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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本清源:10名尿毒症患者因无钱治病组建自助透析室


“家庭”成员合影。

10位病友的相互扶持,让生活多了一丝希望。

“卡拉OK”成为他们主要娱乐项目。

病友胡爱玲靠捡拾垃圾维持生计。
他们是一群尿毒症患者,靠透析维系生命。他们分别来自北京、内蒙古、山西、河北、安徽、黑龙江、吉林……他们选择通州区白庙村的一个院落,组建了一个“自助透析室”。这是一个10人组成的特殊“大家庭”。维系这个“家庭”的,是三台透析机。这是他们共同的“肾”。

  进入这个“家庭”之前,他们都签署过一份生死合同:“……如在透析过程中出现任何问题,都与合伙人无关,包括死亡,一切都自行负责。”

  他们知道,私自组建透析室是违规的。但是,在医院高昂的透析费用面前,他们选择了违规。他们说:“我们的原则就是,活着。”

  -特写

  阳光院落

  推开一扇绿漆铁门,一个约300平方米的院子就呈现出来。院内两侧八间平房,分别是透析室、卧室和活动室。

  这时,28岁的王新阳在活动室里唱卡拉OK。他唱的是《珍惜》,他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唱到“就算人有悲和欢,谁能够不扬梦想这张帆”时,他的眼圈红了。

  魏强安静地站在一旁听。吴艳蹲在地上,抽着烟,烟雾笼罩着她略施淡妆的脸。胡爱玲包着花头巾,坐在阳光下织毛衣。毛衣的颜色蓝绿相交,呈现树叶的花纹。

  王新阳唱完了,胡爱玲过去接过话筒,和着音乐开始轻柔地吟唱:“小城故事多……”

  唱完,她羞涩地冲大家笑笑,走出屋子,到院子里整理墙角的玻璃瓶。这些都是她的生计来源。拾荒是她的营生,用以支付透析费用,维持生命。

  对面的一间屋子里,23岁的女孩李丽丹躺在床上,正在做透析。掉了漆的血液透析机一刻不停地清洁着她的血液,发出嗡嗡的声音。血从她的动脉涌到了透明的塑料管里,迅速地流动着。旁边的一间房,水处理机产生的纯净水也输送过来,与透析液混在一起,清除血液中的毒素。反复过滤之后,干净的血再流回她的体内,她渐渐恢复了生气。

  阳光洒满整个院落。墙外,一树杏花开得正好,伸进了院子里。

  最多的时候,这个以“自助透析室”名义组成的“大家庭”里曾经聚集了17个人。随着各地相继推出的医保优惠政策,一些人的境遇发生了改变,他们渐渐离开了。现在,这里还剩下10个人相依为命。

  生的渴望

  王新阳,28岁,“自助透析室”的发起人,发病于2002年夏天。其时,他即将警校毕业。有一段时间,他经常两腿发软,走路不稳。毛孔一出汗,便冒出乳白色的小颗粒,随手一碰,就发出噼里啪啦的破裂声。他知道,那都是毒素。

  看了化验单,医生说,你快叫亲属来吧。父亲扔下农具,从密云农村的田里跑来。听到医生说“能吃点啥就吃点啥吧”时,父亲的眼泪立即流了下来。

  尿毒症是不治之症,患者想要延续生命,只有两个办法:一、换肾,二、透析。换肾,不仅肾源稀少,手术费也非常昂贵,且术后排异反应风险很大。透析是指借助设备对血液进行过滤,将因肾坏死而不能清除的身体毒素和水分过滤。

  王新阳选择了透析。他说,透析过后,痛苦会暂时消失。“人一下就感觉舒服了,又会无比渴望活下去。”

  透析一旦开始,就无法中断。体内的肾彻底停止工作,透析机就是他们的“肾”。但这个“肾”价格昂贵。在医院,一次透析,费用在300元至500之间不等,另外还需要支付一两百元的其他费用。普通患者一个月大约透析10次,费用在5000元左右。

  自建透析室

  2003年,王新阳开始琢磨能否自己买台透析机。他和两个病友商量好合作。22万!一台新机器的价格打碎了他们的计划。那时,三个人最多能筹到9万块钱。只能放弃。

  2004年夏天,他听说有人转让两台二手透析机。他立即跑去看。两台30多万。还是买不起。

  王新阳不甘心。近半年的谈判过后,对方终于让步了,价格降到了两台18万。王新阳与病友张伟东合买一台,另一个病友梁军单独买了一台。

  机器运到了王新阳在河北燕郊租的小院里。他很开心,骑上摩托车就去找他在河北大厂县的病友陈东明。陈东明比王新阳小4岁,王新阳住院第一天就认识他了。在医院时,两人同吃同住,关系特别好。

  “我想跟他说,大哥现在自己有机器了,不用再求别人了。有钱你给大哥一个成本,没钱大哥供着你。”王新阳说。

  陈东明家没有电话,王新阳也没有去过他家。但大厂县就只有两三家医院可以做透析。王新阳挨个找,却没能得到陈东明的消息。他只好先回燕郊。

  路过市场,他买了10斤牛头肉,10斤牛蹄筋。很多病友都已经闻讯来到他的小院了,准备晚上好好庆祝一下。

  回到燕郊以后,他又设法要来了陈东明邻居家的电话。电话接通了,却得到了陈东明已经死亡的消息。

  王新阳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回去的路上,寒风冻僵了他的脸。那顿牛肉,没有人吃好。

  就这样,悲喜交集中,一个透析室建立起来了。

相依为命

  最早,王新阳定下的价格是240元一次。与医院相比,低廉的价格吸引了很多病友。从内蒙古来的水果商魏强也来试试。第一次,他感觉不错。但第二次就出事了。

  那一天,他上机后,突然停电了。护士慌了。她来自农村小诊所,不是专业的透析护士。她用手摇着泵,摇得很快。血路里的血流回了体内,但空气也进去了。魏强当场就翻白眼了。一旁的王新阳赶紧拔掉血路。所幸进去的空气不多。喝了点红糖水后,魏强才缓过劲来。  

  304医院透析室的李主任说,选择脱离医院的血透患者行为应该慎重。由于医院以外的医疗技术水平和卫生环境并不能完全达标,包括水处理、透析液都有可能存在问题。而且国家也不允许将二手透析机销售给个人。被医院淘汰的机器难以保证正常运行。

  不过,魏强却打定主意加入。他算了一笔账,每次透析的成本只要100元,一个月10次也仅合1000元。再加上一些其他药品,每年的医疗费不超过两万元。比去医院便宜了近四分之三。

  此时,梁军由于享受厂里的医疗保险,透析的报销比例可以达到80%,就回老家了。他把自己的那台透析机转让给了魏强和另一个病友陈炳志。

  随着越来越多的病友加入,他们成为一个相依为命的“家庭”。

  然而,即便是200多元这样的价格,很多人也交不起。承德病友刘富忠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一起来到小院。但他没有钱。他希望先做透析,等他卖了房再付款。看着对方痛苦的样子,王新阳同意了。

  就这么透析了一个月后,刘富忠一家回去了。5天后的早晨,陈炳志接到刘富忠妻子的电话:“他五天没透了,快不行了。能不能再让他透一次,等卖了房一定给钱。”

  “别说这个了,赶紧来吧。”陈炳志说。

  几个小时后,电话又来了。“人没了。一站起来就不行了。”

  小院里,沉默了好几天。“下一个可能就是我们自己了。”魏强叹了口气,又说:“守着机器死太可惜了。”

  生死合同

  2007年,李丽丹等十几个人也走进了这个院子。在此期间,每次透析的费用已经降到了成本价100多元。

  最初在医院,李丽丹5天透析一次。她不敢喝水,不敢吃东西,因为所有的东西都会在体内变成毒素。多透析一次,就意味着多花几百块钱。她不舍得再让家里多花钱。

  刚刚来到这个院子里时,这里的简陋条件让李丽丹有些担心。但当血液在透析机里循环后,她全身都放松了。一次100元的费用,让她不再害怕花钱。“想什么时候透就什么时候透。不用再憋着了。真是太幸福了。”

  魏强最担心的是出事故,比如死亡。这是他们所无法承担的。于是,他草拟了一份入股合同书,规定:每个人缴纳两万元的入股费,参加这个家庭透析行列。并强调如在透析过程中出现任何问题,包括死亡,都自行负责。

  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在入股合同上签了字。“死亡”两个字也没有让他们停留。“太平常了。在医院时,有些人这次透析还看见了,下次就不见了。”李丽丹说。

  法律困境

  2005年夏天,三河市卫生局等部门来了,要求取缔他们,把机器拉走。

  “把机器拿走,就等于不让我们活了。”魏强说。

  僵持了5个小时后,执法人员退让了。没有没收机器,但要求他们搬离三河。

  他们不敢再留在燕郊了。执法人员走后,他们赶紧每人透析了一次。当晚,他们就搬家了。辗转来到了现在的地方。位处河北与北京的交界处,院子掩盖在高高的河堤之下。

  按照《北京市血液透析质量管理规范》规定,开展血液透析的单位原则上应在二级(含二级)以上的医院开展,个别符合条件的一级医院也可开展。血液透析从业医生、护士、技师应接受过不少于3个月的血液透析专业培训,血液透析室(中心)应由副高以上职称(含副高职)、有丰富临床工作经验的人员担任主任。

  “我们所做的都是违规不违法,合情不合理。”王新阳说。

  但护士怕被吊销执照。到年末,就走了。没有人扎针,他们几天没有透析了。想去医院,又心疼钱。

  熬到第三天,魏强说,我自己试试吧。牙签一样粗的针头扎向了自己的动脉。剜心的疼,但他没有吭声。王新阳不敢看,只是不停地问别人:“扎上了没有?扎上了没有?”

  扎了6次。一下又一下。胳膊上肿起了一个小馒头,扎破的窟窿有筷子那么粗。血肉模糊。但还是没有扎上。

  第二天,魏强起来后,又开始扎。一下扎住了。

  资金难题

  法律,他们无暇考虑。钱却始终是迫在眉睫的问题。

  2006年秋天,张伟东想回家。家里有妻儿老小。他找到王新阳,支支吾吾:“我想带机器走……”

  王新阳犹豫了一下,说:“拉走!”晚上,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从此,小院里只剩下一台透析机了。

  2007年5月,它突然失灵了。陈炳志正在机上做透析,只能暂停。问题不大,当晚就请工程师赶来修好了。

  这次故障给魏强提了个醒。一台机器,一旦出大问题,就是性命攸关的事。最好能有两台,甚至三台机器。这样才比较保险。但是,他们没有钱。这时,病友刘建成建议,让更多的人入股,合资买机器。“用最少的钱,活最长的命。”

  今年3月4日,水处理机最核心的水泵烧了。没有净化水,血液透析就无法进行。那天,原本有4个人要透析,但剩下的水只够一个人使用。大家自觉地让最难受的赵春香用完这最后一点存水。这是他们的规矩。

  必须立即再买一台水处理机。要一万块钱。但钱在哪里?这一次,一个好心的社会组织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当晚就帮他们购买了一台。连夜调试。次日凌晨,清洁的水终于再度喷涌而出。三个人立刻躺下进行透析。膨胀的身体迅速放松下来。呼吸逐渐恢复正常。

  危机过后,魏强却充满忧虑。下一次,不知道谁会帮他们?“捐款就像浪一样,一波上来,下一波不知道还在哪里?”

  只有高额的医保才是长久之计。

  医保期盼

  其实,从2005年3月开始,发起人王新阳已经不在这里透析了。他有了北京市城镇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平均下来可以报销85%的医药费。一年十万元的医药费只需要承担一万来块。

  2004年10月,王新阳才知道自己也可以享受医保了。“我当时特别高兴,比天上掉钱还要高兴。”他当即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父亲不相信,当天又去相关部门询问。“确实有了,但还要交3000多块的保险费。这钱上哪儿找去啊?”王新阳顿时很绝望。最终,家里找亲戚凑上了这笔保费。

  去年8月,三河市为辖区内的尿毒症患者提供了优惠政策。病友潘学峰说:“像我这种农村低保户,每个星期可以免费透析两次,由政府出资,基本可以满足需求。不是低保户的,则享受半价优惠,再加上医疗保险报销的部分,最终也能报到百分之八九十。”在这样的政策之下,几个来自三河市的病友离开了。目前,这里还剩下10个人。

  “我们不怕等,就怕等不起。我们这里就是让病友们能等下去,渐渐有了盼头。既然报销比例能从0等到30%,再等到了50%。而王新阳现在医保的报销比例达到了85%。总有一天,我们也会这样。”魏强说。


(本报记者 沈佳音 周鑫)

来源: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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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患者做完透析后在晒太阳,一对来看望患者的夫妻为其披上棉被。昨日,多名市民为“自助透析室”捐款。李强 摄
     尽管“自助透析室”已被通州卫生部门叫停,但为了维持生命,昨日,3名患者仍躺在仪器旁接受透析,两名稍懂技术的病友负责操作。此前,魏强等10名尿毒症患者自购机器,组建“自助透析室”。前日,通州区卫生局对其予以取缔。

  八旬老人捐款1万元

  早上7时许,3名患者躺到床上,两位病友魏强和陈炳志将管子插到他们身上。由于聘用的护士已经离开,稍懂技术的魏陈二人负责操作。“刚才打了卫生局的电话,想问问今天还能不能透,但电话始终没接通,我们只能继续自助透析了。”魏强说。

  昨日,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奶奶在亲属的陪同下来到透析室,将一万元钱交到了魏强手中。洪女士也曾是尿毒症患者,换肾手术后康复。她和爱人、孩子给病友们带来了牛奶、肉等。她的丈夫杜先生也将一万元钱交给了魏强。截至昨晚8时许,透析室共收到捐款22620元。

  患者希望得到政府扶持

  目前,这里还有10个人在透析。其中魏强为内蒙古人;陈炳志为黑龙江人;李丽丹、孙永琴为山西人;胡爱玲为安徽人;韩幕新、赵春香、武桂敏家住河北;吴艳家住吉林;吴刚为辽宁人。

  病友们说,高额的医药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得起的,政府可以提供稍高比例的医疗保险保障,个人力所能及地承担一部分。患者陈炳志表示,希望政府对自助透析室进行正面帮助和扶持,让其正规化,“帮助配备护士和设施,改善一下条件,让更多人受益。”

  一位网友说:“要建立完善的医疗保证制度来维系他们的生命,这才是根本。”

  - 医院说法

  三河“免费透析”值得推广

  “自助透析室”的部分病人此前曾在河北三河市京东中美医院治疗。该院血液透析室的焦医生说,“自助透析室”所用器材简单,一些医护环节的条件和质量比正规医院差很多。虽然也能达到一定的治疗效果,但存在很大的安全风险。

  焦医生表示,目前各地区的医保政策不一,部分地方政府推行了较高水平的医疗保障,如三河市政府就对家庭生活困难的患者给予了“每周两次免费透析”的政策,“此种方式如能推广,将使更多患者的生命得到保障。”

  - 专家观点

  放开管理存在安全隐患

  北京大学医学部公共卫生学院副院长吴明说,开展医疗活动必须经卫生部门许可。患者负担不起较高的医疗费,自行治疗的行为可以理解,但不可行。如果放开,不利于管理,会存在很多安全隐患。

  吴明表示,政府并非不想解决,但目前医疗保险的筹资水平有限,补偿水平也不可能很高。对于一些保险没有覆盖或报销比例不是很高的重大疾病,目前可通过捐助、建立补充保险等,来缓解看病的经济负担。

  
本报记者 段修健

来源:新京报
-----------支持
-----------昨日上午,北京市卫生监督所、北京市药监局通州分局相关负责人到“自助透析室”调查。北京市卫生监督所负责人表示,应由患者原籍解决其医疗保障问题。

  北京市卫生局副局长于鲁明昨日表示,对于愿返乡治疗的患者,会帮其筹措路费;对于病情危重的患者,将暂时转入北京市正规医疗机构,给予免费应急救治。

  此前,魏强等十名尿毒症患者组建“自助透析室”,被通州区卫生局通告“予以取缔”。

  药监部门追查药具来源  

  昨日9时30分许,北京市药监局通州分局工作人员来到“自助透析室”调查。通州药监分局副局长邱福军称,“自助透析室”内的药具和药品处理等不符规定。药监部门正在调查药具药品来源,将追究销售者责任。

  12时许,北京市卫生监督所副所长李扬等人前来检查。监督所要患者出示相关诊断证明和检查报告。患者陈炳志说,因确诊患病已久,手头没有病历材料。

  监督部门怀疑这些患者未获得正规医疗机构的诊断。北京市、通州区两级政府卫生、民政等相关部门昨天下午初步商定尽快为10位自助透析患者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和疾病诊断。

  昨日,察看透析设备和药品器材并录像后,卫生监督工作人员将两支注射器带走调查。

  市政府启动应急预案

  “说让我们免费检查和透析一次,然后就回老家去”,患者魏强介绍。

  李扬称,市政府对此已启动应急预案,将有民政、社保等部门共同介入。患者来自不同省市地区,患者的问题并不能由北京市方面单独解决,需联系当地政府。

  于鲁明解释说,我国目前的基本医疗保障体系,还未能实现跨地区统筹或流转,因此,如果让北京完全负担外地无医疗保障的贫困患者的救治费用,有失公平,并不现实。

  - 患者反应

  “每次100多元我就回去”

  “医保在逐步完善,那我现在怎么办?”患者陈炳志说,病友们都期盼能有高额医保。但大家每隔两天就需要透析,“我们恐怕等不及,也等不起。”

  “暂时回去了,以后怎么办?”陈炳志说,病友们并非不想回家。但担心回到原籍之后,透析费用问题仍得不到很好解决。

  魏强则表示,如果回原籍后,去正规医院透析费用能和现在持平,就可以接受。“能保证每次100多块钱,我就回去”。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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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宁夏患者的父亲老文在“自助透析室”察看。由于“自助透析室”被取缔,病友未同意其儿子加入。本报记者 李强 摄
虽然“通州自助透析室”已被取缔,但仍有患者家属上门求助。昨日,老文从宁夏赶到通州区白庙村,替已透析三年的儿子考察。老文欲为儿子申请加入,但数位患者表示目前“通州自助透析室”的问题尚不知如何处理,暂不能接收。昨日,央视报道称,透析有望纳入新医改方案。

  患者考察

  父亲为儿子申请加入被拒

  “我儿子也没钱透析”,昨日,老文从宁夏赶到“自助透析室”。其儿子2005年患尿毒症。

  老文说,在宁夏透析一次要500余元。三年多,已负债累累。亲戚看到“自助透析室”的消息,明知卫生部门将其取缔,他仍来京考察。

  据他介绍,儿子虽享受当地医保,但报销比例低,许多医院透析需住院,费用高,医院距住处较远。

  老文察看透析设备和环境后,想为儿子申请加入。

  魏强、陈炳志等病友介绍了“自助透析室”的处境,他们表示,问题还不知如何处理,暂不能接收。

  地方回应

  山西灵丘呼吁社会捐助

  十名患者中,孙永琴来自山西灵丘县。昨日,山西灵丘县农村合作医疗办公室相关负责人说,县政府已知晓此事,正在研究。有关部门已呼吁各界捐助。他介绍,目前乡、县级医疗机构无透析设备,只有市里有。“我们愿意帮助患者,可在目前的政策下没有太多办法。”

  孙永琴说,即便回原籍治疗,需到市级医院。从家到市内有3个多小时车程。

  央视报道

  透析有望交社区医疗机构

  昨日10时许,央视新闻频道〈整点新闻〉播放“自助透析室”的报道。报道介绍了“自助透析室”的处境,并报道出没有医保报销或报销比例太低是患者选择自助透析的主要原因。

  央视报道称,2009年新医改方案公布在即。据专家介绍,尿毒症患者透析将被纳入医保范畴,治疗将由社区卫生机构负责。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杨燕绥教授说,按新医改方案,患者无论从参保范围还是服务项目,都在保障范围内。

  吴艳、陈炳志和李丽丹等病友围坐观看报道,均充满期待,同时担忧眼前问题如何解决。(记者 段修健 任梦元 杨杰)

  - 个案

  小伙办医保告别自助透析

  本报讯 (记者 葛江涛)昨早7时30分,28岁的北京人王新阳从白庙村出发,等候开往市区的公交。

  9时30分,公交抵达八王坟,王新阳换地铁,他要在11点前赶到清华大学玉泉医院。11点15分开始透析。医生介绍,到下午3时15分结束时,王新阳的血液要经过8次透析。

  王新阳说,2002年患病后,他在燕郊一家医院透析,每次900元,每周三次。2004年,王新阳跟病友自助透析,每次200元。“医院与自助透析条件没法比”,在高额费用面前,自助透析是不得已。2004年底,王新阳办下医保,600多元透析费通过报销,自费部分平均100多元。


来源:新京报
-----------惨白、掉漆的墙壁,坑坑洼洼、地砖松动的地面,以及坐上去咯咯作响的床。推开每一扇虚掩的房门,都有可能看到他们,有人神情很和善,有人略有些局促,还有人透着坚强,但在一个拜访者眼里,他们脸上共有的是冷漠淡然,都带着点无所谓的笑容。是那种看惯生死后的笑容——别人的生死,以及自己的生死。

  尽管树一样抽芽,草一样放绿,可春天并没有如约来到这个名为“自助透析室”的院落,并把希望和温暖的笑容带到他们脸上。有人时不时地发愣,有人则泪痕未干。

  在北京市通州区这座有一扇绿色铁门的院落里,他们原本守着一个秘密,不安但顺从地生活着。这个秘密也已经因为媒体报道而广为人知——10名贫穷的尿毒症患者,守着一台落了漆的淡绿色二手血液透析机,维持着生命的延续。每当机器发出一阵水或血液流淌的声音,就有一个人的血液得到净化。肉体的疼痛和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成为他们最寻常的经历,但很少有人离开。

  为了活着。这是一群缺乏金钱,却不缺乏生命力的人。因为无力支付在医院清洁血液的费用,他们选择自己清洁,而不是向社会索取。他们默默地躲在一个寂静的地方,救护自己。

  然而有关法规禁止这种自救,并且有正当和不容辩驳的理由。法规替他们考虑到了一切事情,包括不专业和器材老化带来的可能危险,但法规没有告诉他们该怎么办。是的,正如你所知道,告诉人们不要做什么,总是更容易一些。

  如今,这个远离城市的院落已经不能再远离喧嚣。每天,几十拨儿记者和好心人打听着来到这里。他们一如既往地要寻找每个角落,探看每个房间,窥视每张脸上的表情,然后打听每一个故事。

  执法者也来到这里,下达了取缔的命令,然后离开。面对10张充满无奈和求助的脸庞,每个人都表露出慈悲的面容以及心底的无奈。听说,其中一位女士说,她也想帮他们,但“得问问全国的纳税人答应不答应”。

  “全国的纳税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即将被遣散的“自助透析室”,只有继续在无奈中等待。他们要等待的有很多,有人在为他们呼吁捐助,有人在为他们争取免费的救治,还有人准备来收缴器材。

  他们有点急躁,却也无处可去。在尝够了被驱逐的滋味后,这些人声音里带着一种饱经历练的坚强。其中一个魏姓男子说,只要没有人来赶他们走,血液透析仍然在继续。明天是什么,他已经不去多想。

  “反正机器可不能拉走。”他正在和朋友吃饭,说起这件事好像无比寻常,“机器就是我们的肾,拉走了我们怎么办?”

  他估计不知道,起码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法规还没有来得及考虑他们该“怎么办”,而只会清楚地告诉他,不该怎么办。

  在这座300平方米的院子里,不同的人在情和法之间陷入了困惑和挣扎。一方面,是求生的欲望,另一方面,则是一份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当的法规条文。

  法规既然被制定,就必然不能无视,这是一个理性社会定会遵循的法则。但是一个理性的社会同样会遵循另一个不需证明的法则:人延续自己生命的权利不可侵犯。

  当法规的践行面临侵害10个公民生命权的时候,我们很难学会用相关职能部门那种冷漠和机械的声音,来重复法规上的条文。

  是的,正像几乎每一个去过的人所说的那样:“那是一群想活下去的人,没别的。”

  请把面临危机的“自助透析室”,看做是一个缩影,一个隐喻,或者,是一张试纸。有一些国民,他们为命运所迫,苦苦挣扎,他们不抱怨,也不放弃。在应有的外力前来帮助他们之前,他们自己救助自己。

  我们现在面临的选择是:如何对待这10个人?如何对待另外无数个同样的人?无论这次事件得到怎样的处理,都将成为一个案例。希望,我们会迎来一个善意温暖的案例。

  短暂的寒冷之后,我们不确定,春天什么时候才会回到这间命运未卜的小小院落。

  据说,这里曾经充满希望,甚至飘荡歌声。我们也不确定,是否会有一天,歌声与希望又会重新回到这里。


来源:中国青年报
-----------尿毒症患者建自助透析室,这很好。政府不应取缔,而是应该扶持。
取缔是不负责任,假如患者有钱上医院透析,还用自建自助吗?
怎么能这样执法?不是说以人为本吗?通州就在天子脚下呀!
-----------2005年夏天,河北省三河市卫生局曾取缔过魏强等人的自助透析室。随后,他们来到通州区白庙村。

  “这件事我清楚。当时我分管执法这一块,被取缔时这些人反应很激烈。”三河市卫生局党委副书记王振亚介绍说,“后来,调查发现三河得这种病的人较多,费用高,负担沉重。市政府听到老百姓的呼声,就协调解决慢性肾病患者看病的问题。”

  2008年7月29日,三河市政府下发了《三河市减免慢性肾病患者透析费用的实施方案》,并于当年8月1日实施。方案规定:具有三河本市正式户口的低保人员、优抚对象及持一、二、三级残疾证的慢性肾病患者免除透析费用。具有本市户口的其他慢性肾病患者减除50%的透析费用。减免标准为每人每周不超过2次的单纯性透析费用。

  “超出部分及其他费用还可以通过新农合和城镇职工医疗保险报销。这些患者每年需承担的费用只有1万元左右。”王振亚说。  

  政策出台后,自助透析室的9名三河市病人都离开了,前往正规医院透析。目前,由于丈夫是三河人,吴艳将户口从吉林迁入三河。她将从明年开始享受三河的优惠政策。


(记者沈佳音)

来源:京华时报
-----------十多年前,“自助透析室”患者之一的胡爱玲与子女失去联系。近日,女儿乌女士看到媒体报道后,确认胡爱玲就是自己离别多年的生母,前日双方取得了联系。

  十名尿毒症患者因经济困难自建“自助透析室”,通州区卫生局予以取缔,并暂时安排患者到正规医院免费透析(本报连续报道)。

  患者胡爱玲,54岁,1976年时与乌某结婚,婚后育有一男一女。1991年,胡爱玲与乌某离婚。胡爱玲次年离开安徽,从此与子女失去联系。

  “没有想到是她”,胡爱玲说,前日下午,她接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妈妈,这么多年你跑到哪儿去了”,落款竟是女儿乌女士的乳名。  

  据乌女士的丈夫于先生介绍,妻子在网上看到通州取缔“自助透析室”的消息,看了胡爱玲的照片和情况介绍,通过联系,确认她就是亲生母亲。

  昨日,乌女士表示,很牵挂母亲的病情,待条件许可,即来京与母亲相见。

(记者 段修健)

来源:新京报
-----------唉,人没钱就连生存的权利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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