病人痛苦,从鸦片中提取单体吗啡用于止痛,但在使用上有严格的规定。其所以做出这样严格的规定,就是因为西医既认识到了吗啡的药用价值,也认识到了吗啡的毒性作用。这与中医滥用“fo粥”(鸦片的中医别名)止痛和止泻是完全不同的。

周评文
我在安徽中医学院问了许许多多中医药工作者,谁都不知道还有一个叫“fo粥”中药(敬请张教授给出此论段的引文出处,我们也好开开眼界)。老医生说解放前也没见过哪个中药房有过鸦片,解放后更不可能。事实是鸦片根本不是中药,即使过去有过中医医生用鸦片入过药也是极个别的现象,不能把它称作中医的“滥用”。请张教授翻一下西方医学史看看,“滥用” 鸦片这个屎盆子只能扣在西医头上。
有关吗啡,我再指出张教授的一个笔误,目前,世界上准许它入药的国家已是廖廖无几。早就被度冷丁取代。为什么?其中一个重要原因还是——“滥用”。

张原文
中医立方混乱与它滥用“药物”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中医的“药”是否真有药用价值,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确证。

周评文
真的?!!!!!中医的“药”是否真有药用价值,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确证?
我只用了一分钟,在网上就搜索到了这么多近年来出版的中药药理和临床现代科学研究的书籍:
常用中药药理研究与临床新用
免疫中药学:中药免疫药理与临床
中药多糖的化学与药理
复方中药药理与应用
病毒病常用中药药理与临床
常用中药药理与临床应用
中药药理学
中药药理与临床研究进展(第6册)--中药基础和临床研究丛书
中药复方化学与药理
病毒病常用中药药理与临床
中药药理与临床研究进展(第五册)(中药基础与临床研究专著性丛书)
中药临床药理学
中药抗衰老有效成分药理与应用
中药抗衰老有效成分药理与应用
中药多糖的化学与药理
复方中药药理与应用
中药有效成分药理与应用
中药药理研究方法学
中药药理研究与药物创新
现代中药药理与临床
现代中药药理学
常用中药药理与临床应用
中药抗衰老有效成分药理与应用
中药多糖的化学与药理
中药复方化学与药理
这其中有几本是我备课的重要参考书,如果真的如张教授说的“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确证”的话,这些科学工作者岂不全成了科学的骗子啦!敬请张教授去图书馆借上一两本看看,就会明白骗子到底是谁了。

张原文
事实上,中医方剂中的“药”不乏“食品”、“污物”、“毒品”和“穿肠而过的异物”。比如,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把自缢的绳子烧成灰兑水服,可以治疗突发性癫狂。如果把这种绳子收藏二年以上,效果会更佳。又记载,将丢弃路边的烂草鞋烧成灰兑酒喝,可以治疗霍乱。诸如此类的配方是不可能具有确切的药用价值的。
熟悉中医方剂学的读者也许知道,中药医生遵循君臣佐使、六气岁物、七方十剂、气味阴阳、五味宜剂、升降沉浮、五运六yin、十九畏、十八反的配伍方法进行多味立方。某些“神效”方,可能真正起作用的只是其中的一味或者两味,在立方的时候,却偏偏要开十几二十味。笔者在农村习医(中医)时见过的方剂曾多达49味。中医如此立方,模糊了中医药物对于疾病之间的医理关系,同时浪费了许多“药材”资源,增加了患者的经济负担。

周评文
古来中医处方药是没有今天这么多,张仲景多在三到五味,李时珍也多数在十二味以下。眼下的开大处方的的确确是一个十分严重问题。
我要告诉张教授的是,几乎所有的中国公民都知道,如今开大处方赚钱的并不是中医一家,西医也非常普遍的存在着这一现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中问题也不在医学本身,问题在哪里呢?看看近来媒体的热点,还是那句话——几乎所有的中国公民都知道。难道唯有张教授真的不知道?

张原文
更有甚者,中医通常以“奇特”来追求“奇效”。于是,成对的人形首乌、高山顶上的雪莲、悬崖上的灵芝、房顶上的茅草、灵的阴户、老虎的阴茎、猴子的脑髓,沙漠腹地的发菜,如此等等,因为其“奇特”而被视为“药中珍品”。于是乎,越是稀有的动植物资源,遭到的破坏也越严重。

周评文
中医绝不会去开成对的人形首乌,除了庸医之外;灵芝目前主要来自人工培养;老虎的阴茎早已禁用了;高山顶上的雪莲、房顶上的茅草、灵猫的阴户、猴子的脑髓,沙漠腹地的发菜根本就不属中药。
请张教授了解一下中药的定义,是中医按其辩证使治的理论,习用的植物、动物、及矿物药。中医习用的药各地稍有不同,一般在500味左右,不超过600味。本草上收载的药,多为草药,只有少数为中药。

张原文
因此,为避免不科学的医药措施继续危害生物的多样性,一切有良知的学者都应该承担起一种文化责任,呼吁国人自觉告别中医中药。

周评文
危害生物的多样性就要立刻取缔?我要告诉张教授的是,危害生物的多样性最重的是农业,它的破坏性比中医中药的危害要大千百倍,大面积的森林草原变成了少数几种作物的生长地,绝大部分的野生动植物的家园荡然无存,大量的物种因此而消亡。为此张教授是否要扎上脖子,告别农业呢?

张原文
以人道的名义
中医一直自我标榜为“仁术”。可是,这种“仁术”并没有表现出多少仁爱特征。举其要者,有如下一些:
一、装腔作势,欺骗患者。
医学同其它科学一样,本是个不断丰富和发展的知识体系。事实上,人类的疾病本身也是变化多端的。在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除了医学尚未认识到和解决的疾病外,还会出现一些新型的疾病,2002年底到2003年上半年在世界许多地方流行的SARS就是典型的例子。因此,无论医学怎么发达,人类在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都不可能战胜所有的疾病,尤其不能很快战胜哪些新型的疾病。
中医则一直漠视这个事实。对于中药医生所接触的疾病,不管是已经认识的,还是尚未认识的,他总可以用一些莫名其妙的概念术语来装腔作势地作些“辩证”,就连SARS和AIDS那样的新型疾病,中药医生都要煞有介事是“辩证”一番。

周评文
张教授提出了一个看起来非常合理的理论,不知道的疾病就不要去治它。似乎和我所说的 “不懂,决不装懂”如出一辙。真的是这样吗?
张教授提起了2003年的SARS,那是一段令人刻骨铭心的历史。我们成千上万白衣战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的,正如张教授说的一样,他们人人都明白,那是一个人类还不能很快战胜的新型疾病,谁先上谁危险!也正如张教授说的一样,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毅然决然地漠视了这个事实。勇敢的扑上去,用汗水、鲜血和生命谱写了一曲人类战胜新型恶魔的壮丽诗篇。
唯有张教授不是医生,站着骂人不腰痛。什么莫名其妙的、装腔作势地、什么煞有介事是(是可能为“地”的笔误)的话都骂出来了。我们的每一个医务工作者,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在面对SARS和AIDS病人的的时候,你能以我没见过这种病为理由就把病人推出门?唯一的办法就是,是中医医生都要煞有介事地“辩证”一番。是西医医生都要煞有介事地“诊断”一番,这是医生的天职。张教授面对这些冒着生命危险战斗在SARS和AIDS第一线的勇士骂出如此没良心的诅咒,是要遭天打五雷轰的!!!请张教授能理解我的不礼貌,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对你礼貌,大多数中国人也无法对你礼貌,全世界有良心的人都无法对你礼貌,你必须对自己出言不逊的行为承担全部责任。
作为中南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所长的张教授应该明白,在我们人类面临这样突入其来的重大灾难面前,作为科学工作者,只有勇敢地冲上前去,用人类已经掌握的全部科学知识和全部技术,去探索它,去了解它,才能最后战胜它。你想想看,如果按照你的逻辑,这SARS是我们中西医都没有见过的疾病,中医医生不能去“辩证”,西医医生也不能去“诊断”。我们大家不都只有等死吗?真是荒唐透顶。
这种“不懂——就不能去碰它——不去碰它就不能了解它——不了解它你还是搞不懂它”的狗屁逻辑,早已被辩证唯物主义者批判过多少回了,你这位中南大学科学技术哲学学科带头人难道还一定要我这外行教授来给你上一堂哲学课不成?
在此我再次呼吁中南大学的领导,你们必须对你们的教授发表的如此恶劣的言论承担要求他本人解释清楚的义务。这有关中南大学的声誉!!
我所说的 “不懂,决不装懂”,和这不是一回事。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在中医理论方面比我周建理强的人要数以十万计。自会有人对你的那一大段“以科学的名义”予以逐段逐句地点评的,也会有人对我的遗漏给予补充的。至于在这件事上到底是谁在“莫名其妙的”、“装腔作势地”、“煞有介事地”,天底下自会有人评说!互联网之大,什么能人没有?!
在此我要和同学们说明,科学上的论战不应带有人身攻击的语言。然而张教授面对冒着生命危险战斗在SARS和AIDS第一线的白衣战士竟骂出如此没良心的人身攻击的语言,我无法平抑自己的感情,我决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是在十分特殊情况下的做法,大家不要乱学哦!

张原文
不仅如此,它甚至能够针对所有的疾病开出药方。“包医百病”这个成语出自中国,恐怕不是偶然的。

周评文
再订证张教授的一个重要的笔误:不能说它甚至能够针对所有的疾病开出药方。应该说“它甚至能够针对所有的疾病开出不同的药方”。这是非常关键的三个字。“针对所有的疾病开出一个药方”肯定是伪科学。“针对所有的疾病开出不同的药方”你就不能断定它是伪科学。张教授为什么总在重要的词语上每每出现“笔误”?请恕我忍不住要说出我心中的疑虑:张教授有偷换概念的嫌疑。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过建议张教授下次写文章后要好好的检查一下。

张原文
中国医学界这种不求甚解而又装腔作势的风气是中国传统医学的一种遗患。为使中国的“护医使者”对中医的弊病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我们不妨举这样一个例子:
估计现代人不大会相信立春时节的雨水可以治疗不孕不育症。大概是唐朝的掌禹锡首先在《本草拾遗》中记载了这个方剂。

周评文
哎,还得再指出一个小笔误,《本草拾遗》的作者是陈藏器不是掌禹锡。

张原文
李时珍编修《本草纲目》时,在“水部第五卷”进一步地引述了它:“立春雨水夫妻各饮一杯,还房,当获时有子,神效。”〔9〕现代人固然会对这个“神效”嗤之以鼻,但李时珍则十分固执地相信它是真的,并为这个方剂做了阐发:“立春节雨水,其性始是春升生发之气,故可以煮中气不足,清气不升之药。古方妇人无子,是日夫妇各饮一杯,还房有孕,亦取其资始发育万物之义也。”

周评文
又是一个小笔误,为这个方剂做了阐发的不是李时珍,而是一个叫虞抟的明代医学家,李时珍只是转收了他的论述。请看水部第五卷论述:“ [发明](时珍曰)虞抟医学正传云:立春节雨水,其性始是春升生发之气,故可以煮中气不足,……。”张教授,你看书时仔细一点好不好?

张原文
类似装腔作势的医理解释,不知骗了多少病人,害了多少学士。鲁迅先生说:“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10〕,并不是恶意而刻薄的谩骂,而是确切的事实!
二、推行异物、污物、毒物入“药”,坑害患者。
由于中医在生理和病理上的盲目性,使得中医关于“药”的概念相当混乱,其中最令人发指的是推行异物、污物、毒物入“药”。
1、污物入药。尽管没有人确证过将狗屎绞汁口服可以“解一切毒”、治疗小儿霍乱、心绞痛、月经不调、发背肿等疾病,但《本草纲目》却在兽部第50卷推荐了这样的方剂。〔11〕这样的污物入药在《本草纲目》的“水部”(如磨刀水、三家洗碗水、古冢中水、洗脚水、溺坑水等)、“土部”(如蜣螂转泥、鞋底泥、猪槽垢、香炉灰、粪坑泥、尿坑泥等)、“服器部”(如裹脚布、月经布、内裤、篦梳、炊帚等)各卷中最为多见。

周评文
张教授对本草也是一无所知啊,在这里,我必须给张教授上一课,也请读者们一阅,内容可能长了一点,请教授先生耐心看。
《新修本草》、《本草纲目》等本草著作是中医的工具书。古代本草收集药,大凡以往古书上有过的药、民间单方验方的草药尽量收载,无论中医是否习用。一如《现代汉语大词典》收汉字,那上面的许多古汉字今天能认识的人就寥寥无几,除了搞古籍的工作者偶尔查阅一下之外 ,根本就不会再用了。这种求大求全的工具书编纂方法是中国文化的传统,发展到极致的代表作是明代的《永乐大典》和清代的《四库全书》。所以尽管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有1892味药,中医习用的药也只有五百来味,称为“中药”,其余则称为“草药”。古方的情况也一样,中医习用的称为“经方”或“时方”,中医不习用的称为“验方”或“秘方”。中药和经方时方在中医的其它书籍中经常出现,是中医医生们所熟悉的,也是他们常用的;而草药和验方在中医的其它书籍中很少出现,多数中医医生们也只是偶尔在本草上参考一下,在大多数情况下不会把它用于临床。张教授上面提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李时珍在编《本草纲目》时只是“照例收下”,它们根本就不是中药。我在此教给张功耀教授一个秘诀,你要攻击中医中药,得要找准靶子,即攻击中医的常用中药和常用经方、时方。别东一榔头西一棒地乱打,以免人家又要笑话你的论述“不值一驳”,或者又要骂出什么“无知者无畏”的难听话来。
古本草的这种特点的确给初学中医者和一些对中医感兴趣的外行人造成了许多误解和混乱。但它也有如下的优点:
1、正是由于本草的这种对先前著作一字不落,照抄照搬的收集,确保了许多中医药典籍的传承。如《神农本草》,原书早就失传了,我们今天之所以能看到它绝大部分的内容,就是历代本草一次次的传抄的结果。
2、所有的中药都来自草药,在历史上有许多高明的医生也时有参考本草中的验方草药。但他们会有所选择,比如本草上新近收入的民间草药、新近来自海外的草药;而对本草上连续收载了几百上千年还没有转为中药的草药,他们不会有多大兴趣的。在他们的研究下,一些确有疗效的草药逐步转为中药,这一点对古中医药的发展和进步有重大意义。如党参太子参在清代以前只是民间草药,西洋参为舶来品谁都不认识,清代《本草从新》的收载使得它们最终成为重要的中药。
比较起来,我认为古人的这种做法还是利大于弊的。

张原文
2、毒物入药。中医以毒物入药已经在“中医现代化”研究中得到了不少揭示。其中以滥用矿物,让患者吞服大量的重金属或其它有害成分最为普遍。除中医推荐用来治疗精神性疾病的朱砂辰砂含汞,陀僧禹余粮以外,国内已有临床报道证明,中医成药的天王补心丹牛黄解毒片、大活络丹、至宝锭、紫雪散容易导致肾中毒,甚至双肾萎缩;六神丸、六应丸、喉症丸等,可引起洋地黄心律失常;云南白药、小活络丸附子理中丸等中毒可出现口唇麻木、头晕恶心、最终可致心律紊乱以致死亡。如此等等。

周评文
是药三分毒,全世界的用药,无论是中药、国外的生药、化学药,绝大多数都有是有毒的,许多药物的疗效就是来自它的有毒成分,如果我要和张教授比着例举西药的有毒品种(如新斯的明阿托品、士的宁、三唑伦等等)的话,张教授一定不是对手。中西医对药物毒性的共同观点是:有毒不要紧,只要是对症下药加上合理的用法用量,毒品也能成为好药。

张原文
目前的临床统计表明,在所有中药的毒性作用中,以肝中毒最为多见。值得特别提醒读者注意的是,由于中医入药的原理不清,方法上相当混乱,不可能指望在较短的时间内对所有中医药物进行药理分析,和对其毒性进行一一甄别。因此,中医究竟选择了多少毒物入药,至今还是一个未知数。

周评文
张教授错了,由于中医习用中药的品种不多,从我所见到的中药药理的书籍和文献看来,绝大多数的中医习用的中药品种其药理和毒理都有人研究过,其中大部分还反复地被研究了多次,弄得一些想搞中药毒理的研究人员在这方面无题可找。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上每一个中药的用量都有明确的药理学和毒理学的研究基础。张教授可以向国家药典委员会了解一下,不可信口开河啊!

张原文
中医究竟选择了多少毒物入药,至今还是一个未知数。

周评文
我告诉张教授一个最简单的方法,你到中药房去数数药斗数。就打算所有的中药都是毒药,你也能知道其上限是多少。因为中医不可能开出药斗中没有的药。麻烦张教授别忘了把你数的结果在网上告知我们大家哦! 张原文
这一点与西医在药品投入临床之前,事先阐明其毒副作用及其用药限量是完全不同的。所谓“纯中药制剂,无毒副作用”的正确解读是:“纯中药制剂,尚未阐明其毒副作用”。

周评文
张教授还在信口开河。我要清楚地告诉张教授:一个新的药品投入临床之前,研究部门提供的毒副作用及其用药限量都是一个由受试动物推算到人体的初步估计值,不可能做到“阐明”的地步。“事先阐明其毒副作用及其用药限量”的大话,天下可能只有你张教授有胆量说。
一个药物最客观、最有价值的疗效、毒副作用和用药限量的科学证据只能来源于临床实验结果。正因为这样,新药的前期工作完成后,还要经过一期临床试验、二期临床试验进一步修改其对疗效、毒副作用的描述和调整其用药限量。在批准生产上市后,还有一个很长时间的临床观察实验,一旦有问题还要进行调整。因为临床观察实验的时间越长,获得的结果越客观、越准确。
这一点恰恰是中药的优点。几乎所有的中药都有几百年上千年的临床用药药实践了,经过历代中医医生的不断观察总结,加上近年来对中药药理和毒理学的大量研究,使用中药的安全度是要高于西药的。这说明目前社会上流行 “中药比西药毒副作用少”的说法,决不是空穴来风。
至于“纯中药制剂,无毒副作用”,那是商业炒作的过头话。没有一个真正的中医医生能同意这种说法。中医药界对此谬论批判是人所众知的。

张原文
3、异物入药。几乎所有的中药方剂,真正起作用的可能只有一味,甚至所有的药都没有用,真正起作用就是所喝的水。于是,在多味入药的方剂中,“多余”的药物就成了穿肠而过的异物。患者花费大量的钱财购买一些穿肠而过的异物,对患者所造成的坑害是可想而知的。“中医现代化”研究已经证明,即使是“上好的”人参,对于所有的疾病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可见,中医的异物入药是何等的触目惊心!
患者花钱买回的“药物”中,竟然不乏污物、毒物和异物。它们不但不能解除患者的痛苦,反而还要使患者不明不白地忍受各种危害。这样的“仁术”是道德的吗?
古人入药混乱限于古人的认识水平。现代人明知其有害,却要竭力去维护它,这种不道德的文化欺骗行为,难道是可以容忍的吗?

周评文
张教授的信口开河已经到了极至,他敢断言“几乎所有的中药方剂,真正起作用的可能只有一味,甚至……”。看来你不只是对中医,你对西医西药也是基本不懂啊。你用这种说法来污辱中医中药,大多数西医医生也是要耻笑你的。复方用药是西医和中医都极为常用的方法。你懂得什么是药物的协同作用,什么是药物的拮抗作用吗?你懂得什么是两种药物的协同疗效,什么是一种药物拮抗另一种药物的毒副作用吗?请天底下的医生一定要牢记,大凡一个叫张功耀的教授来看病,你只能给他开一种药,而且不能是复方阿斯匹林与复合维生素之类。因为张教授会吃一种药。
张教授可能会说,我只是在说中医我没说西医啊!张教授可能还不明白,中医的其它理论可能目前与西医还不能接轨,而中医和西医在复方理论上是相通的。中医的“君臣佐使”学说与西医的复方理论在互为解释上已无明显障碍。教授先生,你这一棒子打到了西医西药头上还不知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不过我们的张教授话说的还是有一些客观的,注意他的原话“几乎所有的中药方剂,真正起作用的可能只有一味,……”。张教授终于有保留的承认中医中药了。你这一耳光子扇又到了谁的脸上啦,摸摸腮梆子就明白了。

张原文
三、以严格的“奇方”追求“奇效”为难患者,并为医生的无效施治开脱责任。
古代立方大多凭经验,没有什么理论。16世纪中叶,瑞士医生巴拉塞尔苏士(比李时珍大35岁)根据当时的化学思想,首次指明了草本医学中所使用的药物,真正起作用的是药物中的“精素”。 为此,他通过结晶升华获得了人类第一个化学药物:愈创木酚。

周评文
何谓“奇方”何谓“奇效”我看了半天才明白,张教授教导我们:“奇方”是指对方中药材的来源、生产、加工有严格要求。“奇效”是有好的稳定的疗效。
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追求的是庸方和无效?再一看才明白哦,是这方子为难了患者!想一想又糊涂了,医生开了“奇方”病人如找不到药,院长只会指着中药房主任的鼻子,何以难为患者?真是一头雾水!

张原文
与这种寻求药物内在起作用的“精素”不同,中医立方则通过从药材的选择、药物的炮制、药物的收藏,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严格规定来追求“奇效”。细辛要水渍令直,蜈蚣要足朱为上,黄精要七蒸七晒,螵蛸要胶于桑树者,

周评文
为了追求好的稳定的疗效,中医的确对中药的生产、加工有严格要求。
细辛要水渍令直的时间大约要浸两个小时,这可以除去细辛中部分有毒的黄樟
蜈蚣要足朱为上是因为足朱者为成熟的蜈蚣,毒素含量能达到药用的要求。
黄精要七蒸七晒是因为黄精中含有蒽醌苷类的成分,生用可能会泻肚子,蒸晒后蒽醌苷会分解。
螵蛸要胶于桑树者,如胶在有毒的夹竹等植物上可能会染上毒性,故明确来源,以防中毒。
这此都是我们许许多多中药炮制工作者正在做的工作。

张原文
上党的人参,川西的当归,齐州的半夏,毒蛇含过的石头,总之,所有中药必须“产之有地,采之有时,制之有法”,才能奏效。

周评文
现代科学证明,不同产地的植物内含的成分有可能出现明显的差异。因此,保证植物药来源的一致性是保证植物药疗效一致性的重要手段之一。我国中药标准化工程也十分注重道地材的生产。
以上除了毒蛇含过的石头不属于中药外,其它地方你能说这样做不对吗?

张原文
此外,还有将药物分成上、中、下“性三品”以应天适时,把握君、臣、佐、使和“五味”“四气”的宜忌、标本、升降、沉浮的配伍法式以相宣摄。到了唐朝,气象变化也被引入了用药法式,于是又有了“四时宜忌”和“五运六气用药式”。此外,还有“不得违越”的剂型规定。甚至熬药用的水,烧火用的柴都是使中医方剂创造“奇效”的严格规定。这样严格而奇异的立方不为别的,只为追求“奇效”。显然,这样严格的规定是很难做到的。于是就有“良方易得,好药难求”一说。立方如此严格,见效了自然是“奇方”的“奇效”;如果不见效,当然就是没有“好药”或“真药”了。由之,医生无效施治的责任被开脱得干干净净。而患者为了疾病的好转,不得不按照这些严格要求,爬山涉水、劳民伤财去寻求“真”“奇”的药物。现在我们知道,这些“真”“奇”的追求没有任何医学意义。
总览以上,这样的“仁术”何曾有丝毫的仁爱之心?今天,应该是我们彻底揭露“仁术”真相的时候了。

周评文
还有将药物分成上、中、下“性三品”
请张教授订正一下笔误,中药在神农本草是有上、中、下三品之说,但无“性”这个字。
显然,这样严格的规定是很难做到的。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有我们广大中药工作者的努力,以上那些严格的规定绝大部分都是能够做到的。

张原文
而患者为了疾病的好转,不得不按照这些严格要求,爬山涉水、劳民伤财去寻求“真”“奇”的药物。

周评文
真怀疑张教授说这话时是不是还没睁开眼睛!天底下有几个中医会叫病家自己爬山涉水去找药的?病人拿了你的方子买不到药,自然会换一个医生,谁还会笨到在一棵树上吊死?
张教授一定是得到了鲁迅先生的启发,满世界的想找到“原配蟋蟀”的出处,苦于找不到。想用这些连你自己也搞不清的东西来给中医中药难堪,是不是?
鲁迅先生一句“蟋蟀一对,要原配”把庸医害人的嘴脸刻画的入木三分,张教授,凭你肚子里的那点水,就不要东施效颦啦!
庸医,历朝历代古今中外都有。“蟋蟀一对,要原配”是鲁迅先生文学创作中的妙笔生花,古籍中你是找不到的。
张教授,你找的不是地方。中医中药这么一大堆精华中就一点糟粕都没有啦。我告诉你——有!还不是一点两点!我是一个搞生药学的教授,对中药也算大半个内行,我真的能找到一些让中医中药的捍卫者十分难堪的例证,但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中医中药的主流。
在对正文评说将要完成之时,我要忠告张教授,你要想否定中医中药,你就要先学习中医中药,象你现在这样,既不知己,更不知彼,只能是每战必败啦!
你是一位搞哲学的专家,自然会知道恩格斯先生是如何拟写《反杜林论》的,建议你以他为榜样。“面壁十年图破壁”,周总理的这句名言建议你把它作为座右铭。
(有关中药的一些问题十分复杂,我将拟一篇完整的文章。请读者稍后再看。)
下面是对张教授附文的点评:

张原文
①中国一直是世界上消耗人参最多的国家,其基本消耗目的是用它来改善人的活力,消除疲劳。

周评文
看来张教授对中医用补药的知识是一点都不知道,人参在中医的用途就是用来治病的。我国卫生部门一直不给人参以药食两用食品的批复,也正是基于这一点。自汉代后,中医一直坚决反对健康人乱用人参,历代医家反复强调无气虚者决不可用人参。从古至今,医药学家们都曾告诫人们:人参不是“万灵药物”,也不是“万能补品”,不可盲目滥用。《本草集要》指出:“该人参入乎太阴,能补火,故肺受火邪者忌之。若误服参芪甘温之剂,则病日增,服之过多则死不可治。”清代著名医家徐灵胎《医学源流论》亦谓:“虽甘草、人参,误用致害,皆毒药之类也。”《医书汇集》说的更深刻、严重:“天下之害人者,杀其身,未能破其家,……先破人之家而害其身者,人参也。”这些都清楚地告诉人们,不根据自身的情况,不知道人参的性能,不按病情辨证施药,都是违背科学的,甚至遗患无穷。
显然,张教授是想给中医扣上滥用人参的帽子。目前社会上是有一些健康人滥服人参,但这不是中医的错。同样,目前社会上也有一些健康人滥服维生素,按你张教授说法,这完全是西医的错啦,你也要和西医说“古得白”啦?
张教授请到湖南中医药大学旁听一下本科生的课程好不好?

张原文
19世纪,欧洲人依据中国人的这个习惯开始研究人参真实的药用价值。其结果,居然是否定性的。

周评文
不知为什么张教授在此没有指出有关论据的出处,我无法核实。但就他把19世纪的研究引用来证明自己论点的论证方法看来,我们的大教授似乎把他的文章写到了几近黔技穷的地步了? 19世纪就是一百多年前啊!就那时的科学技术水平,其结果的可信度连小学生都有权怀疑。如果这一百来年对人参的研究没有人再做过,张教授的做法还可以理解。面对近五十年浩如烟海的人参研究工作(包括德国、俄国等欧洲国家)视而不见,却要向我们广大读者去抖那些19世纪的陈芝麻和烂谷子,张教授到底想说明什么?????

张原文
20世纪,美国人也开始了对人参的研究。但是,所有的研究都没有发现人参有任何确切的药用价值和营养价值。于是,经美国食品与药品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FDA )严格审查确认,人参属于“一般认为安全”(Generally Recognized As Safe,GRAS)的食品,而不是药品。1970年代以来,医学界陆续发现了人参的许多副作用。由之,这个被列入“一般认为安全”的食品陆续有了一些安全防线,它告诫人们,重感冒,咯血,过敏,失眠,便秘,高血压患者不宜进食人参。

周评文
注意张教授的这段话:20世纪,美国人也开始了对人参的研究。但是,所有的研究都没有发现人参有任何确切的药用价值和营养价值。
张教授在此说出了搞科学研究的人最为忌讳的东西——过头话。注意你说的是20世纪中美国人“所有的”和“任何确切的”。你知道不知道,说这话的前题是你必须保证你对美国的文献查阅工作是天衣无缝的,还要包括在海外工作的美国人。如果有人能找到任何一篇与你的描述不符的文献,就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证明你是在误导读者!
由于谁都不可能保证自己的文献查阅工作天衣无缝,即使是有互联网的今天。所以每一个真正成熟的、有素养的科学工作者对这一点都是十分慎重的,他们宁可用“几乎所有的”、“绝大多数的”、“就笔者所能找到的”等等措辞,而绝不轻越雷池一步。尤其是面对象人参这样有近千科学工作者都在研究的大课题。希望同学们在今后写论文时一定注意。
我也花时间看了一些资料,其结果我不想说出。我想咱们所有对这个问题有兴趣的读者和网友都到图书馆、到网上去查一查,自会明白的。请把你们的结果发到相关的网站上。好吗?

张原文
于是,经美国食品与药品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FDA )严格审查确认,人参属于“一般认为安全”(Generally Recognized As Safe,GRAS)的食品,而不是药品。

周评文
稍微有点细心的读者看到这里都会大惑不解的,既然美国食品与药品管理局因“没有发现人参有任何确切的药用价值”不能定为药品,难道FDA会在“没有发现人参有任何确切的营养价值”情况下,把它批为食品?到底是谁的脑子进水啦?我查了一下,谁的脑子都没进水,只是张教授的又一个重大笔误把这事给搞乱了。FDA给人参定的既不是药品,也不是食品,而是食物添加剂(Diet Supplement也有译为“饮食补充剂”的),一如过去我们用过的糖精。它与食品有很大的不同,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FDA给人参推荐的每日用量在400毫克以下,它能是食品吗?
我真的不明白,许多读者一眼就看到的问题,张教授在一字一句写的时候就没感觉出来?你是一个著名大学的科学技术哲学学科带头人啊,如此简单的逻辑错误你在写好复检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又要恕我说出我心中的疑虑了,张教授,你确有偷换概念的嫌疑!请你一定解释清楚,否则我只能认为你是偷换概念了。在因为FDA把不香不甜不辣的人参定为非药非食的食物添加剂有其特殊的原因,而这一原因对张教授彻底否定人参乃至所有中药的论点极为不利。
美国在18世纪发现西洋参,之后人参和西洋参均被载入《美国药典》。1880年《美国药典》将人参和西洋参删除。后来又被《美国国家药典》收入,1937年《美国国家药典》再次开除人参。人参两进两出其原因十分复杂,主要是近一个多世纪,美国经济迅速发展,一部分有了钱的美国人开始找补药了(和今天的中国人一样),人参和西洋参就是他们的首选。健康人短期服用人参的确有兴奋中枢、消除疲劳和性兴奋作用,为了连续获得这种“愉悦感”,他们就加大用量长期服用,导致大量“人参滥用综合症”的出现。由于人参药理作用十分复杂,不在中医理论的指导下,美国的医生很难用好人参。总的看来,人参不仅没有给美国的病人带来多少好处,反而由于滥用给健康人产生了巨大的危害,于是开除人参成了必然的选择。必须说明的是在这期间也有许许多多的天然药物被开除,人参的危害正成了他们主要的借口之一。同时,西方流传了几千年的古医和生药就此寿终正寝。
但药典开除人参并不意味着人参在市场上的消失,由于确有“愉悦感”,人参在美国滥用的问题基本没有解决,上世纪60—70年代,“人参滥用综合症”再次成为一个社会问题。如1979年,美国就消费了250吨人参,服用人参者有600万人。由于美国是一个推崇自由的社会,立法禁用是不可能的。如何指导人们安全服用人参是唯一的选择。
1994年10月25日,美国国会通过了《饮食补充剂健康与教育法》(DSHEA),审批包括中药产品在内的尚无法列为正式药品的天然植物类健康用品,这实际上承认了这类产品可以用于预防和治疗疾病的客观事实。人参和部分传统中药在之后被作为饮食补充剂(有译为食品添加剂)再一次被FDA收入。
《饮食补充剂健康与教育法》表明, 美国人并未完全否认中药,但又没给中药应有的位置。在没有对中药进行科学研究、分析之前,美国不会完全取缔中药,但又不能把中药视为药品,因此,采用模糊的办法。无论如何这毕竟是一种过度,有利有弊。弊的一面是,中药不被承认为药,中药没有合法地位;有利的一面是在未经FDA审查情况下,仍能使用,现在美国的广大中医工作者都在使用中药。
2000年8月,FDA又推出了“植物药研究指南”(Guidance for Industry Botanical drug Products),对植物药(包括中药)作为新药申请FDA批准提出了特殊的管理办法,进一步向中医药打开大门,这是美国有关天然药物政策的革命性改变。美国FDA对中草药的逐步“开禁”,无疑是对中医中药疗效的再一次肯定。
人家山姆大叔正在打开大门欢迎中医中药,你张教授一个中国人却写文章说要告别中医中药,你这种做法是否太离谱了啊?

张原文
1970年代以来,医学界陆续发现了人参的许多副作用。

周评文
这可能又是张教授的笔误,因为医学界发现人参副作用时间远比1970年早。
张功耀教授,不是我周建理这个人老是要揪你笔误的小辨子。你在不到一万字的文章中出现如此多的笔误,这令我对你的治学理念是否严谨产生重大怀疑。这也许是你的致命伤啊!!!!
一个尊重历史的人,绝不会面对前人的资料在引用时采用断章取义、偷换概念的手段;一个尊重科学的人,绝不会面对着自己还不了解的东西指手划脚的评说一番!对你的这扬扬潇潇近一万字的文章,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新闻发言人给出“否定历史,违背科学”,是“数典忘祖的闹剧”的“高度”评价,我看还是比较合理的。
我非常想看到张功耀教授对我的评论提出自己的看法。

谢天谢地,对张教授这篇文章的“赏析”终于完成了。
总结:论战之后理应来一段精彩的总结陈词,但我没有多少东西要总结的,大家可能早就注意到,我只是对张功耀教授的论据、论证问题的方法和治学的理念提出了异议。至于是否要告别中医中药,我没有过多直接的评价。因为我知道自己对中医学基本理论的理解不多,我没有资格在这一极为重大的问题上说三道四。希望张功耀教授和各位读者在我的这段陈词中还能悟出点什么。

谢谢大家!
...
医学全在线 版权所有© CopyRight 2006-2046, MED126.COM, All Rights Reserved
皖ICP备06007007号
百度大联盟认证绿色会员可信网站 中网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