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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求真:漏芦基源,兼及白头翁的本草考证

我看到民国到解放后活跃在中医药界的老前辈赵燏黄先生的遗著,即民国时他老人家调查的安国、北京、天津、禹州、保定等等城市与北方山野的药材写的几本书;例如《祁州药志》、《本草药品实地之观察》、《中国新本草图志》,旧话重提考证谢宗万先生考证过的题目,是意在证明即是在近代中药材基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这其中的基源有些与中国药典类似,但有些则不同,说明民国到解放后药材基源也在变化,以回应那位博士的挑战!    例如《本草药品实地之观察》例如大小蓟,参考我的其他博文,这里不赘述了;在这里选本书92-93页的白头翁里,当年据赵燏黄老人家调查,在北平与上海各药肆通用之白头翁,均采取毛茛科植物南产广叶白头翁(Anemone chinensis Bunge)、北产广叶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Regel)之干燥根部,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现代的白头翁伪品毛茛科银莲花属植物的根部在解放前的上海、北京都是和药典品白头翁一起作为正品出售的。广叶我的理解即原植物的叶片宽大罢了,这种叶片宽大的白头翁,北方的是药典品,南方的则是银莲花属Anemone植物。
    备考里还记载了两种白头翁:当年的北平市场还卖的,现在作为白头翁伪品处置的委陵菜(Potentilla chinensis Ser)做白头翁出售。一个河南白头翁,为河南嵩山一带山地所产之菊科植物(Centaurea monanthus Georgi)。
    但应该引起中医药界注意的是,《本草药品实地之观察》备考里记载的一种河南白头翁,为河南嵩山一带山地所产之菊科植物(Centaurea monanthus Georgi),这个拉丁学名正是《中国植物志》第78(1)册的祁州漏芦Rhaponticum uniflorum (L.) DC.的异名。
    引《中国药材标准目录》,科学出版社,2011年4月第1版,第545页,记载自1963版到2010版的所有《中国药典》的漏芦为祁州漏芦Rhaponticum uniflorum (L.) DC.的干燥根或根部,即居然糊里糊涂、堂而皇之的上了所有《中国药典》漏芦的标准里了。
    这个祁州漏芦就是赵燏黄老人家写的河南白头翁,这个祁州漏芦作为白头翁尚且是河南地区习惯,不知道药典会的编辑们怎么搞的,把民国时期一个白头翁的河南地方习惯用药,变成了《中国药典》漏芦的正品或正品基源之一了?
    漏芦据做本草类工作的老先生们考据是北刘寄奴玄参科阴行草(见我以前的博文),即这个结果不是我的原创,是前人的研究结果,不过,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引起过中医药界应有的足够重视罢了。因为这两个品种,白头翁与漏芦的问题错综复杂,因为它们自古至今都混杂在一起了。
    据我考证与了解,祁州漏芦Rhaponticum uniflorum (L.) DC.的根在唐、宋时期既不作为漏芦,也不作为白头翁药用,完全可以肯定的说,祁州漏芦在北宋以前是不存在于漏芦、白头翁药材基源里的,祁州漏芦这个基源在古代是做什么药用的?或是不是根本不存在的药材,待考?
    在近代只是作为也是白头翁的河南地区习惯,因此作为漏芦用药的根据又在哪里?咄咄怪事哉!
    这么多中医药中存在的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问题,难道这些不该从各种角度详细加以研究一下其中的孰是孰非吗?不该研究一下那种白头翁那种是有效药物?漏芦又是那种为有效药物吗?我认为这么糊里糊涂的认定所谓“存在即合理的”就在当代糊里糊涂的应用一个个可能错在错误药物吗?
    百姓的苦谁知道啊!药典会编辑、委员们怎能知道?药监局官员们怎能知道?我真的听到都难受的辛酸,继而愤慨,这些可怜的百姓吃药汤、药丸吃到直恶心!最后吃到一看见中药制剂就想吐的地步,百姓们受了这么大罪吃药、钱也花的无数、但就是不起效,于是百姓就会否定中医药不灵?这我觉得不能责怪百姓!只能赖我们从业者自己不争气,所以中医药现在这个堂、那个堂的在媒体上一个劲儿的胡乱宣传,满大街的小药店,满大街中医药保健品等等,似乎中医药很兴旺,但大家别忘了欧阳修的《秋声赋》所说的一句话极其有理,他说“物过盛则当杀!”在满大街的二百五医生、诊所,满大医院中医科的二百五中医,满大街的假、染色、增重中药材猖獗的现在,百姓终有一天会对中医药彻底伤心、绝望了,那时候便是中医药死亡的一天来临了。难道中医药人不该说话,不该管管?还让我闭嘴?您看着国人吃无效的中药这么受罪,您的良心何在?就这么用下去,中医药不灭亡都是新鲜事儿了!
    一,先考证漏芦的本草基源,这个基源考证。
    其实前中医研究院中药研究所谢宗万先生所著的《中药材品种论述》中册,谢先生在这部书的这个章节里有了一些论述,应该说是谢先生等等先发表过的观点,我现在进行写这些东西,似乎有点贪老先生之功据为己有了?但是,一,好在博客不是正式学术刊物,所以不是很严肃的地方。二有些补充考证是谢先生所没有的,谢先生的考证很简单,但我的详之又详,可以说是我独有的,也是站着谢先生这位巨人的肩膀上往上再攀登吧!我想谢先生在天之灵也会慰藉的,因为有人继承了他的事业了。
    下面引用宋唐慎微撰,《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人民卫生出版社影印1957年4月第1版,卷7,草部上品之下,第182页,漏芦项下进行剖析之。
    唐代即前朝所用的漏芦,已经前人和我的博文里剖析清楚了,就是用的玄参科阴行草,即今天较常用药材北刘寄奴。不知道从何代开始从作为漏芦药材用转而为刘寄奴的一个品种,十分悲哀啊!因为以前有老先生们的考证,我也发过博文进行了补充考证,这里就不赘述了。
   我仅就《图经》即北宋苏颂等的《本草图经》这段历史往后说起,把它引述的唐代及南北朝部分舍弃不谈了。
    《图经》曰:“...今京东州郡及秦、海州皆有之。...。今诸郡所图上,惟单州者差相类。沂州者花、叶颇类牡丹。秦州者花似单叶寒菊,紫色,五七枝同一干上。海州者花紫碧如单叶莲花,萼下及根旁有白茸裹之。根黑色,如蔓菁而细,又类葱本。淮甸人呼为老翁花。三州所生花虽别,而叶颇相类,但秦、海州者叶更作锯齿状耳。一物而殊类若此,医家何所适从?当依旧说,以单州出者为胜。六月、七月采茎、苗日干。八月采根,阴干。南方用苗,北土多用根。又此下有飞廉条云;生河内川泽,一名漏芦,,与苦芺相类,惟叶下附茎有皮起似箭羽,又多刻缺,花紫色,生平泽。又有一种,生山岗上,叶颇相似而无疏缺,且多毛,茎无羽,根直下,更旁枝生,则肉白皮黑,中有黑脉,日干则黑如玄参。经云:‘七月、八月采花,阴干用。’苏恭云:‘用茎、叶。及疗疳蚀、杀虫有验。’据此所说与秦州、海州所谓漏芦者花、叶及根颇相近。然彼人但谓之漏芦。今医家罕有用飞廉者,既未的识,故不复分别,但附其说于其下。”
    逐一分析每个州所进献的漏芦图版与图经如下:
    1.1.沂州所进的药图及简单的图经:
    《本草图经》文字仅为“沂州者花、叶颇类牡丹。”,关于它的文字简单我不怕,我能想一些办法来弥补。
    1.1.1.唐代的牡丹的基源与叶片形态:
    因此先看唐代的牡丹的描述,依然不管前朝牡丹基源为何?准备另篇文章再说,先说唐代的牡丹的药材性状如下:《唐本注》云:“牡丹,...。今俗用者异于此,别有骚气也。”这个别有骚气,应该是指毛茛科牡丹所具有的丹皮的酸味而气特异的味道吧?假如这个还不能确定种,因为现代的徐长卿也有类似味道,那么我还是不怕!我们接着看《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其它的引用书籍据以证明之。
    北宋《日华子》即《日华子本草》云:“...,海盐者次,...。”
    北宋苏颂的《图经本草》曰:“...。今丹、延、青、越、滁、和山中皆有之。花有黄、紫、红、白数色,此当是山牡丹。其茎、叶便枯燥黑白色,二月于梗上生苗、叶,三月开花,其花叶与人家所种者相似,但花止五、六叶耳,五月结子黑色,如鸡头子大,根黄白色,可五、七寸长,如如笔管大。二月、八月采,铜刀劈去骨,阴干用。此花一名木芍药,近世人多贵重圃人,欲其花诡异,皆秋冬移接,培以壤土,至春盛开,其状百变,故其根性殊失本真,药中不可用此品,绝无力也。...。”
    北宋《衍义》即寇宗奭的《本草衍义》曰:“牡丹用其根上皮,花亦有绯者,如西洛潜溪绯是也。今禁苑又有深碧色者。惟山中单叶、花红者为佳。家俾子次之。若移枝接者不堪用,为其花叶既多,发夺根之气也。何以知之?今千叶牡丹初春留花稍多,来年花枝并叶变瘦,多是开花不成,市人或以枝、梗皮售于人,其乖殊甚。”
    这两段北宋中后期的本草著作都是在讲毛茛科芍药属牡丹亚属的植物,有些是药典品的描述,结合《唐本注》的描述可知唐代于宋代所用牡丹即是这个属这个亚属的植物根皮,而且宋代以野生的牡丹为贵,认为栽培后进行枝条接以促使花色诡异与重瓣,且一株开花众多的栽培牡丹的根皮为劣等品,绝不可以入药,我这么说的原因分析如下:
    《图经本草》首先说以上若干州郡的山中的山牡丹,既然是野生的,而花瓣的颜色又有四种,并说它们的二月,按照现在的农历就是三月,从梗上,我理解是木质茎上发芽与展叶。三月开花,按照现在的农历就是四月,花瓣仅五到六片。五月即现代农历的六月种子成熟,黑色,如芡实大小。根黄白色,长五六寸,大概是宋代的度量衡,如古代毛笔的直径,采收季节为二月、与八月,即现代农历的三月、九月采挖根部,用铜刀切开根,去掉木质部,阴干以后药用。这种叫木芍药。
    苏颂指出当时的人非常重视花匠即园艺师,当时的牡丹园艺时尚与今天一致,栽培的目的是为了想方设法想让栽培植物的花变得诡异多变,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在秋、冬之交,进行接枝嫁接,然后用土壤包住接口,到了春天盛开则诡异百变不止了。但这种接枝嫁接的牡丹的根的药用价值完全丧失了,药材中千万不能用这样的,因为没有药力即没有疗效了。这在寇宗奭讲的更加清楚,说牡丹用根皮,当时东都洛阳的绯红色的牡丹,与东京汴梁皇家园林里的牡丹已经有近乎黑色的蓝色花瓣的品种,这在现代也是绝对珍品的牡丹栽培品系了,当时皇家御用花园里就已经出现了,植物界中这种颜色的花瓣植物很少见。但寇宗奭认为只有山中野生的红色单瓣的牡丹才是道地药材,“家俾子次之”不明白所指为什么?但嫁接枝条的不能药用,而且讲了一点道理,即重瓣嫁接枝条的牡丹一旦一株留的花过多,第二年必然花枝和叶都瘦弱,花就开不成了,正因为如此,上部的枝叶花都因此有影响,那么根的药力即药效就必然被前一年留的过多的重瓣花耗竭药效了,所以不能药用是这个道理。
    宋代人野生的木芍药或山牡丹认为与栽培的嫁接枝条的牡丹性状很接近,但就是它花瓣仅五到六片,不是栽培的千叶即重瓣花,即雄蕊经人工诱导退化成叶状的结果。
    结合,《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227页引用《图经本草》的滁州牡丹图版,可见滁州牡丹为毛茛特征,叶为二回羽状三出复叶。花单生茎顶,花瓣六,大致与山牡丹相同,可知北宋的牡丹是毛茛科芍药属牡丹亚属的植物。
    1.1.2.北宋沂州、海州漏芦的基源与形态:
    既然“沂州者花、叶颇类牡丹”因此知道沂州漏芦与之相近,应该是毛茛科植物无疑了,也就是说叶如同牡丹的叶形且为二回三出复叶或一回三出复叶。花为单瓣,花瓣数片。
    结合,《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181页引用《图经本草》的沂州漏芦图版可见如下特征:
    根为直根系,根顶部似有毛状物。叶为一回三出复叶,中叶与侧叶均为三中裂,边缘有粗锯齿,叶脉掌状三出。花葶单一,上部具苞片,苞片上为一花,花被基部外侧具密生的毛,上部不见毛的表现。这种形态可以说是毛茛科白头翁属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Bunge) Regel的形态。(《中国植物志》证据证明它是这个种,见下面的白头翁考证中)
    这个结果在谢宗万先生所编著的《中药材品种论述》,中册,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4年2月第1版,第148-158页,113题为“祁州漏芦、蓝刺头、黄花漏芦及其他”一文的“本草考证”一节中有所考证。其仅为简单的如下文字:“...而‘海州漏芦’与‘沂州漏芦’从图形上看,叶似白头翁但又同时有花,似有矛盾,然《图经本草》提及海州者花紫碧如单叶莲花,花萼下及根旁有白茸裹之...淮甸人呼为老翁花。从这一段记载来看,仍不失为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Bunge) Regel的可能性,以白头翁为漏芦,看来古今都有类似情况,但肯定是错误的。...。”
    现在我们来看海州白头翁,“海州者花紫碧如单叶莲花,萼下及根旁有白茸裹之。根黑色,如蔓菁而细,又类葱本。淮甸人呼为老翁花。三州所生花虽别,而叶颇相类,但秦、海州者叶更作锯齿状耳。”,除了谢先生阐述的部分,我有以下补充考证意见:
    这个海州植物为谁呐?花色蓝紫色的,单瓣的,“萼下及根旁有白茸裹之。根黑色,如蔓菁而细,又类葱本。”结合《图经本草》图版海州漏芦,这样很值得我来考据、分析之。
    《图经本草》图版海州漏芦,看这个州所进药图为这些形状,叶为一回三出复叶,中叶与侧叶均为三中裂,边缘有少数粗锯齿,叶脉掌状三出。花葶单一,形态顶端为一花,上部无苞片,从露出的一角分析,这个花瓣下古人所绘特征倒是类似花萼筒,似为管状花,花冠裂片5枚,裂片椭圆形,根椭圆形,有点像块根,所以说根如蔓菁而细,而且古人说根黑色,暂且理解为表面黑色。这个古人想表现什么呐?
    先假定谢先生的判断海州漏芦是的形态。这个在花瓣的颜色、叶片上,又在根顶部具毛茸上,又在其中的根的形态之一“又类葱本”即像葱根这点上观察,这几点倒是有点像今天的药典品毛茛科白头翁属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Bunge) Regel的形态,因此先暂且因有几种形态可说是它。
    但古人所描述的“根黑色,如蔓菁而细”与海州漏芦图版的根椭圆形块根形,与花部的诸多细节又让我顿生疑窦!至少海州漏芦图版不如沂州漏芦的那么明显的是药典品白头翁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Bunge) Regel。从根看,根的形态与海州图版文字一致,因此也不可能是沂州和海州漏芦图版的图标错置了。
    海州也就今天的江苏连云港地区了,我查一下江苏植物志,看看这个地区当代有没有药典品白头翁分布,如果在分布上相同或沾边,也就是现代这个地区有它的分布,那就以上考据还是成立的。
    我查阅了《江苏省植物药材志》,科学出版社,1959年3月第1版,第171页,白头翁项下:药典品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Bunge) Regel,“...产地:江苏中北部普遍野生。...生药形状:本品为干燥根,瘦长而直,有时略扭曲,长6-20厘米,直径0.4-1.5厘米,...表面黄褐色,...,根头部绒毛特多。...。购销情况:徐州药材公司在新海连,清江药材公司在泗洪、盱眙,镇江药材公司在扬州都收购本品,主销省内各地,镇江的商品也销往上海、苏州及浙江。...”
    从《江苏省植物药材志》的产地分析,新海连即属于连云港市,其它地方也都在江苏北部,这与它记载的江苏中北部普遍野生相一致,而连云港属于北宋的海州。
    “淮甸人呼为老翁花”正是指出这种植物的花柱长而有羽状毛,而且因此从这本书看,古今一致,即海州漏芦是药典品白头翁,虽然花与根的图版有些怪异,尤其是根还是一句模糊话说它即类似蔓菁又类葱本,说明当时苏颂是对白头翁的认识不清晰的,我推测是海州当局绘制图版时有些不严谨所导致的身在中央政府内编书的苏颂说了一句不确切的话,
    “...。三州所生花虽别,而叶颇相类,但秦、海州者叶更作锯齿状耳。...据此所说与秦州、海州所谓漏芦者花、叶及根颇相近。然彼人但谓之漏芦,...。”等会考证秦州漏芦就会知道为什么说三州所进的漏芦药材和图谱的花,我觉得这里应该是指,沂州与海州的花与秦州的漏芦不同,但三者的叶片十分近似,说明秦州漏芦也是羽状三出复叶,但秦州和海州的叶边缘还有锯齿。苏颂据称说秦州与海州漏芦的花和叶的形态十分相似。但哪里的人称之为漏芦。这里前后文稍有矛盾之处,一处说花的形态有所不同,一处是秦州、海州的花很相似。
    因此从目前证据看来以海州与沂州的漏芦是被我们确定为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Bunge) Regel,又经以上考证认为古代曾做为漏芦是很可能性的,谢先生说“看来古今都有类似情况,但肯定是错误的。”这句话完全是正确无误的。
    1.1.2.北宋秦州漏芦的基源与形态:
    《图经》曰:“...。秦州者花似单叶寒菊,紫色,五七枝同一干上。...。三州所生花虽别,而叶颇相类,但秦、海州者叶更作锯齿状耳。一物而殊类若此,医家何所适从?...据此所说与秦州、海州所谓漏芦者花、叶及根颇相近。然彼人但谓之漏芦。...,既未的识,故不复分别,但附其说于其下。”
    《图经》的叶片“...。秦州者...。三州所生花虽别,而叶颇相类,但秦、海州者叶更作锯齿状耳。...据此所说与秦州、海州所谓漏芦者花、叶及根颇相近。...。”
    这说明秦州、海州漏芦的叶相一致,或海州、秦州、沂州叶子都是近似的,也就是说秦州的漏芦也是叶片三出复叶或三全裂的叶形,叶边缘有粗齿。
    《图经》的花与花序“...。秦州者花似单叶寒菊,紫色,五七枝同一干上。...。三州所生花虽别,...,据此所说与秦州、海州所谓漏芦者花、叶及根颇相近。...。”
    这说明秦州、海州漏芦的花或认为有不同处,或认为海州、秦州、沂州花都是近似的,也就是说秦州的漏芦也是毛茛科花的形态无疑了。
    《图经》的花与花序“...。秦州者花似单叶寒菊,紫色,五七枝同一干上。...。”结合《图经本草》的秦州漏芦的附图可见到如下特征:
  可见秦州漏芦为草本,叶片为一回三出复叶,中裂片和侧裂片都是三中裂,中裂片下有的有小叶柄,有的则没有,基出脉三条,小脉羽状。总叶柄明显。花葶基出,顶端有苞叶,苞叶似乎是掌状分裂,具三到五枚浅裂。基出脉,羽状小脉。花伞形排列于花葶顶端,花被5片,小花柄长于花的直径,花蕾显示是花被。
  这与《图经》的花与花序的描述相当,可见,秦州漏芦的图版与文字描述相同。单叶,即是花被,紫色则是花被的颜色,五七枝同一干上。则是指花伞形排列于花葶顶端,小花柄长于花的直径的形态。
    白头翁的本草考证:
    我又发现,《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卷11,草部下品之下,第270页,白头翁项下再与漏芦进行比较之,则发现了如下问题,说明白头翁项下从南北朝到宋代《图经本草》的描述和图版,宋代的《图经本草》的图文记载与其书的漏芦项下海州、沂州漏芦何其相似乃尔。因此我发现宋代《图经本草》的漏芦与白头翁两类药材都是药典品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Bunge) Regel。分析这句《图经本草》的话,即“一物而殊类若此,医家何所适从?当依旧说,以单州出者为胜。”下面继续分析,因此擎好吧您呐!
    《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白头翁下引陶隐居云:“处处有,近根处有白茸,状似人白头,故以为名。...。”
    又引《唐本注》云:“其叶似芍药而大,抽一茎,茎头一花紫色,似木槿花,实大者如鸡头子,白毛寸余皆披下以纛头,正似白头老翁,故名焉。今言近根有白茸,陶似不识。...。其白头翁根甚疗毒痢。似续断而扁。”
    又引臣禹锡等谨按《蜀本图经》云:“有细毛,不滑泽,花蕊黄,今所在有之,二月采花、四月采实,八月采根,皆日干。”
    又引唐《药性论》云:“白头翁。使,味甘、苦。有小毒。止腹痛及赤毒痢。治齿痛。主项下瘤疠。...。”
    又引《图经本草》曰:“白头翁。生嵩山山谷,今今京州郡皆有之。正月生苗,作丛状如白薇而柔细,稍长,叶生茎端,上有细白毛而不滑泽,近根有白茸,正如白头老翁,故名焉。根紫色,深入蔓菁。二月、三月开花,黄蕊,五月、六月结实。...七月、八月采根,阴干用。...。”
    北宋中后期的寇宗奭《本草衍义》曰:“白头翁。生河南洛阳界及新安土山中。性温,止腹痛、暖腰膝。《唐本注》及《药性论》甚详。陶隐居失于不审,宜其排叱也。新安县界兼山野中屡常见之。正如《唐本注》所说。至今本处山中人卖白头翁丸,言服之寿考,有失古人命名之意。”
    [size=+0]先从《唐本注》入手分析如下:
    说明白头翁的叶片似芍药叶形而大些,南北朝到唐代没有很明确的植物与药材形状的描述,那么就要知道宋代芍药的叶片是什么形态?
    ,《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卷8,草部中品之上,第201页,芍药项下再与白头翁叶进行比较。
    引《图经本草》曰:“芍药。...。春生红芽作丛,茎上三枝五叶似牡丹而狭长。高一、二尺,夏开花,有红、白、紫数种,子似牡丹子而小,秋时采根,亦有赤、白二色。...。”
    引《别说》云:“谨按本经芍药生丘陵川谷,今世所用者多是人家种植,欲其花叶肥大必加粪壤,每岁八、九月取其根分削,因利以为药,遂暴干货卖。今淮南真阳尤多,药家见其肥大而不知香味绝不佳,故入药不可责其效,今考其宜依本经所说,川谷丘陵有生者为胜尔。”
    又引《图经本草》图版泽州芍药,根有根茎,根茎顶端有芽,下部有分枝状的根,草质茎,叶为一回三出复叶,依据它的图经所描述,这个普遍栽培的芍药Paeonia lactiflora Pall.的春天萌发的茎芽就是一丛丛紫红色的,三枝五叶可以理解为叶片有三到五枚小叶或裂片,这的确与《图经本草》的泽州芍药图版滁州牡丹图版相似,而叶宽于滁州牡丹叶片,从图经上看与泽州芍药图版形态一致。也就是说白头翁的叶片形态也是一会三出复叶或三全裂。
    说点题外话:
    又引《图经本草》附图版泽州芍药,各个茎顶端有花或或花蕾,花被下有叶状苞片,花被重瓣,“依据它的图经所描述“夏开花,有红、白、紫数种”花有如此多的色彩我觉得这里不应该是指一个野生种,结合图版分析说明很可能图经说的也是重瓣花的栽培品。
   又引《图经本草》图经说,“子似牡丹子而小”,引用前面在牡丹里考证的“种子成熟,黑色,如芡实大小。”,说明芍药的种子似牡丹而小,应该也是小于山牡丹或木芍药那样的黑色,圆形的种子。
    据此芍药的图经与泽州芍药图版判断,应为《别说》所说的栽培条件下水肥条件很好的,但香味很不好、药效也很不好的芍药栽培品的形状。如按《别说》所说的“今考其宜依本经所说,川谷丘陵有生者为胜尔。”说明芍药和牡丹一样北宋时代的药学界认为应该用野生的为好、为药效好的道地药材,现在栽培的牡丹、芍药是不是也是水肥条件很好,甚至变成重瓣花、如果是重瓣花的芍药、牡丹生产的药材是不是还能当做宝贝一样,认为是“存在即合理”呐?
    [size=+0]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四川中江、浙江磐安新渥镇的芍药是单瓣,紫红色的花瓣(见以前的博文资料)没有问题,但亳州的尚无资料可以显示目前芍药的状态。
    再回来说白头翁:
   《唐本注》的叶似芍药而大的问题刚刚已经解决,就是说白头翁的叶片也是一回三出复叶或三全裂,我们对古人的描述不能苛求过度,我觉得与《本草图经》图版徐州白头翁和商州白头翁一致。
    但掌禹锡《蜀本图经》:“有细毛,不滑泽,...。”《图经本草》曰:“白头翁。...正月生苗,作丛状如白薇而柔细,稍长,叶生茎端,上有细白毛而不滑泽,...。”
[size=+0]    回顾《本草图经》图版徐州白头翁和商州白头翁的叶片轮廓宽卵形或三角状卵形,三全裂。中裂片有柄或近无柄,宽卵形或楔状倒卵形,有两个浅裂,裂片呈三角形粗齿状,侧裂片与中裂片描绘的形态相同。基出脉3条,羽状小脉。无花、果之类生殖器官。而图经所谓的正是丛生的基生叶,叶在花后展开,叶柄顶端的叶片,叶片两面有毛的特征。
[size=+0]  这个借用《中国植物志》第28卷,65页,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Bunge) Regel种描述下记载,“...叶片宽卵形,,三全裂,中全裂片有柄或近无柄,宽卵形,三深裂,中深裂片楔状倒卵形,...全缘或有齿,侧裂片不等二浅裂,...。表面变无毛,背面有长柔毛,...。”古今对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Bunge) Regel的叶片描述完全一致。
[size=+0]    再分析“抽一茎,茎头一花紫色,似木槿花,实大者如鸡头子,白毛寸余皆披下以纛头,正似白头老翁,故名焉。...。”掌禹锡按《蜀本图经》云:“...,花蕊黄,今所在有之,二月采花...。”掌禹锡《蜀本图经》“...,花蕊黄,今所在有之,二月采花、四月采实,八月采根,皆日干。”《图经本草》曰:“...。二月、三月开花,黄蕊,五月、六月结实。...。”
    集合这些涉及花、果的描述,借用《中国植物志》第28卷,第62页,白头翁属分种检索表,“雄蕊花药黄色。叶三全裂。叶的中裂片三深裂。末回裂片卵形。”即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Bunge) Regel的特征。以上考证叶为一回三出复叶,但也可以理解为叶三全裂,这个古人图文不是十分严谨可以理解,因此不能过度苛求古人以科学术语来描述植物。这里至少可以对应古籍的“花蕊黄”。
    这个借用《中国植物志》第28卷,第62页,白头翁属属特征,“...。花葶有总苞,苞片2,分生,花单生花葶顶端,...;瘦果...宿存花柱强烈增长,羽毛状。”
    《中国植物志》第28卷,65页,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Bunge) Regel种描述下记载,“...;...花直立,花萼蓝紫色,长圆状卵形,...。聚合果直径9-12厘米;...,宿存花柱长3.5-6.5厘米,有向上斜展的长柔毛。4月至5月开花。...。”
  这里至少可以对应古籍的“抽一茎,茎头一花紫色,似木槿花,实大者如鸡头子,白毛寸余皆披下以纛头,正似白头老翁,故名焉。...。”花果的记载。与《蜀本图经》“...,二月采花、四月采实,...。”《图经本草》曰:“...。二月、三月开花,...,五月、六月结实。...。”对于花期的记载,事实证明古代记载与观察到的事实基本相符。
    又引《图经本草》曰:“白头翁。生嵩山山谷,今今京州郡皆有之。正月生苗,作丛状如白薇而柔细,稍长,叶生茎端,上有细白毛而不滑泽,近根有白茸,正如白头老翁,故名焉。根紫色,深如蔓菁。...七月、八月采根,阴干用。...。”
    《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白头翁下引陶隐居云:“处处有,近根处有白茸,状似人白头,故以为名。...。”
    又引《唐本注》云:“...。今言近根有白茸,陶似不识。...。其白头翁根甚疗毒痢。似续断而扁。”
    又引唐《药性论》云:“白头翁。使,味甘、苦。有小毒。止腹痛及赤毒痢。治齿痛。主项下瘤疠。...。”
    从目前的考证看《本草药品实地之观察》在这本书92-93页的白头翁里,当年据赵燏黄老人家调查,在北平与上海各药肆通用之白头翁,即北产广叶白头翁(Pulsatilla chinensis Regel)之干燥根部在解放前的上海、北京作为白头翁正品出售是符合本草学依据的。这和《中国药典》品相同,这说明古今一致!
    广叶我的理解那么原植物的叶片宽大罢了,这种叶片宽大的白头翁。
    北方的既然是既然是《中国药典》品。南方的则是银莲花属Anemone植物。均采取毛茛科植物南产广叶白头翁(Anemone chinensis Bunge)这与现代的白头翁伪品毛茛科银莲花属植物的根部相一致。也不符合本草学依据。在解放前的上海、北京与药典品白头翁一起作为正品出售的。是错误的。
    《本草药品实地之观察》备考里还记载了一种白头翁:当年的北平市场还卖的,一个河南白头翁,为河南嵩山一带山地所产之菊科植物(Centaurea monanthus Georgi),   
    《本草药品实地之观察》备考里还记载了两种现在作为白头翁伪品处置的委陵菜(Potentilla chinensis Ser)做白头翁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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