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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原生物学出版教材-文字教材:现代高新技术武器及其防护(参编)出版章节

病原生物学出版教材文字教材:现代高新技术武器及其防护(参编)出版章节:第八章生物武器和生物恐怖第一节概述历史上任何新的科学发现,都可能会被用于军事目的。当人们发现细菌后,便陆续出现了生物武器。从医学上讲,基因工程将能治愈许多疾病并延长人们的寿命。但基因重组技术刚一问世,一些军事大国便置国际《禁止生物武器公约》于不顾,制定了一系列研制新型生物武器和基因武器的计划。现在,世界上大约有10至15个国家已经或正在制定基因武器发展计划,这已引起世界各国的高度关注。一、生

 

 

第八章 生物武器和生物恐怖

第一节   

历史上任何新的科学发现,都可能会被用于军事目的。当人们发现细菌后,便陆续出现了生物武器。从医学上讲,基因工程将能治愈许多疾病并延长人们的寿命。但基因重组技术刚一问世,一些军事大国便置国际《禁止生物武器公约》于不顾,制定了一系列研制新型生物武器和基因武器的计划。现在,世界上大约有10至15个国家已经或正在制定基因武器发展计划,这已引起世界各国的高度关注。

一、生物武器的概念

  

生物武器(biological weapon)是指以生物战剂使人、动物和植物致病并造成伤害的武器,是装填有生物战剂的弹药和施放装置的统称。生物战剂是指用来伤害对方人、畜或毁灭农作物的致病微生物及其所产生的生物毒素的总称,可用于军事行动。

基因武器(geneweapons)即遗传工程武器、DNA武器,它是通过基因重组而制造出来的新型生物武器。

二、生物武器的种类

根据致病性、传染性,目前国际上公认的生物战剂有30余种。按种类可分为细菌、病毒、立克次体、衣原体、真菌、毒素等。1997年,生物武器缔约国专家特设小组第七次会议制订了生物战剂标准和战剂病原学核查清单,确定了针对人的生物战剂共 5 类 44 种,其中病毒17 种、细菌 9 种、立克次体 3 种、真菌1 种、毒素14 种(表8-1)。

表8-1 生物战剂的种类

生物战剂类别

数量

生物战剂种类

1.病毒

17

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Crimean-Congo hemorrhagic fever virus)

基孔肯亚病毒(Chikungunya virus)

东部马脑炎病毒(Eastern equine encephalitis virus)

埃博拉病毒 (Ebola virus)

汉坦病毒(Hanta virus)

乙型脑炎病毒(Japanese encephalitis virus)

胡宁病毒(Junin virus)

拉萨病毒(Lassa virus)

马丘波病毒(Machupo virus)

马尔堡病毒(Marburg virus)

裂谷热病毒(Rift valley fever virus)

森林热病毒(俄罗斯春病毒)(Russian spring summer encephalitis virus)

天花病毒(Variola virus)

委内瑞拉马脑病毒(Venezuelan equine encephalitis virus)

西部马脑病毒(Westerrn equine encephalitis virus)

黄热病毒(Yellow fever virus)

克萨努尔森林热病毒(Kyasanur forest disease virus)

2.细菌

9

炭疽芽孢杆菌(Bacillus anrhracis)

布鲁菌(Brucella spp)

肉毒梭菌(Clostridium botulinum)

土拉弗朗西丝菌(Francisella tularensis)

鼻疽伯克霍尔德菌( Burkholderia mallei)

类鼻疽伯克霍尔德菌(Burkholderia pseudomallei)

鼠疫耶氏菌(Yersinia pestis)

大肠杆菌0157(E.coil)

鹦鹉热衣原体(Chlamydia psittaci)

3.立克次体

3

贝氏柯克斯体 (Q热立克次体)(Coxiella burnetii)

普氏立克次体(Rickettsia prowazekkii)

立氏立克次体(Rickettsia rickettsii)

4.真菌

1

荚膜组织胞浆菌(Histoplasma capasulatum)

5.毒素

14

相思豆毒素(Abrin)

肉毒毒素(Bovine spogiform encephalopathy agents)

产气荚膜梭菌毒素(Toxins from lostridium perfingens)

白喉杆菌毒素(Pertussis toxin)

蓝藻毒素(微囊藻毒素)(Cyanginons)  (Microcystis aeruginosa)

葡萄球菌肠毒素(Staphylococcus enterotoxin)

志贺氏神经毒素(Shiga toxin)

蓖麻毒素(Ricin)

石房蛤毒素(Saxitoxin)

西加毒素(Ciguatoxin)

伤风毒素(Tetanus toxin)

河豚毒素(Tetrodotoxin)

单端孢真菌毒素(Trichothecene mycotoxin)

孢漆斑毒素(Verruculotoxin)

按杀伤效应,生物战剂可分为致死型和失能型;病死率大于10%称为致死性战剂,病死率小于10%称为失能性战剂。按传播方式,生物武器可分为气溶胶型和媒介生物型。

三、生物武器的发展阶段

关于生物武器在敌对双方战争中的使用,历史多有记载。公元前600年,亚述人用黑麦麦角菌污染敌对方的水源。古雅典政治家梭伦在包围克里沙城邦时用臭菘给敌人的水源下毒。公元1346年,在乌克兰地区的一次战争中,鞑靼军队曾将死于腹股沟腺炎的尸体投入城中以传播瘟疫。1763年,英军驻北美军队将天花病人用过的毯子和手帕送给印第安人领袖,引起天花流行而征服了印第安人。

20世纪以来,生物武器的发展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从20世纪初至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为第一阶段。主要研制国为德国,其研制的生物战剂种类较少,仅是几种人畜共患的致病细菌,如炭疽杆菌、鼠疫耶氏菌等。生产规模小,施放方法简单,主要是通过间谍秘密污染敌对方的水源、食物或饲料。德国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撒播马鼻疽杆菌及炭疽杆菌感染英国和美国的骡马。1917年德国用飞机在罗马尼亚上空撒播污染了细菌战剂的水果、巧克力和玩具而达到传播疾病的目的。

第二阶段是从20世纪30年代至70年代。其生物武器发展的特点是生物战剂种类增多、生产规模扩大。主要施放方式是使用飞机播洒带有生物战剂的媒介物,扩大了攻击的范围。这一时期是历史上生物武器使用最多的时期。

20世纪30年代,日本侵略军在中国东北建立生物武器生产中心,称“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队”,又名“731”部队,附设有监狱和实验场。该部队灭绝人性地以我国同胞做活体实验,遭杀害者达3 000多人。同时,“731”部队还对中国军民进行惨无人道的细菌生物战,曾于1940~1944年间在我国浙江、湖南、河南等地空中撒伤寒沙门菌、鼠疫耶氏菌和霍乱弧菌等,致使上述地区疾病流行,仅感染鼠疫致死者达700多人。与此同时,前苏联曾在斯大林格勒用土拉菌对付德国军队,致使德军10万人丧命。20世纪50年代,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队在朝鲜北部和中国东北也曾经使用过细菌生物武器。

第三阶段始于20世纪70年代中期。此阶段的主要特征是生物技术迅速发展,特别是DNA重组技术的广泛应用,不但有利于生物战剂的大量生产,而且为研制适用于生物战要求的新型战剂创造了条件,使生物武器进入“基因武器”的新阶段,从而再次引起国际社会高度关注。

四、生物武器的特点

生物武器具有独特的杀伤和破坏作用,其主要特点是制造技术简单、造价低廉、难以控制,具大规模杀伤效应和巨大的心理威慑力,是军事技术革命的重要内容,是一种可与核武器和高技术常规武器相抗衡的重要军事手段。其特点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生产简单

具有一定生物技术知识的技术人员,从事抗生素、生物制品和发酵工业的企业均可转产生物战剂,且原料易得,生产较容易。

(二)成本低廉  

据WHO的专家计算,生物武器与常规武器和核武器比较,按每平方千米所需成本费用计算,常规武器为2 000美元,核武器为800美元,化学武器为600美元,生物武器仅需1美元。1969年,联合国出版的《化学和生物武器极其可能的作用效果》一书指出,核、化、生武器对全无防护的人群进行假设性的袭击,所造成的面积效应分别是:百万吨级的核武器是300平方千米,15吨神经毒剂是60平方千米,10吨生物武器则为100 000平方千米。生物武器是弱国常使用的不对称战争手段之一。

(三)施放便利  

可选用作生物武器的微生物到目前约有100种,可以安装在炮弹、航弹、集束弹、火箭或导弹弹头中的分散装置中。制造生物战剂只需少量的菌种即可,短时间即可大量繁殖。生物战剂气溶胶主要经由呼吸道感染,在传染病的所有传播途径中是最容易实现的。

(四)隐蔽性好 

生物武器不需要特殊的设备和装置,使用后一般都不会留有明显的痕迹,尤其是在人口流动较大的城市。生物战剂施放时一般没有爆炸声,生物战剂气溶胶无色无味,不易被发现。

(五)突袭性强 

生物武器袭击可以在无明显征兆的情况下进行,且生物战的发动,亦不需要太多的先期准备,可突然出现在人们平静的生活中。如果用于恐怖袭击,恐怖分子也可以从容释放生物战剂而不需要搭上自己性命。

(六)巨大的心理威慑力 

生物武器的病原体感染与流行一旦发生,尤其是在人口集中的大城市,将会使人们产生极大的心理恐慌。如肉毒毒素是一种廉价和高效的杀人武器,其死亡率高达60%~70%,对人的心理造成长期的巨大伤害,导致全社会大范围的精神恐惧,人www.med126.com/kuaiji/人自危。

(七)大规模杀伤效应 

如果在一个圆顶体育馆内通过空调系统释放28克炭疽杆菌,那么约有8万人将在1小时内被感染;如果在纽约这样的大都市里投放,至少会有60万人丧生。肉毒毒素是自然界中最致命的生物毒素之一,1克肉毒毒素就可以杀死5000万人。第一次海湾战争之后,联合国的检查官员在伊拉克发现了58.5万升(13万加仑)的肉毒毒素,这个剂量足以杀死相当于目前世界人口4 000倍的生命。

(八)危害范围广 

生物武器使用后,将造成大规模的原发感染和再感染。人们的工作、生活、交流使疫区扩大,给救治带来困难,且生物战导致的传染病,在救治上又无有效的方法。如是烈性传染病,死亡人数将会更多。

(九)侦、检、防无针对性 

现有装备对改良后的生物战剂基本无有效的侦、检手段。目前少数国家虽有部分仪器已投入使用,但无特异性,难以准确侦检。现在有些药品虽然可以治疗某些生物战剂的感染,但是随着生物技术的发展,生物战剂的抗原性、致病性都会有很大的改良,可以改变其对抗生素的抗性,致使传统的防护、治疗手段难以奏效。

五、生物武器的侦检

(一)生物战剂气溶胶侦察

此研究虽已进行了几十年,取得了一定进展,但仍未研制出理想的气溶胶侦检仪器。目前,各国已将生物传感技术应用于生物战剂的侦检。生物传感技术是现代传感技术和生物战剂侦检技术相结合的产物,具有操作简便、选择性好、分析速度快、试样量小和可反复使用等优点,广泛应用于传染病病原体检验、生化战剂的侦检、军队食品卫生监测、毒物药物研究等方面,是最有发展潜力的侦检技术。

(二)生物战剂的检验

随着生物技术和微电子技术的发展,微生物检验技术得以迅速发展。目前可用于生物战剂检测的有免疫荧光显微技术、酶联免疫吸附测定技术、放射免疫测定技术、对流免疫电泳技术、颗粒吸附凝集技术、单克隆抗体技术、基因探针技术、PCR技术和基因芯片技术等。

(三)卫星遥感技术 

通过卫星遥感技术,可以全面准确了解目标地区的医学地理、流行病学和自然卫生资源等方面的资料。通过分析地形、地貌、气温、湿度、降雨量、生物量、植被、河流、湖泊、大气环境及水土流失等与流行病学、军队卫生、卫勤保障的关系,可以实时、客观、动态地为生物武器的侦察提供间接证据。

(四)生物战剂疫苗研制 

鉴于生物武器的巨大杀伤力,各国已加速开展生物战剂疫苗和抗生素的研制。利用化学合成、生物技术可以大大增加抗生物武器疫苗及抗生素的产量和质量。美国研制的生物战剂疫苗,目前已配发部队,并逐步完成对全部官兵的预防接种。

基因工程技术的日新月异,使基因武器的发展具有不可预测性。目前基因武器的研究尚处于初始阶段,对基因武器未来的发展及疫苗研制仍在进一步研究中。

第二节  世界各国生物武器的发展现状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已有10多个国家在20余次局部战争或军事冲突中使用了生物武器。二战后,世界各国仍十分重视生物武器的研究。

为了在全球范围内禁止生物武器,联合国于1972年通过了《禁止试制、生产及销毁细菌(生物)和毒剂武器公约》;1975年联合国再次通过了决议《禁止生物武器公约》,但少数国家发展生物武器的步伐却一天也没有停止过。世界上有多个国家和地区目前可能正在发展生物武器,包括美国、俄罗斯、伊朗、以色列、利比亚、叙利亚、埃及、巴基斯坦、印度、朝鲜、韩国以及中国台湾。下面介绍几个国家或地区研究和发展生物武器的现状。

一、美国

美军于1941年开始研制生物武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美国加速了生物武器的研究进程。二战之后的几十年中,在曾经大规模研制、使用生物武器的国家名单里,美国位列榜首,美国仍在不断研制、使用和贮存生物武器。

美国二战后偷偷赦免在中国做过人体生物战剂试验的日本战犯,并利用其试验结果研制生物武器。

朝鲜战争期间,美国曾对朝鲜北部和我国东北地区投放了细菌战剂近3 000次,使大批人、畜染病以至死亡。

20世纪60年代,美军曾列装的生物战剂有炭疽杆菌、布鲁菌、土拉弗朗西丝菌等3 种细菌,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黄热病毒等2 种病毒,葡萄球菌肠毒素B、肉毒毒素、麦锈霉菌毒素、藻类毒素等4 种毒素和Q热立克次体。

1969年,美军已将炭疽杆菌、野热杆菌、布鲁菌、黄热病毒、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Q热立克次体、肉毒杆菌毒素和葡萄球菌肠毒素等8种病毒列为标准生物战剂。

1969年11月,前总统尼克松基于政治考虑同意放弃使用生物武器。20世纪70年代,又与前苏联等国签署了《生物武器公约》,但生物武器的研制仍在不断进行。

20世纪90年代,美军的重要战剂有炭疽杆菌、布鲁菌、霍乱弧菌、类鼻疽伯克霍尔德菌、鼠疫耶氏菌、土拉弗朗西丝菌等6 种细菌,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裂谷热病毒、天花病毒、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等4 种病毒,肉毒毒素、产气荚膜杆菌毒素、蓖麻毒素、石房蛤毒素、葡萄球菌肠毒素、真菌毒素等6 种毒素和Q热立克次体。

更令人震惊的是,美国在签署国际间有关禁止生化武器的协议后,仍然继续暗中发展新型生物武器。20世纪70年代未,美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开始进行拉萨热病病毒气溶胶感染性研究和流行性乙型脑炎病毒气溶胶试验。

1982年,美军达格韦试验场出版《美国环境病毒学方法》一书,发表了关于病毒气溶胶的发生和意义,环境对病毒气溶胶的影响,病毒气溶胶的研究方法,病毒气溶胶模型等内容。

美军1980~1984年度经费中都有研究现代生物战剂的费用,并透露出着重进行拉萨、埃博拉等出血热病毒和炭疽菌毒素的生产、提纯以及真菌毒素的研究。 

美国国防部1996年发表《生物技术和基因工程:发展新型战剂的意义》的报告,美国国会技术评估办公室1997年发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危险评估》的报告。 

克林顿政府于1997年制定一个代号为“杰弗逊计划”的研究项目继续研制开发新一代的生化武器,美国政府已为此投入了数十亿美元的资金。布什担任总统后,继续扩大了它的研究范围。

1998年4月,克林顿主持召开“基因工程与生物武器”圆桌会议,将防范生物技术对国家安全的战略挑战明确列为国策,将人类基因组与病原体基因组研究列为国防关键技术;据报道,目前美军已经应用现代生物技术克隆了大量的毒素基因,改造传统战剂,建立了将非致病菌转变为致病菌的基因工程体系。

2001年7月,美国甚至公开表态,拒绝接受全面加强《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有效性的议定书草案,理由是这一方案可能威胁美国的“国家利益”和“商业机密”。

2002年,美国突然退出在日内瓦举行的《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执行议定书的谈判。不久,美国政府又向其欧洲盟国发出通知,称美国计划在4年后,即2006年才会开始恢复有关这一问题的实质性谈判。此举给国际社会防止生物武器研究和细菌战威胁的努力又浇了一盆凉水。

另外,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美国军方还大力发展一种新型的生物武器——基因武器。其采用DNA重组技术,可以根据需要对某些特定人种进行杀伤,甚至可以达到灭绝种族的后果。由于基因武器比一般的生物武器更加难以预防和治疗,因此其危害更大。

而一贯自称“积极维护世界和平”的美国则拥有世界第二大生物武器库,并且拥有比俄罗斯水平更高、杀伤力更强的生物武器。

就在美国政府指责其他国家研制、输出生物武器等所谓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以此为借口入侵伊拉克的同时,2003年3月一份曝光的联合国秘密文件显示,以美国为首的一些西方国家才是扩散生物武器的最大元凶,也是伊拉克生化武器的最大提供者。据英国《星期日先驱报》披露,在曾向伊出售违禁武器的卖方“黑名单”里,有24家美国公司和17家英国公司。除此之外,美国国防部、能源部、农业部以及一些科学研究机构等,都曾向伊拉克提供过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技术。

1992年以来,美军研究人员一直在犹他州达格韦武器试验场研究可用作生化武器的炭疽。这种芽孢与“9.11”事件后美国一些媒体工作人员与两名参议员收到的邮件中发现的炭疽粉末同属一种称为“Ames”的菌株。

美国在研制生物武器的同时,也在进行防生物武器的研究和训练。目前,美军在疫苗和后期解毒药物的研制方面也取得了一些进展。 在三防部队中,参加初、 高级防化研讨班的军官,均需接受为期一周的生物战防护训练;参加高级指挥官联合培训班的学员均需学习对抗生物武器的知识。 目前美军正在将这项教育训练计划扩大到全军各部队,教育和训练全军,以减少一旦生物武器使用所带来的惊慌和恐惧。

二、俄罗斯

俄罗斯被认为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武器和化学武器储备。前苏联乃至俄罗斯的生物武器规模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据报道,前苏联时代从事生物武器研制的人员高达二、三十万人,其中高级研发人员上千人。

1920年,苏联在与其它国家的军备竞赛中成立了研制生物武器的相应机构。后来,这项工作一直由苏军总参谋部第15局负责。

1930年,苏联在位于哈萨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交界处的咸海复活岛上建立了一个最大的细菌武器试验场,到目前为止岛上还残留有大量活性的炭疽孢子。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苏联曾研制、生产并贮存大量的生物化学武器。苏联解体前,苏军在全国拥有40多个试验场、弹药库和科研所,其中,主要科研所分布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基洛夫、科尔佐沃、别尔茨克、罗斯托夫、萨拉托夫、斯塔夫罗波尔等地,生物武器工厂主要位于新西伯利亚州的别尔茨克、特维尔州的奥姆特宁斯克和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的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市以及哈萨克斯坦的斯捷普诺戈尔斯克市。目前,这些生物武器仍然贮存在俄罗斯各地的秘密基地里。

1960~1970年,苏联确立了一整套完备而强大的应付生物战争的军备体系。此外,苏联还建立了细菌防疫研究机构。

1973年,苏联科学家获得了鼠疫、炭疽、兔热病等一系列极其危险疾病的致病病菌,并使所有获得病菌的致命率达到100%。为了使“假想敌”完全丧失治疗的可能,这些细菌对抗菌素都有很强的抗药性。

在漫长的冷战时期,苏美两个超级大国在生物武器领域进行了数十年疯狂的军备竞赛。苏、美两个超级大国为了在军备竞赛中获得主动,大力开发研制以细菌武器为代表的生物武器。位于哈萨克的生物武器研究所的发酵容器竟高达4层楼那么高,只需24小时就可生产出1.5吨炭疽菌。根据俄罗斯最近对美国私下公开的资料,其在冷战年代的生物战剂年产量包括:土拉杆菌1 500吨、炭疽杆菌4 500吨、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150吨、鼠疫耶氏菌1 500吨、天花病毒100吨、马鼻疽绿状杆菌2 000吨、马尔堡病毒(埃博拉病毒的近亲)250吨等,规模相当惊人。

1979年4月2日至3日,位于苏联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市奇卡洛夫区附近的苏联国防部代号为“19军镇”的秘密微生物研究中心不慎发生爆炸,致使炭疽病原体的培养菌泄漏,在天空形成大片毒雾。截至当年4月20日,共有359人感染炭疽病,其中45人死亡,214人处于病危状态。

莫斯科南部郊区奥布林斯克密林中的生物武器研究中心曾是苏联国家应用微生物研究中心。那里储存了一些最致命的供苏联生物战研究开发用的细菌样品和其它的病原体。该中心曾经培植出炭疽病和瘟疫的细菌以及不太为人所知的土拉杆菌和鼻疽杆菌。

据微生物研究中心负责人奥拉科夫将军介绍,他曾在这里领导研制了两种代号分别为“Qfever”和“Bonfire”的病菌。其中“Qfever”病菌是从动物体内分离出的一种罕有病菌,可以导致肺炎和其它的生理紊乱,而“Bonfire”病菌则是利用基因设计方法制造的一种类似于鼠疫的新型病菌。

据苏联生物武器专家透露,奥布林斯克所研制的病菌远不止这几种。还有一种被称为“Biohazard”的新型病菌危害更大,它能够破坏人的神经系统,并使受害者看起来像是自然死亡。克格勃对这种不留痕迹的杀人手段表示过极大的兴趣。

1972年以后,苏军生物专家开始了基因武器的研究。据前苏联细菌战专家肯·阿利别克博士说,俄目前有4个从事基因类生物武器研究的主要试验室。俄罗斯也早就着手研究剧毒的眼镜蛇毒素基因与流感病毒基因的拼接,试图培育出具有眼镜蛇毒素的新流感病毒,它能使人既出现流感症状,又出现蛇毒中毒症状,导致患者瘫痪和死亡。

1992年4月14日,叶利钦签署了停止研制生物武器计划的总统令。据俄罗斯报刊披露,该总统令并没有得到很好执行。值得庆幸的是,现俄罗斯政府与原苏联时期在对待生物武器问题的态度上有了很大不同。俄宪法对制造、生产、使用、保存、销售和运输生物武器均有严格规定。生物武器的研制已被限制在最小范围内进行。

三、日本

 

早在20世纪30年代,日本就开始了生物武器的研究。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侵华日军在我国东北建立了庞大的生物武器研究机构——“731”部队,灭绝人性地用活人进行实验。在哈尔滨地区大规制造生物战剂,并多次在浙江、湖南、山东、内蒙等地用生物武器屠杀中国军民。日军在即将投降的情况下,还丧心病狂地在我国使用了鼠疫、伤寒、炭疽等细菌战剂。

日本的细菌武器还在我国湖南常德、浙江、宁波等地造成鼠疫流行;在东北沿海一带造成鼠疫、霍乱流行。

侵华日军的哈尔滨“731”细菌部队,长春“100”细菌部队、广州波字“8604”细菌部队、南京荣字“1644”细菌部队都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

   四、其它国家或地区

(一)德国  

德国是世界上研制和使用生物武器较早的国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就曾通过多种方法散播马鼻疽杆菌、炭疽杆菌等多种生物战剂。

德国秘密发展耐抗生素的生物武器,包括霍乱弧菌和鼠疫耶氏菌等。德国当局一项有关基因工程的军事研究计划内就包括了一些可应用于战争的细菌研究,这些细菌被视为适合在武器中使用。

为反生物恐怖和防止受到生物武器的袭击,德国政府成立了一个生物武器制剂信息中心。德国生物武器制剂中心隶属德国卫生部,主要将就德国面临生物武器袭击的可能性及预防措施等进行评估和研究,同时负责咨询。

(二)以色列  

大量的信息表明,以色列正在研制针对阿拉伯人的基因武器。以色列的一个秘密研究所已经发现了某些阿拉伯人主要是伊拉克人的独特基因标志,有可能研制出针对他们的基因武器。

(三)伊拉克  

伊拉克的生物武器是利用从美国和英国取得的技术生产的。美国在80年代为压制伊朗的激进伊斯兰教革命风潮,为伊拉克提供了这类技术、设备,以抗衡伊朗,并且有英国科学家的参与和协助。

资料表明,伊拉克应该掌握了炭疽杆菌的生产技术,并且拥有鼠疫、天花、西尼罗河病毒等生物战剂,不过真正令人忧虑的是前苏联解体所导致的生物武器技术扩散,这些技术扩散包括科研人员、制备规程、成品等。

(四)中国台湾  

1949年国民党逃亡台湾后,美国在台成立了“美国海军第二医学研究所”,内设生化实验室,该单位实际上是美国协助台湾进行生化作战研究的机构。从那时起,台湾的生化武器的研究工作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20世纪70年代初,台湾与西德、南非、以色列等国秘密往来,谋求获取生化武器技术,并在生物战剂的研究方面有过协作。到了20世纪 80年代末,台当局宣称考虑到台岛自身地少人多,生物、化学战剂又易于失控,宣布终止生化武器的研制,但实际情况是,随着台湾科技的发展,台湾的军事科技进入了新的阶段。在此期间,台湾加速了其生化武器的发展进程。

20世纪90年代后,台湾当局更加大了生物武器的研制进度,其主要研制部门是国防医学院预防医学研究所。该所成立已有30多年时间,虽然隶属于台湾“国防大学国防医学院”,但该院在公开编制单位中却从未出现,一直属于高度机密的军事科研单位。据了解,该所分为流行病学、细菌学、免疫学、生化学、生产工艺流程学以及病毒学6 个科研小组,同时拥有四级生物安全实验室,主要负责微生物生产以及疫苗的培养等生化防护工作。它的成立使台军具备了对鼠疫、炭疽以及天花等生物武器的制造和侦检能力。

第三节 生物武器的作用机制、性能和杀伤破坏作用

生物武器的种类达45种之多,可分为6大类,如属于细菌类的炭疽杆菌、霍乱弧菌、鼠疫耶氏菌、土拉杆菌,属于病毒的天花病毒、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还有肉毒毒素等毒素类和Q热立克次体等。其中天花、炭疽和鼠疫属于烈性传染病,传染性强,危害大,是敌对方首先考虑使用的生物武器。下面以天花、炭疽和鼠疫为例介绍生物武器的作用机制、性能和杀伤破坏作用。

一、天花

天花是一种由天花病毒所致的人类烈性传染病。天花病毒传播速度快,致命性强,在所有生物武器中,天花病毒是最危险的、最令人感到恐怖的生物武器之一。

(一)历史回顾

天花危害人类的历史久远,据传在3 000多年前起源于印度或埃及。在古代,大约60%的人口受到了天花的威胁,1/4的感染者死亡,大多数幸存者会遗留有疤痕或失明等症状。从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五世(死于公元前1156年)等人的木乃伊上,可以发现天花留下的疤痕,这说明那时候天花就开始流行了。在17~18世纪,天花是西方最严重的传染病之一。

历史上将天花作为生物武器使用可以追溯到欧洲殖民统治美洲新大陆时期。欧洲殖民者为了将天花传给印第安人等土著居民,给他们送天花患者用使过的毯子等生活用品,使天花作为传染病在当地人中流行而导致丧失战斗力。科尔特斯率领300名西班牙殖民者能够征服阿兹台克帝国(现墨西哥),靠的秘密武器就是天花病毒。10年内,阿兹台克人口由2 500万人减少到650万人。皮萨罗带着180名西班牙殖民者轻而易举地征服了另一个强大的帝国印加帝国(现秘鲁及周边国家),也是使用天花病毒作为武器。

冷战时期,美苏两国一直在研究天花病毒,欲将这种病毒作为攻击对方的撒手锏。为了保险起见,美苏两国在研究攻击性天花病毒时,也在竭力研究预防天花病毒的疫苗。由于双方的高度保密,这种试验的内幕一直未公开过。

消灭这种病毒的前提是广泛的疫苗接种。1798年,英国医生琴纳首创牛痘接种法。1967年,世界卫生组织发起了消灭天花运动。1977年,最后一例自然发生的天花出现在索马里。1980年,WHO正式宣布天花被消灭,天花病毒在自然界中已不存在。

(二)生物学特性 

天花病毒是一种DNA病毒,属于痘病毒属。痘病毒是所有病毒中最大和最复杂的一种病毒。它的大小200nm,形态似砖形,鸡胚培养。

天花病毒传播速度快,易扩散,可在人与人之间持续传播,并可通过飞沫或气溶胶传播。各年龄段均有易感性。发热起至痂盖脱落止都有传染性。孕妇在临产前感染,可致胎儿发生先天性天花或死胎,婴儿也可于出生后发痘。患过天花后可获终身免疫。

每个天花患者平均可以传染20人左右,死亡率在15%~50%之间。

(三)临床特征

患上天花的症状与感冒类似,主要为全身中毒症状,皮肤成批出现麻疹、丘疹、疱疹、脓疱,最后结痂、脱痂、遗留疤痕。

图8-4 天花患者的体温变化曲线

 

从接触感染到症状出现,一般为8~14日。起病急,发展迅速,可出现寒战、高热,全身症状明显,可有显著头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恶心、呕吐腹痛等。小儿可出现抽搐昏迷

发热第三天开始出疹。初现于额部、面部、腕部,以后迅速蔓延至颈部、躯干、四肢,1~2日内遍及全身。疹子初起为红斑样,称斑疹,很快即隆起变成丘疹,坚实且深藏皮内,分布对称,以头部和四肢等部位多见。

图8-5天花病毒感染小孩后3天、5天、7天的症状

 

感染后第 5~7日,丘疹逐渐变成周围隆起、中心凹陷的疱疹,疹内有液体,随着病程进展,疱疹发展为脓疱。此时如不积极控制感染,可并发肺炎、全身衰竭、血压下降。皮疹自面部发生后,即按先后次序,转变为丘疹、疱疹、脓疱与结痂。病程第 10~12日,脓疱干枯,结成厚痂,痂脱后,皮肤遗留凹陷疤痕。

12~14天后,患者征象变得典型,伴有发热、头痛、背痛等征象。整个皮疹过程均有发热和相当的疼痛。死亡通常发生在第2周。

(四)预防措施

预防天花,应力求做到早发现,早报告,早隔离,早治疗,直至全身痂盖完全脱落为止。患者的一切用具必须煮沸消毒。接触者必须单独隔离观察16天,同时立即报告防疫部门,采取紧急措施阻止其流行。

接种牛痘是预防天花最简单而有效的措施。新生儿6个月内必须进行初次牛痘接种,以后在6周岁时再种一次。

种痘局部反应是接种处发生疱疹,然后结痂、脱落、遗留疤痕。少数儿童有全身性反应如发热,更有少数患儿发生局部化脓性感染或全身出现牛痘,此时必须送往医院治疗。

(五)销毁天花病毒之争

1980年,世界卫生组织(WHO)正式宣布天花被完全消灭,天花病毒在自然界已不存在。

1990年,WHO大会作出决定,将世界上所有的天花病毒储存在俄罗斯新西伯利亚维克托的国家病毒和生物技术研究中心和美国亚特兰大的国家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会后,有些国家仍坚持全面销毁天花病毒,1996年,WHO第49届会议上制定了全球天花病毒样品销毁的具体时间表,决定于1999年6月30日前销毁人类所有的天花病毒。然而,一些国家认为在这两个实验室之外的其它地方还有天花病毒。1999年,克林顿签署了一份备忘录,决定暂时不销毁天花病毒,以供科学家研究新的疫苗使用。同年五月,在WHO第52届大会上通过了一项临时决议,决定将最终销毁天花病毒样本的时间推迟到2002年。美国政府也在私下表示支持在2002年销毁这些样本。

“9.11”事件以及随后的炭疽事件使美国认为,恐怖主义者可能用天花作为大规模恐怖袭击的武器。尽管所有的病毒样本都保存在安全的地方,然而不排除恐怖分子通过其它渠道得到病毒的可能性。2002年11月,美国政府表示,只有在拥有两种抗病毒药物和一种绝对安全的天花疫苗之后,才能销毁这些病毒。

2003年1月17日,WHO建议推迟销毁天花病毒样本的时间,原因是有专家认为对于天花的有关研究还没有完成。尽管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是几种天花毒株还需要进行DNA测序、抗病毒药物、动物感染模型等研究。

就这样,最后一批天花病毒样本再一次被推迟销毁。尽管如此,17日通过的建议中要求对天花的研究必须尽快完成,尽快销毁病毒。根据研究的进展,2~3年后必须向WHO提交一份关于天花病毒研究的报告。

WHO的一些成员反对这一建议,因为在对天花研究的过程中可能发生事故,也可能为恐怖分子所偷窃。这实际上增大了风险,因此应该设立一个销毁病毒的最终时间。有专家表示,美国要达到研制出2种抗病毒药和一种新疫苗的目标还需要数年的时间。彻底销毁天花病毒充满着变数。

二、炭疽

(一)历史回顾

炭疽在历史上早有记载,炭疽杆菌感染曾给人类造成过巨大灾难。1607年,中欧有6万人因患炭疽病死亡。二战期间,英国在大西洋一个小岛上试验过炭疽炸弹,使这个岛上的食草动物无一存活。1979年前苏联的一个军事部门不慎把炭疽孢子散播到空气中,结果导致千余人死亡。“9.11”恐怖事件后,美国主要的广播电视网的一些雇员及家属曾受染,美国国会议员也受到炭疽杆菌袭击。

炭疽是由炭疽杆菌引起的人畜共患传染病。炭疽在全世界呈广泛性分布,现在全球每年仍有病例发生。同时,炭疽作为细菌战剂在生物武器中所占有的特殊地位,使得这种古老的疾病再度引起了人类广泛的关注。

(二)生物学特性 

炭疽是由炭疽杆菌引起的,其病原体为革兰阳性菌,易形成芽胞,是一种古老的传染病。炭疽芽孢杆菌的致病力主要决定于其产生的荚膜和毒素的能力。炭疽杆菌在进化过程中获得了两个质粒,分别编码荚膜和毒素两种成分,其致病力既受基因控制,又能够通过质粒传递或消除,因此,任何一个质粒的缺失,均会影响其致病力而成为无毒力的炭疽菌株。

炭疽杆菌是一种抵抗力极强的微生物,在有氧气的条件下,可以形成芽孢。芽孢是细菌在不利环境下延续其生命的一种特殊方式。芽孢经脱水浓缩后,蛋白质含量减少,受热后不易变性。芽孢中还含有大量吡啶二羧酸(DPA),这种DPA与钙结合能提高芽孢中各种酶的热稳定性。由于芽孢的这些特性,所以它对热、干燥、辐射、化学消毒剂等具有强大的抵抗力。

炭疽芽孢在恶劣的环境中具有极强的生存能力,在自然环境条件下至少能够存活数十年,甚至上百年。1956年,Jacotot和Virat等人发现,由巴斯德在1888年制备的炭疽芽孢在68年后仍有活性。1964年,Wilson和Russell等人报道,炭疽芽孢在干燥土壤中能存活60年之久。1942~1943年,含有炭疽芽孢的炸弹曾在远离苏格兰海岸的格雷纳岛上爆炸,在40多年后,那里的土壤中仍存在炭疽芽孢。

由于炭疽杆菌的这种特性,加上培养生产这种细菌简单容易,因此它很可能被恐怖分子利用,制成冷冻干燥粉末,以邮件信函等多种方式传播,危害人类,使人感染皮肤炭疽或严重的肺炭疽。

(三)流行病学特征

炭疽原为食草动物的疾病,大多家畜和野生动物均可感染,易造成大规模的发病和死亡,成为食草野生动物死亡的主要原因。

炭疽呈全球性分布,对发展中国家仍是一个危害严重的传染病。我国31个省(区)市均有不同程度的炭疽发生,近5年仍有21个省(区)发生疫情,主要集中在西北、西南牧区,每年发病占全国总发病数的90%以上。

炭疽主要通过皮肤粘膜、呼吸道和消化道等三个途径传播。人感染主要来自牲畜,通过直接或间接接触感染动物而发病,因此以皮肤炭疽最为常见。若食用了感染牲畜的肉类,则会患肠炭疽,临床症状较为严重,如未能及时、正确治疗,则会发展成败血症炭疽、肺炭疽和脑膜炎等,病死率极高,并有可能造成人间传播。

炭疽杆菌在摄入污染水或饮食后12~18小时发病。皮肤炭疽与肺炭疽的潜伏期为2~7天,长至2周,偶见在60天后亦有发病者。对人群危害最大的是肺炭疽和脑膜炭疽病。

(四)临床特征

按感染途径的不同,炭疽的症状亦不尽相同,但通常都伴有发热、头痛、关节疼痛等,临床上可分为以下几个类型:

1.皮肤炭疽 经皮肤破损或昆虫叮咬感染,感染部位最初为红斑、丘疹、水疱,内含淡黄色液体,继而中央坏死形成溃疡性黑色焦痂,其周围红肿,疼痛不明显,稍有痒感,无脓肿形成。少数可出现局部大片水肿和坏死。皮肤炭疽最常见,约占全世界人间炭疽病例的95%~99%。

2.肺炭疽 最初表现为低烧、疲劳和全身不适,2~3天后突然转为急性,寒战、高热、呼吸困难,可有胸闷、胸痛咳嗽、血痰。肺部体征与病情常不相符,X射线表现为纵隔影增宽,胸腔常见积液。肠炭疽、肺炭疽起病急,常并发败血症,如不及时治疗病死率可达90%以上。

3.肠炭疽 以剧烈腹痛、腹泻为特征,通常为血样或血水样便,可伴有恶心、呕吐,呕吐物中含血丝和胆汁。此型较罕见,约占总病例的1%。

4.脑膜炭疽 多为继发性,起病急,除剧烈头痛、呕吐、抽搐等明显的脑膜刺激征外,可出现昏迷、呼吸衰竭等。

5.炭疽败血症 出现严重的全身中毒症状,休克弥漫性血管内凝血,皮肤出现大片淤斑,腔道活动性出血。

(五)预防措施与治疗原则

对发生可疑炭疽的病人,要严格按国家《传染病防治法》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依法上报,就近送传染病院。病人的分泌物、排泄物及病人用过的食物、垃圾均应进行焚烧。对已发生疫情的地区,应使用含氯消毒剂和环氧乙烷、过氧乙酸、甲醛等消毒剂消毒。同时要注意保护健康人群,在疫区内全民接种一次炭疽疫苗。

炭疽的治疗原则是:隔离患者,尽早治疗,早期杀灭体内细菌,中和体内毒素,防止平滑肌痉挛,维持呼吸功能,后期要防止发生并发症。

抗生素能有效抑制炭疽杆菌感染,但必须在接触炭疽杆菌后48小时内使用才能发挥作用。青霉素类、四环素类、红霉素类、头孢第三代、喹诺酮类(如环丙沙星)药物均可用于抗菌治疗。

三、鼠疫

(一)历史回顾

历史上最骇人听闻的瘟疫之——的“黑死病”,也就是现在所说的鼠疫(plague )。鼠疫曾多次在世界各地流行,特别对于亚洲、非洲和欧洲来说,鼠疫的流行就是一种灾难,甚至可以改变历史的进程。

最广为人知也最为悲惨的鼠疫发生在中世纪的欧洲,它是由人类历史上最早的一次使用“生物武器”引发的。1346年,西征的蒙古军队包围黑海港口城市克法(今费奥多西亚,属乌克兰),把患鼠疫死亡的死者尸体用投石机射入城内,城里鼠疫由此开始流行。城里的居民热那亚人逃离此城,鼠疫也跟随他们传播到西西里,随后又传播到欧洲大陆。在短短5年内,第一波的鼠疫就导致了欧洲1/3~1/2的人口死亡。在随后的300多年间,鼠疫在欧洲仍反复爆发,直到17世纪末至18世纪初才平息。当时由于病因不明,更加重了鼠疫的神秘、恐怖色彩,许多无辜者被指控传播鼠疫而被恐慌的民众处死。

 19世纪后期,细菌学创立后,人类对于鼠疫的病源和传播途径才逐渐了解。1894年,法国细菌学家耶尔森在香港调查鼠疫时,发现其病原体是一种细菌,这种细菌后来就被命名为耶尔森菌(Yersinia pestis)。1898年,另一位法国人西蒙德确定了鼠疫的传播途径是跳蚤把病菌从老鼠传播给人。到20世纪中叶,抗菌素的发明使得鼠疫可以治愈,而公共卫生和居住环境的改善也切断了鼠疫的传播途径。

鼠疫是一种广泛流行于鼠类和其它野生啮齿动物间的一种自然疫源性的烈性传染病。人类鼠疫多由鼠疫耶氏菌引起,主要经鼠蚤叮咬而传播,传染性强,病死率高,呈世界性分布,危害极大。

现在,鼠疫已非常罕见,但并未完全消失,因为它仍然会在鼠类中传播,一有机会还会传播给人。在20世纪80年代,非洲、亚洲和南美洲每年都有鼠疫发生。1996年印度爆发的鼠疫仍提醒人们不应掉以轻心。目前,每年大约有1 000~2 000人感染鼠疫。即使在美国,平均每年也会有10多人从野外鼠类感染鼠疫。尽管鼠疫已非不治之症,但是历史惨剧在人们心中留下的阴影仍难以消除,它仍然被许多人视为最恐怖的疾病。

(二)生物学特性

鼠疫耶氏菌为卵圆形、两端钝圆的粗短杆菌,长1~1.5微米,宽0.5~0.7微米。革兰染色阴性,菌体两端染色较深。在37℃或动物体内可形成荚膜样物质,无芽孢,无鞭毛(图8-8)。

鼠疫耶氏菌为兼性厌氧菌,营养要求不高,可在普通培养基上生长,加入血液或组织液可促进其生长。鼠疫耶氏菌最适生长温度为28~30℃,最适pH为6.9~7.1。典型的鼠疫耶氏菌菌落为粗糙型,在液体培养基内鼠疫耶氏菌呈短链状,在陈旧培养基、3% NaCl肉汤、琼脂平板或化脓性病灶中可形成球形、棒形、酵母状、球杆状、哑铃状等多种形态,亦可见到着色极为浅淡的菌影(ghost)。在肉汤培养基中形成絮状沉淀和菌膜,中间透明,轻轻摇动后菌膜成钟乳石状下沉,此特征有一定的鉴定意义。

耶尔森菌属至少包括11种细菌,其中鼠疫耶氏菌、假结核耶氏菌(Yersiniapseudotuberculosis)和小肠结肠炎耶氏菌(Yersinia enterocolitica)与人类致病关系较为密切。假结核耶氏菌和小肠结肠炎耶氏菌在人类可引起肠道疾病,经食物和水源传播。

1998年,英国Sanger中心开始了对鼠疫耶氏菌全基因组的测序,最近,完成了全基因组序列测定工作。鼠疫耶氏菌的基因组全长4.65Mb,GC含量为47.6%,含有3个重要质粒pMT1,pPCP1和pCD1,对序列的注释也已完成。

研究发现,鼠疫耶氏菌至少含有3个胞内质粒,其中pCD1质粒为鼠疫耶氏菌、假结核耶氏菌和小肠结肠炎耶氏菌等耶尔森菌共有,质粒pMT1和pPCP1为鼠疫耶氏菌独有;临床分离的一些鼠疫耶氏菌毒株内总是存在一个100kb左右的外来质粒。人们自然推测鼠疫的暴发可能与pMT1质粒和pPCP1质粒在鼠疫耶氏菌和假结核耶氏菌内的跳转和水平转移有关,该质粒上可能存在某些毒力基因。

质粒pPCP1 DNA的总长度为9 610bp,GC含量为45.3%,经过BLAST搜索发现整个质粒含有5个潜在开放读码框(open reading frame,ORF):一个IS100插入序列、鼠疫毒素(pesticin)基因、鼠疫毒素免疫球蛋白基因、纤维蛋白溶酶原激活基因和一个与E.coli高度同源的ColE1复制子,其结构与功能已较为清楚。

质粒pMT1 DNA总长度为100 984bp,GC含量为50.2%。质粒pMT1可高频率出现并整合到鼠疫耶氏菌的染色体上,质粒pMT1具有很强的毒性。有实验证明丢失该质粒的毒株的致病性降低。

(三)流行病学特征

该病传染性强,病死率高,呈世界性分布,对人类危害极大,历史上曾记载过3次世界范围的人间鼠疫大流行,分别发生于公元6世纪、14世纪到17世纪以及19世纪末20世纪初,死亡人数过亿。

20世纪前半叶(1900~1949年),我国鼠疫流行达到顶峰,前后共有6次较大的流行,但后50年间大规模的人间鼠疫已基本绝迹,仅在少数自然疫源地由于防制措施不力而偶有人受感染的报道。如1962年甘肃省会宁县某农民因剥一只死皮不慎受染而导致鼠疫在当地的暴发流行,共发病26人,死亡11人。1996年云南石屏县因暴发鼠间鼠疫波及人群,发现腺鼠疫患者52例,但无一例死亡。

1994年在印度苏拉特市发生一起鼠疫暴发流行,短短10多天时间,先后有1 000多人被送进医院,50人死亡,200万人口的城市有30万人出逃,两周内,向全国蔓延,这是自1966年印度最后一次鼠疫大流行后,经空气传播的肺鼠疫的又一次大面积流行,引起全球极大恐慌。2000年8月蒙古共和国旱獭鼠疫波及人群,历时4个月才获控制。

鼠疫流行通常具有以下几个特点:①人对鼠疫耶氏菌普遍易感,无年龄、性别及种族的差别,但啮齿类动物对鼠疫耶氏菌的易感性差别极大;②以腺鼠疫为主,肺鼠疫、败血型鼠疫极少;③呈明显的地方性,且多发生在蚤类繁殖活动最旺盛的季节;④因鼠疫耶氏菌的主要宿主、媒介、自然环境等条件的不同,在不同地区鼠疫流行可分别呈连续型、间歇型和偶然型;⑤由于接触宿主机会不同,从事狩猎、剥皮、割草等职业的人群发病率较高。

人一般无带菌现象,人类鼠疫多由鼠蚤叮咬而受染。鼠疫大约可侵犯200多种啮齿类动物,有些啮齿类动物受染后仅呈不发病带菌状态,因此,啮齿类动物是鼠疫的基本传染源。

由于不同种类啮齿类动物在保持鼠疫的延续流行和自然疫源地的形成中所起的作用不同,故有主要储存宿主(黄鼠属、旱獭属等)和次要储存宿主(仓鼠等)之分。森林鼠疫的储存宿主有野鼠、地鼠、、狼、、獾等。家栖鼠中黄胸鼠、褐家鼠、黑家鼠等为人间鼠疫的重要传染源。家养的其它动物如犬、猫、马、羊、猪、兔等也可成为传染源。

人间鼠疫主要由蚤类传播,传播方式为“鼠—蚤—人”。也有因接触患者的痰液、脓汁,或病兽的皮、血、肉而经皮肤或粘膜受染的,但很少有因病兽咬伤而感染。肺鼠疫可通过呼吸道传播,传播方式为“人—人”。肺鼠疫也可因密切接触野生啮齿类动物而直接发生。食用煮沸不彻底的疫肉是感染肠鼠疫的途径之一(图8-9)。

 

图8-9   鼠疫流行模式图

(四)临床特征

鼠疫耶氏菌通过鼠蚤叮咬侵入人体皮肤后,被吞噬细胞吞噬,但仍能在细胞内繁殖,并经淋巴管到达局部淋巴结,引起剧烈的出血性炎症,其周围组织亦呈水肿及出血。鼠疫耶氏菌还可释放鼠毒素,主要作用于血管系统,引起炎症、坏死、出血、严重毒血症、肝、肾、心肌损害,以及不可逆的休克和死亡。

鼠疫病人的一般症状为:起病急突然恶寒、战栗、发热(≥39℃),伴头昏、头疼,呈特有的恐怖面貌,常因心力衰竭而死亡。

若感染鼠疫耶氏菌后的病变仅限于淋巴结,则称为“腺鼠疫”,为临床上最常见的形式,其它形式还有肺鼠疫,败血症型鼠疫等(图8-10)。

  图8-10鼠疫的典型临床表现

(1)腺鼠疫  多发生于流行初期,表现为严重的急性淋巴结炎,多见于腹股沟(占70%),其次为腋窝、颈部和颌下。淋巴结肿大极为迅速,于病程第1天即有增大并伴有红、肿、痛,第2~4天达高峰,与周围组织粘连呈突起肿块,直径2~7厘米。皮肤触之坚硬,有剧烈疼痛。如不及时治疗,淋巴结很快化脓,最后破溃或逐渐消散,破溃后伤口愈合较慢,未经治疗者多数于3~5天内因严重毒血症、休克、继发性败血症或肺炎而死亡。病死率可高达50%~90%,如能度过1周,则恢复机会增多。

(2)败血型鼠疫  可分为原发性和继发性两种,原发性败血型鼠疫病情最为凶险,称“暴发型鼠疫”,乃因患者抵抗力差,病原菌数量多,毒力强所致。患者常突然发病,早期可出现严重的全身中毒症状、中枢神经系统症状和极为严重的出血现象。多有高热,昏迷,呼吸急促,脉搏细弱,血压下降,皮下及粘膜出血,腹泻,呕血,咯血,血尿便血,肝脾大等症状。如不及时抢救,可于24小时内死亡。继发性败血型鼠疫多由腺鼠疫演变而来,患者先有腺鼠疫的临床表现,后因病原菌侵入血流而出现败血型鼠疫症状,其病情较原发者略为缓和,可形成全身多器官和组织的损害。

(3)肺鼠疫  多见于流行高峰期,可分为原发性和继发性两种。前者多为病原菌从呼吸道侵入而形成,后者继发于腺鼠疫引起的败血症。肺鼠疫病情极为严重,病死率高达70%~100%,并可经呼吸道途径在人群间传播。患者毒血症症状显著,于24~36小时内有剧烈的胸痛、咳嗽、咳痰。痰最初稀薄,量少无粘性,很快转为混有血液的泡沫样鲜红色血痰,内含大量鼠疫耶氏菌。患者呼吸短促,意识很快丧失,多因休克、心力衰竭等在2~3天内死亡。死后皮肤常呈黑紫色,故有“黑死病”之称。

(4)其它类型  除上述3种主要临床类型外,还有皮肤型、脑膜炎型、咽扁体型、眼型、肠型和妊娠型鼠疫,以及无症状型隐性感染。

(五)预防措施与治疗原则

改造主要宿主动物的生活环境和生存条件,降低宿主数量和消灭宿主动物,以达到消灭鼠疫自然疫源地的目的。

加强国境检疫和交通检疫。建立疫情报告网络及疫区巡回医疗制度,以进行疫情监测,早期报告鼠间鼠疫及人间鼠疫疫情。一旦发现患者或可疑患者,应立即以“紧急疫情”上报,并将其隔离。

腺鼠疫隔离期为症状消失后1个月,其分泌物必须3次细菌培养均为阴性。肺鼠疫隔离期为6周,痰细菌培养必须连续6次阴性才能解除隔离。接触者检疫9天,曾接受预防接种者延长至12天。隔离期间患者的分泌物、排泄物及可能染菌的一切物品都应彻底消毒处理,病死者尸体应焚毁。

积极灭鼠、灭蚤是切断鼠疫传播环节、消灭鼠疫疫源的根本措施。

用于预防接种的鼠疫菌苗有3种,即死菌苗、活菌苗和纯化菌苗。我国应用鼠疫活菌苗进行预防接种,有皮下接种和皮上划痕两种。接种对象主要为疫区和周围人群,特别是疫区的医务工作人员。

抗菌药物治疗应尽早,剂量要大,氨基糖甙类抗生素以及四环素、链霉素庆大霉素、磺胺类药等均有效,其中链霉素为首选药物。对重症病例或为预防并发感染可采用联合用药。

第四节 我国对生物武器的防护和对策

我国是历史上最大的生物武器受害国,特别是周边国家(地区)仍拥有生物武器或具有成熟生物技术的能力,生物恐怖仍威胁我国安全。旧传染病再现与新传染病的出现,SARS的突如其来都给我国反生物武器和反生物恐怖提出了新的挑战。

21世纪的主要特征是信息化、全球化。科学技术的发展,交通、通讯的便捷,互联网的应用和世界经济的一体化使生物武器很容易突破地域与空间的限制,极有可能被怖袭分子所应用,给我国的反生物武器和反生物恐怖提出了新的课题。特别是美国发生“9.11”恐怖袭击事件以来,如何防范恐怖突发事件,保证国家政治、经济、社会安全,保障公众的健康,已经成为我国政府关注的焦点。事实告诉我们,国家间的核、生、化大战虽然不会轻易发生,但非国家间、非对称性的战争,尤其是恐怖袭击,同样会在国内引起很大程度的混乱,因此我们必须加强对生物武器的防护,研究对策,寻找对付生物武器和生物恐怖袭击的新手段。

(一)以防生物武器威胁为重点,攻防结合,以防为主

国家应以防生物武器威胁为重点,制定不同规模生物武器的预案、方案。将反生物武器和反生物恐怖列为国家的国防体系和国防预算。早在1993年美国便将应对核、生、化武器袭击纳入政府的计划,并成立了专门的生化防护局。日本曾为应付生物战而增加军费1.6%。

2001年,我国成立了反恐怖小组,并着手建立全国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机制和重大传染病疫情预警系统,以实现对传染病疫情的预测预报。做到平时和战时有能力、高效率、科学地应急处理各种可能的生物恐怖袭击。

(二)组建反生物恐怖的特种部队,机动灵活,快速发应

在21世纪,严重危及国家安全的将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战争行动,而且还包括恐怖主义、分裂主义、极端主义和有组织犯罪等非战争行为,特别是生物恐怖行为。鉴于反导和禁止核、化、生武器三个条约的履行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核化生恐怖袭击活动的方式和后果具有智能化、小型化、多样化和复杂化等特点,我们应制订“三防”医学应急救援预案,组建一支快速的反生物恐怖和反生物战合一的特种部队。既要着眼未来可能发生的生物战,更要着眼平时随时都可能发生的生物恐怖袭击,要装备先进仪器,尤其是对气溶胶的侦察,要做到能够在运动中进行侦、检、消、防、治。美、英等国的快速反生物战部队目前都能够做到对重要地区和目标进行50千米范围内的实时机动监控。

(三)加大群众的反生物战训练,军民结合,寓军于民 

让民众在军事训练活动中学习生物武器的有关知识,了解生物武器的危害性和局限性,能够正确使用防毒面具和防护服进行个人防护,亦能利用现有的地形、地物,根据当时的气象条件,作好集体防御。

高等院校尤其是军事院校,应在每个学员专业课的学习过程中,开设防原、防化、防生物武器的教育课。“三防”知识应是每一名学生的必修课,不但要学理论知识,更要注重实际操作的锻炼,能够正确穿戴防毒衣,准确判断异常的敌情、虫情、空情、海情和疫情。要正确掌握对粮食、食物、水源等重要战争物资的保护,能够正确识别敌人空投的昆虫等媒介物,并加以自我防护。军民结合,有计划地组织反生物战的演习,增加实战经验。

(四)加大反生物武器的研究力度,快速侦检,疫苗为先

大力加强反生物武器侦、检、消方面的研究。仪器侦察是发现生物战剂的一个重要手段,生物战剂的快速侦检要求高度的敏感性和特异性,简便而实用,排除敌人可能混杂其他微生物用来干扰检验工作。可用免疫荧光技术、免疫酶技术、放射免疫学试验、PCR技术、基因芯片技术等开发实用的反生物战剂的快速、灵敏、准确、高通量、大规模化的检测试剂盒。要储备一定数量的对付各种生物战剂的消毒剂。

大力发展我军生物技术,以烈性传染病疫苗和核化生损伤救治药剂为目标,建立配套的生物技术平台。优先发展基因工程疫苗、生物技术药物、抗体工程与抗体酶、细胞工程与组织工程、生物芯片与生物信息学等技术在军队反生物武器方面的应用。

(五)以生物军控斗争为手段,全面禁止和彻底销毁生物武器

我国于1984年加入《禁止生物武器公约》,认真、全面履行了自己所承担的义务。1987年以来,中国一直按照公约审议会议的决定,逐年向联合国报告与公约有关的建立信任措施方面的资料和情况。

我国支持全面加强公约有效性的工作,积极参加了公约缔约国特设工作组谈判制定公约议定书的工作,对议定书未能按期达成、公约五审会被迫休会感到遗憾。

通过多边谈判,制定一项内容平衡、措施有效的议定书,仍是加强《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有效性的最佳途径。中国愿与各方一道,继续探讨在各国普遍参与及多边框架内加强公约有效性的措施,实现最终全面禁止和彻底销毁生物武器。

第五节  基因武器

 

一、基因武器的概念

 

基因武器是一种基因工程型生物武器,它是通过基因操作技术对生物战剂(细菌、病毒、立克次体等)、食物等进行有目的的修饰或改造,重构微生物或食物而形成的一种新型生物战剂。基因武器是生物武器库中的新成员,其军事应用价值远远超过以往任何一种生物武器。

二、基因武器的特点

 

20世纪50年代以来,由于分子生物学、细胞生物学的迅猛发展,现代基因重组技术和遗传工程技术等生物技术异军突起。2000年6月26日,参与人类基因组计划的美国、日本、英国、法国、德国和中国等6国科学家,向全世界公布了人类基因组的工作草图,人类对自身基因的了解由此迈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对此,世界各国在庆贺人类基因组工作草图绘制完成的时候,普遍表现出了审慎的态度。

人类基因组计划提前完成,正对人类社会发展产生着越来越重大的影响。基因重组技术的发展也促使基因武器的研发应运而生。

从基因武器的使用和作战效能上看,其具有以下的特点:

(一)成本低廉 

据统计,5 000万美元即可建造一个基因武器库,其作战效益远远超过造价为50亿美元建成的核武库。

科学证明,只要研究和破译出一种基因,便可将这种基因转接到同类的其它物种上,作为生物武器使用。将南美杀人蜂、食人蚁的基因克隆到普通的蜜蜂和蚂蚁上,克隆后的蜜蜂、蚂蚁都可作为基因武器投入战场。1996年10月,美国的一个著名的动物考察队在巴西亚马逊河的热带雨林中,曾经被一种变异的红色“血”和“巨蛙”包围。“血蛙”能从尾巴中喷出浓浓的黑汁,这种黑汁射入人眼会导致失明,射在皮肤上会引起皮肤糜烂。“巨蛙”则能食人。最后在两架直升机的救援下,7名逃到树上伤痕累累的考察队员才得以逃出“特种蛙”的重重包围。这些“特种蛙”并不是地球上新发现的青蛙,而是人类已知青蛙的变种。若将这样的变种青蛙克隆,就可能成为战争中的恶魔。

(二)杀伤力强

前苏联的一个生物武器基地发生爆炸,逸出大量的炭疽杆菌气溶胶,造成炭疽病流行,死亡1 000人,危害持续十年之久。据美军测算,倘若一枚带有炭疽菌弹头的“飞毛腿”导弹落在华盛顿,便可夺去10万人的生命。世界卫生组织测算,1架战略轰炸机对完全没有防护的人群进行袭击所造成的杀伤面积是:100万吨TNT当量的核武器为300平方千米,10吨生物战剂可达10万平方千米。

基因武器的杀伤力是普通生物战剂的数十倍,甚至上百倍。一种新研制的剧毒“热毒素”只要20克,即可使全球60亿人死于一旦,其威力比核弹头大几十倍。

(三)使用方便 

基因武器因体积极其微小,肉眼不能辨别,且储运方便。在战争中,可采用人工方法或借助普通火炮、军舰、飞机、气球或导弹进行施放,既可作为战略武器攻击敌人广大的后方目标、战略要地,又可作为战术武器攻击、杀伤敌方的战场目标。只要战场需要,随时都可以使用。

(四)难以防治 

克隆一种具有攻击性的动物投入战场,完全会出乎敌方意料。特别是那些倍受人们喜爱的青蛙、蜜蜂和蚂蚁突然间变成“杀手”,人们是很难进行有效防御的。如果改造的是一种致病性很强的基因,情况则更加可怕。由于每一种基因就像一把特制的锁,只有基因武器的投放者,才准确掌握其基因密码和防治方法,受害方不能及时判断己方是否已受基因武器攻击,即使有所发觉,也很难快速查明其基因序列。即使明明知道敌人使用了基因武器,要查清病毒来源与属性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例如,1995年在美国西南部流行一种hanta病毒时,美国科学家动用了世界上最先进的研究手段,用了5天时间才查明病毒属性,找出抗病毒方法。

同时,基因武器经过特殊处理后,其耐药性极强,很难给予针对性治疗。

有关专家认为,假若克隆技术和基因武器用于现代战争,将使得战争变得更加残酷和恐怖。发展基因武器可能产生一些人类在已有技术条件下难以对付的致病微生物,从而给人类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只有研制者才知道它的遗传密码,这使得基因武器比其它武器具有更好的保密性。

(五)特异性强

基因武器只在特定人群中传播,对其他人群无丝毫损害。

英国《泰晤士报》曾于1998年9月披露一则秘闻:为了报复伊拉克的导弹袭击,以色列军方正在加紧研制一种专门攻击阿拉伯人而对犹太人没有危害的基因武器——“人种炸弹”。“人种炸弹”的研制计划由以色列的尼斯提兹尤纳生物研究院负责,该研究院是以色列研制生化武器的秘密中心。虽然目前此种基因武器尚未研制出来,但据《简氏防务周刊》报道,以色列科学家利用南非“染色体武器”的某些研究成果,已经发现了阿拉伯人、特别是伊拉克人的基因构成。

(六)心理威慑力大 

基因武器的巨大杀伤力足以迅速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造成软杀伤,引起大规模非战斗减员。

(七)隐蔽性强 

与传统的生物武器相比,基因武器则更加隐蔽。前者只是简单地破坏人体神经系统而致死或致残,而后者则可以影响人口出生率、婴儿死亡率、发病率甚至农作物产量。通常在受到基因武器袭击数10年后,其后果才显现出来。但到了那时,伤亡已十分惨重。

在美国旧金山举行的“美国科学进步协会”2001年年会上披露,在前南非种族隔离政府统治时期,南非军方曾致力于研制一种专门针对黑人的生物制剂。他们对如何使有色人种的妇女绝育特别感兴趣。

三、基因武器的分类

(一)微生物基因武器

这类基因武器是指通过基因重组,在一些不致病的微生物体内“插入”致病基因,或者在一些致病的细菌或病毒中插入能抗普通疫苗或药物的基因,从而培育出新的致病微生物或新的抗药性很强的病菌。

随着微生物基因组学的进展,截止到2003年12月27日,已有鼠疫杆菌、霍乱弧菌、肺结核杆菌等148种的基因组测序工作已经完成,这些天然的细菌都可能通过基因重组而被改造成易存储、便携、毒性更强的生物武器。

炭疽可以用青霉素的衍生物来治疗,但是,如果在炭疽杆菌中插入一种内酰胺酶基因,就可以抵抗抗生素的治疗作用。在炭疽杆菌中还可插入使现有的十几种西方主要疫苗和解毒剂失效的基因。

1994年,《自然》杂志发表论文披露,某国一家生物技术公司培育出一种大肠杆菌,该大肠杆菌对抗生素的耐药性是普通大肠杆菌的3.2万倍。

微生物基因武器库中的常见家族包括:①利用微生物基因修饰生产新的生物战剂;②改造构建已知生物战剂、利用基因重组方法制备新的病毒战剂;③导入自然界中致病力强的基因,制造出致病力更强的新战剂;④导入耐药性基因,制造出耐药性更强的新战剂。

(二)毒素基因武器 

天然毒素是自然生物产生的,通过生物技术可增强其毒性,还能制成自然界所没有的毒性更强的混合型毒素。

(三)种族基因武器 

种族基因武器,也称“人种炸弹”,是针对某一特定民族或种族的基因武器。由于只对某特定人种的特定基因、特定部位有效,故对其他人种无害,是新式的超级武器。

基因决定了人类肤色、头发、眼睛、身高等民族特征。随着人类基因组图谱的完成,人类将掌握不同种族、不同人群的特异性基因,这就有可能被用来研制攻击特定基因组成的种族或人群的基因武器,即种族基因武器。

如诱发艾滋病的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不同人种的易感性就有很大区别,而理论上基因武器的特异识别能力要比HIV还高。针对某一特征制造的基因武器,可以杀伤预想中的特定对象。种族基因武器甚至还可以“无声无息地”消灭某些民族,降低其出生率或提高其婴儿夭折率,或是压制这个群体内的某种抗体,提高他们接触病菌的机会。基因武器杀人于无形,难以察觉,受害的族群发现遭攻击时,可能已濒临灭绝。所以,此类武器的发展举世共愤。

(四)转基因食物 

利用生物技术对食物进行改造,制成强化或弱化基因的食品,诱发特定或多种疾病,降低对方的战斗力;研制转基因药物,通过药物诱导或其他控制手段既可削弱对方的战斗力,也可增强己方士兵的作战能力,培育未来的“超级士兵”。

(五)动物武器 

不远的将来,人类可利用生物工程技术,创造一些“智商”高、体力强、动作敏捷、繁殖快、饲养简单的极具攻击性和杀伤力的“杀人蜂”、“食人蚁”或“血蛙”、“巨蛙”类新物种,并大量复制。未来战场上出现怪兽追杀人的残酷场面将非天方夜谭。1992年,世界上第一头带有人类遗传特征的叫“阿斯特里德”的猪在伦敦降生。到第二年,英国就有37头猪带上了人类基因。由此不难想象,随着基因技术的发展,杂交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怪物”,是完全有可能的。

四、基因武器的研究现状

在引发21世纪武器装备革命性变化的高新技术中,迅速兴起的生物技术突飞猛进。美国现有1/3的科学家在从事生物技术研究。不少军事观察家认为,在未来战场上,生物武器以及由此衍生的基因武器将是一支重要的威慑力量,甚至比原子弹更可怕。

《基因战争》的作者查尔斯·皮勒指出,基因技术的迅速发展,再次引起许多国家研制生物武器的兴趣,他们正以研制疫苗的名义进行危险的传染病学和微生物学有关方面的研究。在这本书里,作者透露,目前至少美国、俄罗斯和英国都有研制基因武器的计划。这些国家以“防御”为借口,积极开展基因武器的研究。

50年代,美国的军事研究人员曾致力于研究针对黑人的裂谷热病毒,因为美国黑人死于这种疾病的概率要比白人大10倍。

1999年,德国联邦国防军在一份题为《2020年武装力量使用》 的研究报告中提到了未来生物武器对基因不同的人种所带来的危险。这种武器对自己的士兵没有危险,但对另一个种族的人却是致命的。

2001年9月4日,《纽约时报》网络版披露了一条惊人消息:几年前美国就已经开始进行一项基因武器的秘密研究计划。2001年,五角大楼已经起草从遗传基因上设计一种潜在的更有效的可能导致炭疽热的超级细菌的计划,它们将是进行细菌战最理想的致命病菌。这项实验一直被设计用来评估现在正在给几百万美国士兵注射的疫苗是否对这种超级病菌具有有效的抵抗作用。在一项代号为“清晰的视野”的计划中,中情局(CIA)建造并测试了一种由前苏联设计的细菌炸弹的模型。布什政府的一位高级官员诡称,所有这些试验计划都是与《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有“完全一致性”,并且是迫切需要的,可用来保护美国人面临的“越来越大的危险”。

位于马里兰州的美国军事医学研究所,其实就是美国基因武器研究中心,那里的研究人员已经研制了一些具有实战价值的基因武器。他们在普通酵母菌中接入一种在非洲和中东引起可怕的“裂谷热”病毒的基因,从而使酵母菌可以传播裂谷热病。另外,美国已完成了把具有抗四环素作用的大肠杆菌遗传基因与具有抗青霉素作用的金黄色葡萄球菌的基因拼接,而后再导入大肠杆菌后就可以培养出具有抗上述两种抗生素的新大肠杆菌新品种。

英国政府辖下的化学及生物防疫中心的科学家们正运用基因工程技术做深入研究,就基因杀人“虫”(Gmsupergerms)发展的可能性进行试验。虽然英国政府对于基因杀人“虫”的研究避而不谈,但英国报章指政府秘密进行这项研究至少已有5年。

同时,以色列军方也正在加紧研制一种专门对付阿拉伯人而对犹太人没有危害的基因武器——“人种炸弹”。以色列科学家利用南非“染色体武器”的某些研究成果,已经发现了阿拉伯人、特别是伊拉克人的基因构成。  

俄罗斯是世界上核武器储备最多的国家,还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武器和化学武器储备。俄目前有4个从事基因类生物武器研究的主要实验室。1995年9月,在英国曼彻斯特召开的炭疽国际学术会议上,与会的俄罗斯专家曾在无意中透露,他们已利用遗传工程学方法,研究了一种属炭疽杆菌变异菌株的新型毒株,可以对任何抗生素产生抗药性。

俄罗斯情报人员认为,世界上约有10至15个国家已经制定或正在制定基因与生物战计划,其中一些国家被怀疑实行国家恐怖主义

2001年,澳大利亚的科学家在研究一种以基因为基础的避孕药,以控制该国的鼠害。但在此过程中,他们无意中制造出一种罕见的致命鼠痘病毒变种,这个病毒变种同人体天花病毒有关。

英国生物学家断言,基因武器的问世不会晚于2010年。为此,他们向全球发出强烈呼吁,各国政府有必要采取紧急措施,以制止基因武器的研制与扩散。人类千万不能打开基因武器这只“潘多拉匣子”,基因武器一旦问世,人类将面临巨大的灾难。

在最近召开的英国医学协会年会上,医学专家们呼吁,鉴于目前生物技术发展迅速,有关基因操作等知识日益普及,国际社会必须采取一致行动防范可能出现的基因武器威胁。国际社会必须要有紧迫感,应尽早制定监督防范措施,以防止生物新技术被滥用于军事目的。

五、基因武器的防护

(一)大力开展生物技术的研究

我国应加大投入,在基因技术的研究上要追踪世界生物技术的发展趋势,认真研究本民族的基因密码,及早察明其中的特异性和易感性基因,并有针对性地采用生物制药工程研制有效的生物药剂和疫苗,提高和增强民族的基因抵抗力。

要积极应用高新技术研制新型检测技术和防护器材,做到有效识别和防护。还要针对未来敌方可能实施基因战的战法、途径和手段进行专门研究,及早制定行动预案。只有这样,在未来可能面临的基因威慑与反威慑的斗争中才不会受制于人。 

美国的基因研究策略值得我们关注。美军通过研究竞争对手的基因组成,发现敌人的基因特征,进而研究诱变基因的药物、食物。通过转基因食物、药物,使某一特定人种的基因发生突变,从而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

(二)铸造维护本国家和本民族生存安全的基因盾牌

随着人类基因组计划的完成,一些国家军方的基因研究项目越来越向实战目标迈进。美国军方制定了研究以基因战打击对手的秘密武器计划。中国的华人,欧洲的亚利安人,中东阿拉伯人的基因均属于美军的搜集范围。

在获取华人的基因研究方面,美国已经取得相当进展。美国多是通过非官方的机构获取中国人的基因。20世纪90年代初期同北京、河北合作,获取了中国百岁以上老人的血样,带回美国研究。同期(90年代)对浙江舟山的肺病基因研究,通过对家族肺病的研究,给美国某著名医药公司带来几十亿美元可预期的收益。1996年同安徽合作,获取了安徽山区的常居人口的基因。根据村民的家谱可以发现,这里的人在此定居有千余年的历史,由于没有经过所谓的民族融合,所以他们的基因成为没有“污染的”,更能方便的查出中国人的基因特征。同中国合作研究汉族与藏族的基因差异性,不仅获取了汉族、藏族的基因,而且发现了诸多东亚人种同西方人种的不同之处。美国下一步的研究方向是研究中国不同民族的基因差异,为有选择的基因战做准备。另外,美国已加紧施加压力,以让中国进口更多的美国转基因粮食。这些都值得我们警惕。

(三)抓紧研究反基因武器对策

利用基因技术改造后的生物武器杀伤威力极大,远非普通的生物战剂所能比拟,我们要及早研究反基因武器对策。美国政府和军方早在20世纪80时代就开始了对生物战剂防护措施的研究工作,并研制出了多种预防生物武器侵袭的疫苗。1997年美国国防部长科恩下令,自当年起所有240万美国现役及后备役军人必须按规定接种疫苗,并于2003年之前全部接种完毕。英国已于1997年成立了由生物技术、医学等多学科专家组成的研究小组,致力于发现和保护本种族特异性和易感性基因。

第六节  生物恐怖

一、生物恐怖的概念

生物恐怖(biological terrorism)是指恐怖分子、某些激进组织或国家在和平时期利用细菌、病毒和毒素等生物战剂袭击个人或群体,威胁人民健康和生命安全,引起社会恐惧和动荡的恐怖活动。其使用方式包括散布细菌气溶胶、污染水源和食品、散布带菌昆虫等。生物武器造价低廉,技术易得,研制隐蔽性强,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研制和生产,因此也被称为"穷人的原子弹"。

用作生物武器的病原菌一般需具备三个条件:一是有很高的毒性,对人员伤亡率高;二是有极高的传染性,常为气溶状态的吸入性传播,更严重的是可在人与人之间直接传播;三是有较强的对外环境的抵抗力和适用于多种运输及投放手段。尽管有许多种细菌、病毒等都可以被恐怖分子用于罪恶目的,但是,危险性、毒性最大、传染性最强的仍然是鼠疫、天花和炭疽。

从1960~2000年,全球共发生生物恐怖事件121起。其中利用生物因子直接进行有预谋杀人的有60起。1979年4月,原苏联中亚一细菌工厂发生一起炭疽芽孢杆菌气溶胶外逸事件,导致上千人死于肺炭疽。1984年9月,一名恐怖分子在美国的Oregon利用鼠伤寒沙门菌导致食物中毒事件,引起751人感染疾病。1984年11月,一恐怖组织利用肉毒毒素导致美海军一基地和一艘核潜艇同时异地发生食物中毒事件,63人中毒,50人死亡。2001年9月11日美国受到恐怖分子袭击后,也发生了炭疽生物恐怖事件,共有5人死于吸入性炭疽,还有数十人感染了皮肤性炭疽。

二、生物恐怖的特征

 

(一)生物武器容易制造

生物恐怖所选用的生物战剂种类很多,属于烈性的生物战剂有20多种。尽管许多国家对生物战剂的监控相当重视,但是这些生物战剂仍有流向社会的可能。掌握这些生物战剂的生产技术并不需要特别高深的专业知识。世界著名科学家霍金说:“从长远来看,我更担心的是生物武器。核武器的生产需要庞大的设备,而生物武器的制造在一个小小的实验室里就能完成。人们根本无法控制世界上所有的实验室。也许有意或无意之中,我们就制造了某种可能彻底毁灭人类的病毒。”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二)影响面广、危害性大

由微生物引起的传染病发病快、死亡率高、传播范围广,不仅严重危害人们的健康,而且极易引起大众的心理恐慌,这正是恐怖分子所期望的。因此,微生物常常成为恐怖分子制造生物恐怖事件的首选武器。

以炭疽杆菌孢子为例,一个人只要吸入8 000个炭疽杆菌孢子就可能致命。这意味着,在一座500万人口的城市中,只要散布50千克的炭疽杆菌,就可以使25万人患病。1998年,美国前国防部长科恩为了展示美国对付生物化学武器的能力,曾在电视上讲解过炭疽的威胁。科恩手拿一袋2.25千克重的白糖说,要袭击一个大城市,需要与这同等重量的炭疽杆菌即可。

(三)难于防范

同其他武器相比,生物武器可以是随身携带的装有生物战剂的胶囊,使用时不需要其他相关的设备和装置,使用后表面一般不会留下痕迹,这就使得通过技术检查手段获得对生物恐怖的早期预警较为困难。释放生物武器的方法非常简单,不需要事先进行太多的物资准备,可以抛撒、散布。与其他恐怖活动相比,生物恐怖可以直接隐藏在日常的生活中,让人们防不胜防。

(四)局限性

太阳光辐射、温度、湿度、地形等各种自然因素制约着生物战剂的作用,据估计病毒气溶胶每分钟衰亡率为30%,立克次氏体为10%,细菌为2%,炭疽芽孢为0.1%,影响了生物战剂的正常效能。生物武器所致传染病都有一定时间潜伏期,生物武器通常不能立刻发挥杀伤作用。人员接种疫苗和类毒素,使用相应的防护器材(例如适当、正确戴防毒面具或防护口罩),可起到很好的防御作用。

三、 对生物恐怖的监测措施

 

监测的目的是及时发现和判断是否使用了生物战剂,提出紧急预防措施及进一步调查的办法。监测工作应由专业队伍实施,一旦发现,要进行详细的调查。

监测工作分日常监测和突发事件监测,日常监测应掌握国内外的有关情况,如研究生物战剂的趋势、装备和贮存方面的情报,国内医学地理、疫情历史和现状的资料等,做到心中有数。

对突发事件的可疑现场可开展如下几方面监测:

1.空情 如用飞机施放,注意敌方飞机名称、航向和高度,特别注意有无低空盘旋,低飞后形成烟雾,投下不炸或炸声很小的炸弹或容器,记录施放的时间,施放时的气象条件。

2.地情 在现场观察敌投实物及残迹,如浅小的弹坑,特殊的弹片或容器,在其附近是否遗有粉末、液滴或大量昆虫、杂物等。

3.虫情 昆虫或动物出现反常现象,是否存在季节反常、场所反常、种类反常、密度反常及昆虫带菌反常或耐药性反常等。

4.疫情 包括突然出现当地没有的或罕见的传染病。疾病出现的季节反常,如虫媒脑炎再现在冬季。传播途径异常,如经呼吸道感染了肠道传染病等。流行特征异常,如未发现鼠间鼠疫就出现了人间鼠疫。在同一地区发现多种异常的传染病或异常的混合感染。在出现反常的敌情后,突然发生大量相同症状的病人或病畜,从病人、病畜或尸体分离出的致病微生物与投放物分离者相同。

四、 对生物恐怖的预防和控制措施

 

生物恐怖袭击的危害则是全球性、无法估量和难以控制的。生物恐怖主义袭击的对象是军民不分的,而且主要对象就是城市无辜平民。反生物恐怖实质上就是国家生物安全和民众生物安全防御问题,应以民为主,军民结合,并及时进行生物防御的研究。

过去敌对势力对我国安全的威胁被认为是一种国家政府行为。美国邮件炭疽袭击事件是一种信号,说明几个恐怖主义分子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可造成人民的恐慌和社会的不稳定。

我国人口众多,居住密集,容易遭受恐怖组织的袭击。事实上,敌对势力,包括恐怖组织对我国的政治、经济和军事的干预一天也没有停止过,他们会使用各种手段,包括使用生物武器威胁我国安全。我们应集中、协调各方面的力量,统一规划、统一行动,加强对生物恐怖的预防,加紧制定相应的控制措施。  

(一)对生物恐怖的预防和控制的原则

对生物恐怖的预防和控制应做到如下几点:

1.预防为主、常备不懈。对各类可能发生的生物恐怖事件应及时进行分析、预测、预警,做到早发现、早报告、早处理。

2. 快速有效、减少损失。对生物恐怖事件做出快速反应,采取有效的控制措施,尽最大努力和可能,最大限度地减少人员伤亡,减少财产损失和社会影响,尽快恢复社会秩序,保障公众生命健康与财产安全,维护国家安全和利益。

3.依靠科学、加强合作。积极开展生物恐怖事件防范和处置的相关科学研究工作,为应急处理提供科学的技术保障。应有计划地开展应对生物恐怖事件相关的科学研究,研究计划应包括现场流行病学调查能力、实验室病因检测技术、药物治疗、疫苗和应急反应装备等,尤其要开展新发、罕见传染病快速诊断方法、诊断试剂以及相关的疫苗研究,以做到技术上有所储备。同时,开展应对生物恐怖事件应急处理技术的学术交流与合作,引进国外的先进技术和方法,提高应对生物恐怖事件的整体水平。

(二)预防接种和药物预防。

对可能或已发生生物恐怖袭击的地区或人群应及时采取预防接种、药物预防和治疗、个人防护、集体防护、保护食物、水源等预防措施。采用牛痘疫苗对疫区人群进行普种,以预防天花。采用EV76鼠疫冻干活菌苗,对发现鼠疫地区的人群普种或实验室工作的人员进行疫苗接种以预防鼠疫。对高危人群如炭疽实验室工作的人员可进行炭疽疫苗接种。

对污染区内有严重的其他慢性病或急性病、不宜进行预防注射者、有特殊任务要离开疫区不能进行检疫者,与病人密切接触者,以及同病人曾在相似条件下受到污染的人,在未查明病原体或未出现症状前,应进行隔离,并尽快查明病原体,及时治疗。

开展群防群治。街道、乡镇以及居委会、村委会协助医疗机构,做好疫情信息的收集、报告、人员分散隔离、公共卫生措施的实施工作。

(三)对生物恐怖的控制措施 

对受污染区进行检疫、杀虫、灭鼠、消毒,重点检查水源食物,如已受污染,必须彻底消毒,并封锁疫区。

1.如果查明敌人只使用了细菌毒素或传染性较差的病原体,即可解除封锁。但对病人、病畜及带菌者必须加强治疗和必要的限制

2.如查明敌人使用了鼠疫、霍乱、天花等烈性传染病病原体,或发生上述病症时,应继续封锁,并应将封锁区分为若干个大小封锁圈。大圈以发生病人的社区、自然村或城镇一部分街道为单位,小圈以病人所在班排或所住庭院、房舍为单位。各封锁圈之间应完全隔离往来,对病人进行隔离治疗,对生物战剂受染者及病人密切接触者进行隔离留验。

3.对受污染人员进行紧急处理,开展病人接诊、收治和转运工作,实行重症和普通病人分别管理,对疑似患者及时排除或确诊。对症治疗急性症状,若临床诊断不明,可采取下列措施:青霉素皮试阴性者,肌肉注射青霉素100万国际单位,每6小时一次;肌注链霉素1克,12小时一次。24小时后,如病情明显恶化,可加用四环素或金霉素0.5克,每6小时给药一次。如病人对青霉素过敏,可使用四环素或金霉素,亦可口服增效联磺。当查明病原体后,应按确诊疾病的治疗方案进行治疗。

五、 各国应对生物恐怖的措施

 

(一)美国

“9.11”事件和炭疽袭击事件在美国产生了重大影响。美国卫生部门于2001年11月29日提出一项30亿美元的反恐怖主义计划,用于对生物恐怖袭击的防御研究。美国已经启动或设置了炭疽疫苗研究计划、针对生物恐怖的快速反应研究计划、针对生物恐怖病原的合作研究计划等7项研究基金计划,以加速生物防御的多层次研究。

目前,美国的反生物恐怖能力在全球首屈一指。总体而言,美国横向的政府职能部门均能协同运作,纵向的“国家—州—地方”三级公共卫生部门也能高效协调,同时还重视与世界卫生组织(WHO)等国际机构的交流与合作,从而建立一个全方位、立体化、多层次和综合性的反生物恐怖应急处理网络。

美国遭遇邮件炭疽袭击后,对美国反生物恐怖提出了严峻的考验,并因此而深刻改变了传统的公共卫生系统。目前,美国的反生物恐怖事件应对系统仍处于不断建设和完善中,既发挥应对系统的纵向结构,即以新的三级应对体系为基本特点,这三级应对体系自上而下包括CDC(联邦)疾病控制与预防系统——HRSA (地区/州)医院应急准备系统——MMRS (地方)城市医疗应急系统三个子系统;又发挥应对系统中的横向联动,包括公共卫生、生物恐怖管理、执法、医疗服务和第一现场应对人员(例如消防员、救护人员)等在内的多维度、多领域的综合、联动和协作。

目前,美国已对恐怖分子使用的炭疽杆菌基因组的全序列进行测定和分析,如Alabama大学正在研制一种药物来阻断炭疽和其它有毒细菌繁殖所需的关键酶,一天口服一次NADS (Nicotinamide adenine dinucleotide synthetase)抑制剂即可预防孢子发育为成熟细菌,后者可释放毒素于血液中引起疾病;Remedyne公司也提出了研制预防炭疽和鼠疫口服联合疫苗的计划,新药可望在3年内投放市场。

美国于2002年6月12日正式实施了《2002公众健康安全和反生物恐怖预防应对法》,简称《2002反生物恐怖法》。

2003年2月3日,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发布了根据该法拟定的《食品企业注册管理条例》,要求制造、加工、包装、或仓储供美国境内人或动物消费的食品企业(无论该企业在美国国内或在国外)在2003年12月12日前须经由FDA注册。

FDA认为,食品企业建立和保持记录,可在追溯调查中向FDA直提接供受货方食品及与之有关的资料,是确保FDA能够对恐怖主义威胁或实际恐怖袭击迅速做出应对的手段之一。

美国新成立的防备公众健康紧急事务的国家办公室。该机构将负责协调全国应对公众健康紧急事务的工作,协调有关生物恐怖主义的工作,包括加强国家和地方的卫生机构。监督疫苗的研制和生产。

(二)法国

2003年7月8日,法国马赛医学院Didier Raoult教授向法国卫生部长和科技部长递交了一份长达380多页关于如何预防生物恐怖袭击的研究报告。该报告认真分析了生物恐怖主义的危险和新现传染病的严峻形势,以及法国的医疗卫生系统、警戒机制、科研工作、国际合作和公众宣传等方面的现状,从医学、组织管理、法律和公共卫生的角度提出了一系列改进工作的建议。这些建议比较详细、全面,值得我们研究和借鉴。该报告提出的120项措施建议主要包括:

1.预防生物恐怖主义  建立强制报告制度。创建全国毒素(沙林、蓖麻、铊)和病原医学检测中心。创建国家动物和植物流行病病菌检测中心。将国家农学研究院畜牧病原列入微生物学和人体病原联合招标范畴。建设一个公共的大型牲畜饲养房,供全国气雾传染研究试验之用。将国家农学研究院从事微生物研究的中心纳入“传染病研究中心”。加强人体、植物和动物病原体的微生物学研究。

2.抗生素 由全国疾病保险管理处、健康产品卫生安全署和工业界共同建立抗生素药物清单。筹措经费,用于评价使用多年的药物的有效性,包括抗药性及其禁忌。加强健康产品卫生安全署、全国疾病保险管理处和工业界的协调,统一治疗方面的注意事项。开展关于滥用抗生素引起生态危险的宣传。设立危险病原抗药性的观察站。评价使用动物抗感染药物对人体健康的影响。由政府部门负责大学医疗机构的在职培训。要求大学医疗中心提供主要病原抗药性的年度报告。

3.新现传染疾病 为现有的P3实验室(巴黎、里昂和马赛)配备小型机器人来完成传染性极强的病人的常规生物学化验分析。指定3个国家级病菌病毒检测中心(巴黎、里昂和马赛)负责烈性传染病原的分离和测定工作。在国际机场配备护士,以便随时将疑似病人实行隔离。使用专门的救护车,建立从机场、火车站到国家级病菌病毒检测中心的隔离通道,避免微生物的扩散。建立疑似病人样品的传递路线。举行模拟演习。改进感染严重肺炎的病人和医护人员使用的口罩。

4.注射乙型肝炎疫苗  启动在特定人群注射乙型肝炎疫苗的工作。在全国开展关于疫苗无害的培训。重新审议关于强制注射疫苗产生多发性硬化实行补偿的决定。

5.与美国合作 进行生物恐怖主义使用的多种细菌的测序工作。开展抗体免疫疗法的工业应用研究。在开发抗病毒药物方面实行招标。同意法国P4实验室向美国研究组开放。开发气雾感染模型。

6.鉴定 全面核查鉴定工作所需要的技能(公共医疗知识和ITEMS数据库)。对常设的各种委员会进行重组,减少数量。

7.法律与健康 创建一个法律委员会,以便考虑制订一项法律来对付传染病的危险。

8.医院的组织工作  在住院医护局增设一个处,负责摸清医院的情况(NSB3实验室,隔离病房,抗生素的管理,医疗系统感染和消毒)。在大型医院中设立抗药性观察点。重组医院中的预防医疗系统感染委员会,抗生素委员会,以便更好地与生物恐怖主义作斗争。与医院签订目标合同,明确传染病人的管理,医疗系统感染的预防,抗生素管理的责任。

9.医疗体制 加强对生物恐怖主义的宣传。举行防范生物恐怖主义和传染病的演习。重组预防医疗系统感染委员会、预防生物恐怖、抗生素管理的体制,配备鉴定医生。与检测中心签订合同,创建专门的培训部。在图鲁兹、蒙彼利埃和巴黎的奈克医院增设病毒检测中心;拨放专款,指定或必要时创建一些国家检测中心,负责A类和B类所有致病病菌的检测。在全国公共卫生监测所或卫生总司下面创建一个国家委员会,专门负责生物危险工作的具体管理。在卫生部任命一名协调员,全权指挥有关部门的工作。

10.战略与预防 订购6 000万份预防天花疫苗,为治疗传染病的医务人员注射疫苗,万一出现事故,给予赔偿(从首次注射疫苗起算30年)。从注射过疫苗的人体内抽取血清,建立抗注射免疫球蛋白库。培训各地的医疗队伍,做好大面积接种牛痘的准备。全面清点现有疫苗库存量。创建一个天花疫苗全国检测中心(研究不适反应和免疫响应)。

11.注射疫苗 创建全国疫苗注射中心,负责监视注射疫苗的情况并向公众通报。创设疫苗警戒中心,收集疫苗的实际效果或假冒情况。在里昂的传染病研究中心建立疫苗研究基地。

12.警戒 全国公共卫生监测所应当在信息和教育方面加大投资。必须对死亡率、症候群、抗感染药物的用量实行监测,以便及时发现异常情况。对全国公共卫生监测所队伍实行调配,增设一些专门课题的感染研究点,以便提高全国传染病研究中心的能力和监测水平。强调凡因生物恐怖主义A类、B类病菌以及防疫对象病菌感染时必须及时报告的制度。应当区分三种基准:全国微生物中心、抗药性观察站、病原检测中心。在传染病研究中心同时设置了病菌病毒检测中心、地区间流行病学小组、地区健康观察所等机构的情况下,应当对它们进行重新调整和组合。

13.科研 应当尽快增加医学研究的经费,特别是传染病和微生物研究经费。应当考虑大幅增加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院的经费。应当由科技数据分析研究中心对有关研究中心和优先课题的科学产出进行评价。应当加强国际专家咨询制度。在科研招标中应当把预防生物恐怖主义作为重要的领域,同时大力鼓励与国外合作开展微生物研究中法国目前尚未开展的课题。

14.P4实验室 国家应当保障里昂P4实验室的管理和运营。应当在它的外围建立辅助研究的单位、设立用户培训课程、研究开发应对危险病毒感染的技术、公开招标使用P4实验室,可采取法国科研人员免费,外国科研人员付费的办法。同时,在P4实验室收藏致病能力极强的病毒。

15.加强生物恐怖主义的防范  建议考虑在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院创设专门负责传染病和生物恐怖主义研究的主管部门,负责评价各地的组织结构,建立传染病研究基地。由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院负责P4实验室的管理,并协助NSB3和A3实验室的建设。 在基因测序方面,拿出20%的测序能力用于人体病原体的测序。向两个基因研究中心(巴斯德研究所和马赛)提供专项经费开展这方面的研究。建立细胞-微生物菌株(与巴斯德研究所合作),收集提取物。建立实验模型,特别是通过气雾感染的病毒模型。分别出资2000万欧元公开招标,招聘从事预防生物恐怖主义方面工作的研究人员和学生和鼓励工业界、特别是高技术企业加强诊断技术和治疗方法的研究和开发。

16.传染病医治中心  拨出专项经费,尽快创建7个传染病研究中心(巴黎的耐克医院和巴斯德研究所,马赛,里昂,里尔,波尔多,图鲁兹,蒙彼利埃)。将全国公共卫生监测所的力量调配到这些中心。根据症候群建立病菌病毒检测中心,譬如:里昂的严重肺炎检测中心,马赛的热带疾病检测中心,波尔多的性传染病检测中心和里尔的医学真菌学检测中心。匹配专门经费,委托传染病研究中心开展生物恐怖孤儿病菌的研究。在不同的传染病研究中心分别进行不同病原的研究,如图鲁兹的噬菌体研究,马赛的立克次体研究,马赛/里昂的新生儿病毒研究,巴黎巴斯德研究所的炭疽和鼠疫研究和马赛的兔热病毒研究等。

(三)韩国

韩国政府召开了对付生物、化学恐怖活动会议,制定了防范生化恐怖活动的具体措施。这些措施包括:加强对外国人携带物品的检查和出入境审查,以切断生化恐怖物质进入韩国国内的途径,防止国际恐怖分子入境;加大对模仿恐怖活动和散布流言蜚语的打击;扩编各地防生化武器机动队,进行防生化武器的实际训练;储备预防和治疗药品,加强对有毒物质的特别管理。

(四)中国

2002年,我国也将反恐斗争正式纳入国家和军队军事斗争准备的内容,积极打击各种类型的恐怖组织和包括生物恐怖在内的各种恐怖活动,与国际组织和周边国家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并且还开展了一系列由多国参与的反恐演习和演练。

SARS事件发生后,国务院于2003年5月12日及时颁发实施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就我国如何处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作了明确而具体的规定。并正在进行全国和各省市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预案的制定工作。

与此同时,国内各省市、各部门也相应建立本地区、本部门的重大传染病疫情预警系统。青岛市疾病控制中心为紧急处置重大疫情、毒气泄露、洪涝灾害及炭疽等生化恐怖事件等易造成较大社会危害的突发事件,专门组建了疾控快速反应机动队。北京市在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建立了全国首家卫生防病应急指挥系统。

第七节  发展趋势

目前,各国把生物武器的研究放在杀伤力强、隐蔽性大的新型生物武器方面,其重点主要集中在以下3个方面:

(一)对已有的生物战剂进行提高和改进

在对生物战剂的研制方面,除对现存战剂进行改进外,有些国家还在进一步寻找毒性更大、致死性更强的新型战剂;在对生物战剂的施放手段上,世界一些国家已由原来的火炮、飞机施放,扩展为火箭、导弹和其他气溶胶发生器等多种工具并施。目前,除美国和俄罗斯外,英、法、加拿大等国也对生物武器进行了较长时间的研究。

(二)开发利用新发现的病原体或毒素

开发利用新发现的病原体或毒素是新型生物武器研制的热点之一。目前正在研究的一些新的病毒和细菌主要有马尔堡病毒、埃博拉热病病毒、拉萨热病病毒以及一种被称为军团病的细菌性传染病等。“马尔堡病毒”是因这种病毒在德国马尔堡地区发现而得名;“埃博拉热病毒”是1976年在非洲扎伊尔和苏丹等地发现。拉萨热病病毒是60~70年代发现的。这些病毒都被作为新的生物战剂正在加紧研究,而随着生物技术的发展,这些病毒还可被作为气溶胶来使用。

生物技术增大了毒素战剂威胁。目前已有细菌毒素、植物毒素、海洋生物毒素、真菌毒素等20多种毒素的基因被克隆表达。

(三)加紧研制基因武器

从理论上讲,研制能够针对特定基因结构的种族、但又不伤害其他人种的病毒传染媒介或者微生物的工作是可能完成的。目前至少美国、俄罗斯和英国都有研制基因武器的计划。英国医学协会2000年12月发布的《生物工程技术——生物武器》专题报告预测说,基因武器的问世将不会晚于2010年。   

对人类进行的基因研究几乎每天都能使人们对不同种族的基因差异有进一步的了解。这样的差异在不同的血型和对疾病的不同抵抗力中表现得更为明显。

基因武器的产生将使战争固有概念发生改变。敌对双方不再依靠使用大规模“硬杀伤”武器,而可能在战前秘密使用基因武器,使对方人体结构及生活环境破坏,导致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丧失战斗力,甚至代代相传,从而长期变成侵略者的殖民地。基因武器的产生也将使军队的组织结构将发生变化。战斗部队将大大减少,小队伍就可取得“大胜利”。

目前,国际上生物武器研究特别是新型生物武器如基因武器的研究仍处于秘密状态,尚未能有效核查和控制。针对世界生物武器的发展趋势,我们应军民结合,大力发展基因工程、基因重组技术、基因芯片技术、微生物的快速检验技术等生物技术,积极研制和筛选治疗生物武器伤害的现代药物,紧跟生物技术的发展前沿,加强学术交流和国际合作,为在全球范围内禁止试制、生产和彻底销毁生物武器,全面履行联合国《禁止生物武器公约》而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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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成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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